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烈的求生意识驱使下,温棱抬起戴着小绿的右手,想要控制小绿杀了萧缙。
杀了他,杀了他……只要杀了小皇帝,他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右手缓慢坚定的朝着小皇帝方向而去。
脖颈上的双手突然松开,温棱右手抚着脖颈,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感受活着的美妙感,再顾不得要去攻击小皇帝。
萧缙看着国师脖颈上显而易见的红痕,心底隐隐生出一丝怜惜,看着温棱的目光也下意识柔软了许多。
在看到国师极度痛苦的脸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掐着国师脖颈的手始终无法继续下去。
忽然,温棱手腕上的绿镯引起了萧缙的注意,他一把拉过温棱的右手,即便听到温棱疼的"嘶"的一声也没有放开。
他细细看着那只简易绿镯,脑中不禁浮现神秘人闯入寝宫那晚的情景。
幸好,他没有一时冲动杀了国师,现在看来,他刚刚下意识的决定是对的。
萧缙扯着温棱的手腕,拿到温棱近前,看着他的眼睛,试探问道:"国师,半月前的一天晚上,你有没有来过朕的寝宫?"
温棱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才还想着掐死他呢,那狠劲可一点没看出放水。现在还想问温爷那天晚上的事,门儿都没有!
温棱试图拿出被抓着的手腕,见拿不出来便任由萧缙攥着,笑眯眯道:"陛下,您在说什么,本尊可是一句都听不懂。一般晚上本尊都睡得极其香甜,怎么可能有时间外出呢。"
他的这句话本来很正常,但听到萧缙的耳中,那句"香甜"就彻底变了味道。
萧缙忽然想起李圆曾与他说过,有男宠从国师寝殿穿着薄纱,晚间出来的事。
国师的男宠有十几个之多,想必国师每晚睡的香甜的原因,是因为有美人相伴吧!
心脏被不知名的涩然包裹,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尖锐的刺,"呵,还在装傻,你看这是什么?朕记得很清楚,那晚的男人就是戴着这样的绿镯!"
实际萧缙根本就记不清绿镯的材质,他这么说只是故意炸温棱说出真相。他紧盯着温棱的表情,试图看到国师慌乱的神情来印证自己的猜测。
温棱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虽然起初一听的确心惊了下,但转念一想如果小皇帝真的确定是自己,就不会再多此一举再问一遍。
想明白之后,温棱面带笑意的提醒道:"陛下,您的手劲太大,弄疼本尊了。至于您说这个绿镯,的确是本尊一直戴着的,但本尊晚间从未外出,就算您说的男子戴着绿镯,也绝不会是本尊。"
听温棱说手腕疼,萧缙不自觉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国师的表情看不出一点心虚,没有一丝破绽。他放开国师的手腕,难道真的不是国师吗?
不,尽管国师再三否认,他还是下意识觉得,那晚的事和国师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看着国师躺在床上,揉着手腕,不知在嘟嘟囔囔什么,只能间隙听到"狗","鸟"之类的几个字音。
觉得与自己无关,萧缙也就没过多在意,只以为是国师在嘟囔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但温棱说的还真与他有关,温棱的原话是"狗男人,人模狗样的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但因为温棱说的时候,故意将话说的含含糊糊,声音又控制的音量小,是以萧缙没有听全,否则萧缙这个皇帝怎么可能容忍别人这么辱骂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棱很快发现一个问题,他躺在龙床上,小皇帝睡在哪啊?很快,某小皇帝直接用行动给了他解答。
只见,萧缙无比自然的脱掉黑色外袍,只剩白色的里衣和裤子,面上带着倦色,似要上床休息。
温棱头皮都快炸了,赶忙阻止道:“陛下,您天子之尊,不便和本尊在同一张床上。不如您吩咐宫人把我移到别处怎么样?”
萧缙淡淡瞧了他一眼道:“不必,就这样睡吧。“
温棱简直想要抓狂,满脑子都是“这样睡吧”的无限回音,堪比魔咒。
怎么睡,如何睡?
他二人是有过“两吻”前科的人,这他妈睡一起,万一再发生点啥可就热闹了……
温棱试图坚持本则,”本尊习惯一个人睡,还是叫宫人来吧。”
萧缙被温棱弄的有些烦躁,嗓音不悦道:”国师,你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利,朕说如何便如何!“
温棱气的要死,行,既然你那么想和温爷一起睡,老子半夜就让小绿弄死你!
温棱笑容温和,几乎咬着后牙槽道,“陛下说的是,那便如此吧。”
萧缙坐到床上,将温棱移至里侧,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温棱死盯着萧缙,觉得不可思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