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眠翻看着手里的一沓资料:“药物在他身上的副作用早已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样,现在的贺景辰没有任何威胁。”
或许上天都在惩罚贺景辰吧。
当初药物在温清眠身上产生的副作用全部都体现在贺景辰身上。
不仅如此,后续还在产生其他副作用。
“以为是救命药,却没想到是夺命药。”温清眠轻笑着,回想起试药那些日子抽出的那一管管血液。
两只手臂和大腿上全是针眼,后来四肢抽不出血来,实验人员就开始在他颈部抽血。
齐宴在等红绿灯时间望向温清眠,担忧的说道:“眠眠,不要再回想以前那些事情,向前看,你值得更好的。”
深陷于淤泥对温清眠没有半分好处,大仇得报后就放下一切,活得比任何人都好这样才对。
这番话温清眠没有给出回应,闭上眼睛,装作没听见。
宋汀两人蜗居在隔壁市,因为顾家、江家、季家三大巨头的打压,想要发展起来格外困难。
但宋汀也是一个有本事的,在三家打压之下,宋家还苟延残喘的活着。
从京市到隔壁市不过四个小时车程,到了也离约宋汀相见的时间不远。
温清眠下车后,便跟着齐宴进了餐厅包间。
这座餐厅在暗中已经被季家包下来,在这现场不仅是工作人员还是正在吃饭的顾客都是季家安排的人。
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苍蝇都飞不进一只,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现在这里呆着,待会儿再出来。”齐宴把温清眠安置在隔壁。
这边放的有摄像头,温清眠在房间那边可以实时转播。
刚安顿好,宋汀就来了。
这三年,宋汀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在门外他面色有些烦躁,打开房门又恢复成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来。
这些日子,在季家有意针对之下,宋汀公司已经濒临破产,宋汀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遇见齐宴的。
巧合的不能再巧合,宋汀生性多疑,又怎么可能没有怀疑过齐宴,只是现在容不得他怀疑。
季家一年前对他的打压已经有些松懈,但最近不知为何动作突然猛烈起来,正值宋汀资金周转不开,不得不和齐宴合作。
“齐总。”宋汀打着招呼。他在与齐宴寒暄当中,坐到齐宴身边。
两人你来我往跟打太极似的,就是不谈到正事。
酒过三巡,宋汀主动提起合作的事情:“之前和齐总谈的合约,我可以再让一层利润。”
齐宴放下酒杯,狐疑地望着宋汀:“我刚回国有些事情不太了解,但这一层利润恐怕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啊。”
宋汀依旧保持着得体笑意,季家的打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齐宴不可能不知道。
“齐总想要什么?”宋汀反问道。
齐宴搭在椅背上的手指不停跳动着,在寂静的空间中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哒声。
“不知宋总可否割爱,把这个合约让给我,我愿意帮宋总公司度过此次危机。”
就算在来的路上宋汀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齐宴这厚脸皮的话语给恶心到了。
表面上是帮助他度过危机,等着危机过了,公司是谁的那就不得而知。
如果不是调查过这齐宴只是一名国外商人,宋汀真的会认为这人是和季家一起来搞他的。
“齐总别开玩笑了。”宋汀还不能撕破脸皮。
相比于宋汀紧绷着神经,齐宴就要显得轻松很多,半阖的眸子看向宋汀:“你认为我在开玩笑?”
宋汀立刻起身,装出再好的脾气也得被激出怒火:“那齐总,我们有缘再见。”
等宋汀怒气冲冲走出包间后,没过多久包间门又被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温清眠。
“过来,坐。”齐宴拍拍左边的位置。
温清眠坐过去,刚才的情况他在那边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些年宋汀也不好过,高高在上的他也沦落成这样。
齐宴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在这儿别呆太久,宋汀还会回来的。”
他的意思是让温清眠要问问题赶紧问。
“宋汀成这样,是不是跟顾倦也有关系?”温清眠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齐宴也没想着瞒温清眠太久:“是,顾倦有意折磨他,我们这次的计划只算是坐收渔翁之利。”
比让人死了更折磨人的方法就是让他活着。
让宋汀以为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顾倦宛如狮子戏耍老鼠似的,看着老鼠上蹿下跳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眠眠,你别多想,这一切只不过是顾倦欠你的。”
顾倦确实是真心悔过,可那又怎么样,季家绝对不会同意两人再次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