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物之间是没有什么高贵贱的。”白复水欲哭无泪,“兄弟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你缠着我师弟怎么样,他阳气旺,说话也好听,人长得也不错,一个晚上能和十八个人干,干完明日还喊哥哥快来呀。”
“你去找他不亏。”白复水小心看了眼青衣男子的眼色,“咱俩真的不合适,兄弟你要是找不到对象,下个Soul去找对象也不是不行。Soul的广告怎么打来着?深夜一个人哭泣?”
“但我这颗心已经给你了。”青衣男子说。
“不信你看。”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白复水抓狂了,“兄弟啊,你这青衣服挺不错的,要是你真和我在一起估摸着衣服上还要添上帽子。,我的炮友还有那么几十个,你要不加个他们的vx群,真的,你们要是在里面看对眼了我给你们牵线搭桥,还给你们随份子钱。”
“你看看我的心。”青衣男子在衣衫里掏了掏,当真掏出一颗红艳艳的心来,上头滴着血,下半部分刻着白复水的名字。
“它说它喜欢你。”
“嘶……”白复水看着胃里一阵翻滚。
陈朝生看着看着,好好的爱情片,又成了恐怖片。
“你…”白复水说不出话。
他这些年不是没见过一些离谱的粉丝。
有追在他车后面跑十几公里的,也有喊着怀了他孩子的,更有甚者在厕所里捡白复水用过的纸巾,说要克隆出一个小白复水出来。
“兄弟你理智一点。”白复水推开他,“你的心脏脏了,但就目前的技术来说,我们可以给你换个全新的人造心脏,你要红黄蓝绿青橙紫什么颜色的都可以,你要什么风格的我们都可以好好说,想要发光的都可以。真的,不要作践自己。”
他说话也不利索了:“你把陈朝生也刻上去吧,再刻上去一个孟寻风,现在他们两个也出道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吧,欢喜一家人吧,建议你的心里再刻个国旗什么,你不能爱我,你好歹爱国一下。”
“我的心里只有你。”青衣男子望着他,“记住我的名字。”
“我叫林寒烟。”他轻轻笑了笑,低头在白复水嘴角落下一吻,“复水。”
“我路上其实是看见了你师弟。”林寒烟说,“他在思州一中穿着个小短裤,摁着女同学摸他大腿。”
“朝生开窍了?居然是女的!他娘的转世罢!”
陈朝生差点没被瓜子一口噎死,他跟着咳嗽了两声。
他师兄这张嘴巴还是这么恐怖。
“林大哥,您能不能将心脏塞回去。”白复水抖了抖,目光又落在他的心脏上,“好尼玛吓人,他妈的,你不要过来啊。”
“鬼要和你一起去地府啊!”
“白复水,你不能歧视死人,”林寒烟的神色似有几分难过,“难道死了,就连爱人的权力都没有了么?”
“你可以喜欢死人。”白复水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的孩子是死是活。”
“我是活的,你是死的,我是狐狸你是人,我们两个的生殖隔离比我和陈朝生还离谱一点点。”白复水一连串说了很多,“要是生出个陈朝生那样崽种怎么办?他亲爹死的时候那个崽种都在我房间里睡大觉,睡觉起来问我他爹居然死了,他好像是有个爹来着。”
“复水。”林寒烟一把将他搂紧怀里,反复念着他的名字,“复水,你的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样。”
“这密有点榴莲味啊。”白复水讪讪道,“大哥,你真的别这样,强扭的瓜不甜。”
“没事,就让我扭一会儿。”林寒烟的整个脑袋放在他肩膀上。
白复水只感到肩上痒痒的。
“你身上是暖和的。”林寒烟说。
密不透风的屋子里花烛在无声燃烧,缠出那样的白烟。
白复水抬起头去,佛像正低着头看他,除却慈悲外,更显得无悲无喜。
“复水。”林寒烟在唤他名字,“你是第一个夸赞过我的人。”
“在宗门的时候,或许你不记得。”他说,“其实那时候我就记住了你,你总是这么耀眼的。陈朝生的风光总是盖过其他人,我就在想,是怎么样的人,才能不被陈朝生的光芒遮蔽住。”
“真是很奇妙的缘。”
“后来我走了邪路,走死了。陈朝生或许不记得了,我不是自杀,我是死在他的剑下。”林寒烟说,“很凌厉的一剑,从我的后背穿去,把我的心脏捅得稀碎。”
“今日佛祖做你我的见证人,你可愿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你怎么不去追陈朝生?”白复水问。
“啊…原本是想的,但是他恐同。”林寒烟为难道,“且他人长得太矮,我要是看他,得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