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芙解释的很是苍白无力。
孤男寡女,还是因为桃色纠纷,产生的救命之恩。
陈盼和陆岩之间能没事吗?
历芙信,后岭村好事的村民也不信。
昨天晚上陈盼晕倒的时候,可是正好倒在陆岩怀里的。小广场那么大,广场上那么多人,陈盼不倒别人怀里,专门倒陆岩怀里,这不正常吧?
还有陆岩,男女授受不亲,他不知道吗?
将近三十的人,他啥不知道?
陆岩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他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陈盼,送陈盼回家……
啧,这是有情况啊!
历芙对上村民们那一双双闪闪发亮,闪烁着无穷无尽八卦光芒的眼睛,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块大石头,气的她特别想把胡说八道的王老太太给拍死。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原来王老太太才是王家最阴损的人。
男女之事,最难解释清楚。自证清白。
陈盼的事情,本就复杂。别管王大宝有没有成功强了她,在愚昧的人看来,陈盼就已经是不干净的女人了。
如果陈家从此低调做人,以后没人提王大宝的事情,陈盼还能过安生日子。
现在经过王老太太这么一叭叭,王大宝这个强上未遂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陆岩到底都看到了什么?
这时候的人虽然喊着,反对封建迷信,破除四旧的口号,但大家骨子里,却还是特别封建传统的花国人。
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要求一直都很苛刻。
女人的身子,是只要丈夫才能看的。合法夫妻,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
陈盼和陆岩的事,就算是事出有因,细想起来也是不正经。
王老太太不提这茬,大家不特意往不好的方面联想,时间长了,新鲜事一多,陈盼和陆岩的事,也就过去了。
现在王老太太特意在大家都记得的时候,把这事单独提出来,陈盼和陆岩要是再装没事人,那唾沫星子都能把陈盼淹死。
为今之计,陈盼不马上搬家,就只有让陆岩娶了陈盼,陈盼才能继续过正常的日子。
可陆岩的身份、年纪,他哪里都和陈盼不合适,不匹配。她们两个怎么可能结婚?
历芙被王老太太这一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想和她吵架理论,脑子里却气的一个词都想不出来。
只能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捂着心口,脸色煞白的直喘粗气。历芙快被王老太太气晕了,震惊到无言的陈康安,才终于找回了舌头,想要赶人。
只是,陈康安到底慢了一步,还没等他开口。躲在门后看情况的陈盼,就气势汹汹的推门走了进来。
“王老太太,我和陆岩结不结婚,用不着你操心。你少在那装好人。那的破镯子晦气的很,我不想要,你也别摘了。”
“你那假惺惺的样,我看了恶心。”
陈盼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王老太太被陈盼损的丢了面子,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尴尬和失落。她眼神受伤的看着陈盼,心里却偷偷的乐开花了。
王老太太说这么多,就是要激陈家人发火。陈盼不要镯子很好,陈家人要是再有骨气一点,把粮食和钱都一起还给她,才更好呢。
“盼盼你……”
“你先别说话,老太太你说的够多了,现在大家就听说我吧。”
陈盼厌恶打断了王老太太期期艾艾,继续拱火的话。然后她很有礼貌的,对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鞠了一躬。
“各位叔叔婶婶,谢谢大家的好心。也谢谢大家昨天愿意帮我作证,让王大宝能够绳之于法。真的谢谢大家了。”
陈盼说着又鞠了一躬。
脸白如玉,颜若朝阳,亭亭玉玉的少女,如遗世独立,一脸倔强认真的站在人群中央,美的仿佛是一幅画。大家看着她孤单脆弱的样子,就已经于心不忍了。
“以前我年轻不懂事,说话做事有不周到、不礼貌的地方,希望叔叔婶婶们能够多担待。以后我会改的。”
“同时,也请叔叔婶婶们做个见证,我爸可以和王家和解,但我和王家是不共戴天的杀身之仇,王大宝不死,我和王家就永不和解。”
“以后,一个村里住着,见了王家人我是不会打招呼的。王家人不惹我,我也不会去挑衅王家。但王家人要是在我面前帮王大宝说话,那我见一次打一次。”
“今天王老太太是来道歉的就算了,下回再让我听到她夸王大宝,那我不会再客气了。”
“我这人是记仇也不大度的小女子,没有大出息,也不想当圣人,希望叔叔婶婶们能够理解我愤怒的心情。”
陈盼说完,又对着人群鞠了一躬。
陈盼这话说的虽狠,但却没人好意思说她,和她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