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不得不又停下了脚步,生气地转过身子,问道:“先生,请问还有别的事么?”
谁知道商亦衡恍若未闻,直接从她的身边越了过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见她还愣在原地不动,这才说了句“善始善终”。
“……”淦,这人绝对属蛔虫的,连她的内心独白都知道!
一听这话,闻雯文又在心底嘀嘀咕咕了一番,下一秒却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在说什么,吓得赶紧跑了过去,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拦了下来:“诶别别别啊!”
感受到来自外界的阻力后,商亦衡被迫停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差点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却没有说话,似乎想看看她这回又有什么话要说。
而闻雯文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看上起有多么的诡异,可惜她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一边半拖着商亦衡,把他往房子里面拉,一边解释着。
“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不知道我爸妈有多可怕,如果我的身边出现一条公狗他们都能审我半天,更别提你一个大活人了,所以我还是自个儿回去吧。”
这倒不是她的推脱之词,因为事实确实本就如此,再加上她最近过得不怎么顺遂的了,才不想要刚处理完一个麻烦又招来另一个麻烦。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小小的原因,那就是她不想再和这位大哥单独相处了,就算不会真正出什么大事也不行,毕竟那些不起眼的小事还是挺吓人的。
于是闻雯文就像是一只嘿呦嘿呦拔萝卜的兔子,把他拖回到客厅里后,又把他按在了沙发上,接着二话不说,飞一般地冲出了大门。
见状,坐在沙发上的商亦衡没有再去捉逃走的兔子了,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抱过的手臂,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可最终还是渐渐消散在了空气里。
而好不容易才逃脱魔爪的人正忙着奔向康庄大道,甚至不惜拿出了和大一新生抢食堂的阵仗来,咻咻咻地往外飞奔着,哪里还有时间去管身后的人在想什么。
她一边努力地跑着,一边还时不时地往后瞅两眼,想看看屋子里面的人有没有追上来,可打死她也没想到的是,大灰狼倒是变得安分守己了,却又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一个程咬金。
“……”我靠,这又是什么鬼几把啊!
院子里青树翠蔓,长势茂盛的枝叶连接成一片蓊蓊郁郁的林子,让本就昏黄不清的灯光又暗了几个度,于是闻雯文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二十米开外,似乎正有一头黑不溜秋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朝她飞奔过来。
大概是因为好奇,又或者是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正在逃难的人放松了警惕,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停下了步伐,就像是在看别人的什么热闹似的。
她站在原地仔仔细细观察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追她,结果等到她真正观察清楚的时候,黄河水早就奔流到海不复回了。
Word妈呀,谁没事在家养一条大狼狗干什么啊淦!
以上是闻雯文在被吓得智商尽失前最后的想法,至于智商尽失后的事么,不用想都应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她平时并不怕这位人类的好朋友,但像这种长相凶猛又不长眼的巨型好朋友,无论搁到谁的身上都会怕的吧,就算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也不是没可能的。
闻雯文一时间什么对策都想不出来,就连腿也迈不开半步,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抱头蹲在原地,希望那条大狼狗能把她当成障碍物,直接从她的身上跨过去。
可是奇怪的是,她战战兢兢等了半天,既没等到那条狼狗踩着风火轮扑过来,也没有感受到被咬的疼痛,反倒听见了另一道熟悉的声音说道:“巴扎黑,过来。”
巴扎黑?这么最炫民族风的名字?
见危险警报解除,闻雯文也没那么害怕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正好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李岛。
“……”如果待会儿那位壮士也出现了的话,那她今天应该可以去买一发彩票了吧。
正在和狗玩儿的李岛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等看清地上的人后也是一脸的卧槽,显然同样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他给巴扎黑喂完吃的后就让它去放飞自我了,自己则是走到了朝还坐在地上的人面前,语气一如既往地欠揍,揶揄道:“哟,四眼妹,不错啊,这么快就被带到这儿来了。”
闻雯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一边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状,秉持着不抛弃不放弃的态度,李岛又用胳膊肘撞了撞她的肩膀,以一副“行了别装了”的口吻问道:“说吧,你和我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