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人坐在环形沙发上,宋玉泽光是那么安静的坐着偶尔微笑就形成了一种气场,那些人在进行着新的话题时都带着一种察言观色的意味,即使坐在他身边的兰沁穿着已经极为普通了,可那些人还是有办法把极为自然的赞美送给她,小鸟依人状的女孩在每次得到赞美都会露出腼腆的目光,然后,悄悄的把目光移到宋玉泽的脸上。
几番下来,赵香侬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人,夏小纯,叫兰沁的女孩细看之下还是和夏小纯有点像,长相不像但神态举止有几分相象。
兰沁像夏小纯,而夏小纯只不过是朱润的复制品。
差不多二十分钟下来,赵香侬刚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可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出来坐在她对面让她觉得眼熟的男人忽然问了她这么一句:“柏原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柏原?那么,看着很眼熟的男人是在问她话了,只是赵香侬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对面男人的身份。
“赵香侬。”对面的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叫我乔,我是柏原绣的朋友,我曾经参加过你和他的订婚典礼和婚礼。”
接着叫乔的男人饶有兴趣的和赵香侬谈论起了一些柏原绣的趣闻,并且还邀请了她和柏原绣一起到他家做客。
“那个,先生。”赵香侬呼出一口气,只能去提醒他:“我和原绣已经解除婚约了。”
男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赵香侬,我已经准备好了,第二次去参加你和柏原的婚礼。”
赵香侬皱眉。
男人声音略带着调侃:“赵香侬,假如有一天你和柏原真的不可能了就打电话告诉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让赵香侬感到头疼,这位老兄难道不知道他的话题已经明显的吸引了这里一些人的注意力了吗?现在他们都在侧着耳朵倾听着。
男人好像没有意识到他还在那里说,没有半点的忌讳:“那时,当你被柏原绣带到我们面前时,那些人在私底下都发出类似这样的感叹,赵香侬的嘴唇吻起来一定就像玫瑰花瓣一般的柔软,那时我们都很羡慕柏原能随时随地的亲吻你……”
男人的话被忽然响起的杯子重重搁在桌子上的声音所打断。
还没有等赵香侬去找寻声音的来源,就听到了几声尖叫声,侧过脸,赵香侬就看到了兰沁的身体朝着宋玉泽扑过去,还附带上了这样的尖叫:宋玉泽,你的手在流血。
赵香侬的目光落在宋玉泽的手上,宋玉泽手里拿着的杯子已经碎裂,或许是玻璃制品的杯子碎裂时的棱角刮到了他的手,红色的液体类似于抖开的水彩画从他的指缝里渗透了出来,目光在顺着宋玉泽的手落在了他脸上,猝不及防间宋玉泽的目光箭一般的朝着她这边直射过来。
赵香侬迅速避开了宋玉泽的光,手去拿放在她面前的酒杯。
在赵香侬喝完那杯酒的期间,宋玉泽手的受伤让现场出现了小小的混乱,医生和会所的老板还有经理都来到了这里,一些急于讨好宋玉泽的人提出对于杯子的质疑,经理一遍遍的解释不存在那样的失误,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争执间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一句话的宋玉泽冷冷的叱喝“你们能不能给我安静一点。”
于是,现场安静了下来。
然后,有一个女声响起,带着那么一点固执:“宋玉泽,我们到医院去看看还有没有玻璃碎片……”
女声的声音被极为宋玉泽极为不耐烦的声音打断:“死不了!”
赵香侬目光再回到宋玉泽那边时,刚好看到宋玉泽推开了身体紧紧靠在他身上做着半蹲动作的兰沁,宋玉泽拿一下的推开让兰沁身体失去平衡,狼狈的摔倒在了宋玉泽的脚边,在场的人又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目光落下兰沁的身上。
然后,一只缠着纱布的手缓缓的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很是亲昵的模样。
宋玉泽看着那个趴在他脚边的女孩,黑色的头发垂落在她肩膀上,她的肩膀在抖动着正尝试站起来,不由自主伸手,手轻轻落在她的头发上,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宋玉泽把摔倒在地上的女孩拉起来的时候,赵香侬和水晶说到洗手间去一趟。
从洗手间出来,赵香侬觉得头越来越重了,她来到纽约的第一天就开始生病了,由于忙的关系她都忘了吃药了,手贴在了额头上,好像越来越烫了,赵香侬想这次她非得吃药不可。
赵香侬在车上找到了药,吃完药之后她发现头好像越来越重了,刚刚喝下的酒酒精这个时候也开始蒸发,赵香侬想,她得在车上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