回自己的房间,那你原来在哪里?安意脑子里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你这样瞎逞强在图些什么呢余大?好好把伤养好是哪里存在问题,没有必要这样乱折腾。”言景慈语气微冷,带着上位者的桀骜与冷淡。
尽管有些人向你强调平等,但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高人一等,已经渗透在了骨血里。
言景慈就是如此。他看上去儒雅,谦和,平易近人,心底,却是有些冷漠与自傲的。
余大看似什么都听他的,可是却在不经意间一次又一次地同言景慈唱反调。他不开心了,是真的。
余大嘴唇灰白,他没有折腾什么,他只是觉得,那里不是他长久待的地,待久了,怕会贪,会不想离开。
他说不出来辩解的话,只是沉默地道歉。
一旁的安意倒不高兴了。
“余大,你来坐着啊,你可是病人,出来透透气也是应该的。”安意走过去想扶余大过来坐下,余大却后退了几步。
“不用了安小姐,大少爷,我先回去…”余大想了想,努力地猜测完言景慈的意思后继续说,“我回去休息,会好好养伤的,大少爷不用担心。”
“嗯。”
余大就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安意气笑了,“景慈,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余大因为谁受的伤你心里不清楚吗?什么叫瞎折腾,躺久了出来透透气怎么了,你急着把他赶回去,是在怕什么,嗯!?”
言景慈抬眼,淡漠地看着安意,“安意,你在教训我?”
安意梗着脖子,“是又如何,难道还不能说句公道话了,凭什么你说什么余大就得怎样做,他是病人,他为大。”
“那么,余大听到我三弟失踪的消息,带着一身伤要去找人,你来劝他回来养伤?”言景慈嗤笑一声后,淡淡地说。
第四十九章 这微妙的父女
安意被成功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久后她笑出了声,抱着双臂看着言景慈:“景慈,你倒是挺在乎余大的嘛。”
“他是我的左膀右臂,如何能不在乎?”言景慈反问。
“仅仅是如此吗?”安意撇嘴笑了笑之后说。
言景慈抬眸平静地看着安意,“对,仅仅如此。”
“死鸭子嘴硬。”安意撩了一下头发,“成,人现在醒来,我可以去探望他了吧。”
“你随意。”言景慈抬起茶杯喝茶。
安意翻了一个白眼,嘟囔着就离开了。言景慈一个人坐在花园里,眸色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言景笙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肚子正在被一拱一拱的,又痒又难受,但是不疼。他腾地一下抬起头来,就看见三只毛团子把脑袋塞在自己的肚子下,那模样活像在找奶喝。
哦我的天呀,他抬起毛爪子去扒拉小玩意,结果才发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痛楚从四肢百骸传来,言景笙眼前一黑,又瘫软躺了回去。
天啊,他这下面撕裂一般的感觉是什么鬼,又羞耻又疼。
视线渐渐清明,耳鸣过后,言景笙听到了哒哒哒的吮吸声。他能察觉到自己肚子上的软肉被三张小嘴扯起来含着砸吧。
这样的感觉并不美妙。于是言景笙大喊了一声:“小柳,崽子们饿了!!!”
他自己觉得很是中气十足声浪极强,实际上跟奶唧唧地呻.吟了两声没有区别。柳不语倒是没来,三只崽倒是听到了,小巧可爱的耳朵动了动,齐刷刷地冒出头来,互看一眼后,一个接一个地迈着小颠步往言景笙头这里爬来。
言景笙翻着白眼气得脖颈处的一圈毛炸毛的时候,一个小脑袋出现在他眼睛面前,除了耳朵圆润可爱得有些过分,圆圆的眼睛黑而大的瞳仁旁边有一圈淡淡的金色,抬着淡粉的鼻尖嗅他,红得连胡须都是红色的。
嗅着嗅着,就伸出小粉舌头对着言景笙一阵狂舔。
糊了一脸口水的言景笙心情就更加复杂了,他真的生出了毛团子啊,这是老几啊……
大宝和二宝坐在一边,艳羡地看着妹妹同言景笙亲昵。实在羡慕得紧,就围着绕了一圈,跟一朵小红花似的尾巴摇得很欢快。
绕着蹭着,舒服得一边哼哼一边闭上了眼睛。
柳不语提着吃的回到山洞的时候,就看见言景笙四爪朝天被三个小东西又舔又蹭,生无可恋得耳朵都支棱不起来。
他放下食盒,一手一只拎开一只,小心温柔地把言景笙扒拉其起来塞怀里,瞪了一眼又要爬过来的三只毛团子。
大宝和二宝倒是停下缩成一个球装乖,小宝尾巴甩着向柳不语呲牙咧嘴。
“回你们篮子里去。”柳不语看着她,淡淡地说。
小宝刨了一下爪子,哼哼唧唧地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