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肩头滑动,鲜血沿着手臂流淌沾染了床铺,入目一片血红。
然,男人并不是真的要扒了他的皮。
“然墨封!你在做什么!”季子央有些惊愕,直呼王爷的本名。
然墨封停手,手掌在鲜血中一抹,一个封字赫然出现在季子央的肩头:“本王的人自然要有属于本王的印记。”
“你不杀我?”痛楚依旧,却有了一丝活的希望。
粗砺的手指成爪,握在潺潺流血的肩头,季子央终于忍不住痛呼一声,撑着余力,开始为自己辩解,不杀,就是听得进他的解释了。
“我没有写过字条。”
“所以,你觉得本王会放了你?”然墨封的语气依旧阴沉,不曾有片刻缓和。
“那你还想怎样?”季子央咬牙。
回答他的是粗鲁强硬的手段。
季子央浑身一抖,这是要做什么,他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之前能侥幸逃脱,这次他恐怕真的要栽。
野兽的欲望,理智永远支配不了。
然默封根本没有温情可言。
哪怕是弄坏,也在所不惜。
季子央口中破碎的呜咽不断,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面颊贴着床面,某物沾湿了枕巾。
这一场伴着血腥和毫无温情的野蛮掠夺自天光泛白才进入了尾声。
季子央趴在床上,身上红色的印记密密麻麻,污浊混着血腥,惨不忍睹,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发丝后的表情。
那一动不动的样子和地上那堆血肉一样,看着了无生气。
然墨封扳过他的脸,那张清秀俊俏,偶尔笑得狡黠的面孔竟是荡然无存。
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毫无焦距,空洞无神。
然墨封瞳孔骤缩,才意识到自己昨晚的疯狂行径,轻唤了一声:“央儿?”
无人回答。
“央儿?”又是一声轻唤,带着主人的一丝惶恐。
季子央的眼珠骨碌碌转动了一下,定格住了面前的男人,只是冰冷的视线再不复之前的期盼和那一点仅存的依赖。
嘴唇蠕动,男人靠近了一些,气若游丝的声音却一字一句清晰传来:“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然墨封心中一痛,抱起了床上的人,这才惊觉季子央虽然脸色惨白,身体却滚烫的厉害!
这是发烧了一夜,又被狠狠折腾了一夜!
被抱起的人已然昏死过去!
“来人!备车回王府!”
镇北王毫不避讳,风风火火的赶回王府的事情在一天之内震惊整个皇城上下!
皇城百姓,哪怕是黄口小儿都知道,瑞天朝的镇北王身中剧毒后从不出府,也从不见客,今儿确在城内亲见王爷车架,马车疾驰,帘幕翻飞下然墨封的脸,都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宫内
然墨负一掌震碎了案桌,暴怒而起,连连道:“好啊好啊,好一个镇北王,竟狡猾如斯,怪不得这些年派出去的杀手去而无回,那一碗碗的毒药都喂了狗了!”
秋意低首跪在下方,他在王府安排的眼线全部都安插在了王府主院,从不曾看到屋内人出来,可今儿白日然墨封却出现在城里。
其中之谋术,不言而喻。
阿嚏——
亦景躺在帐子后面,抹了抹鼻子,手里还端着一碗丫鬟刚递上来的药碗,这是谁在背后骂我!
第51章 梦中的回忆
然墨封给季子央披了外衣,大步跨进王府,朝着府内重兵把守的一个院落匆匆而去。
血河紧跟在身后,脸色沉重:“王爷?!”他意在提醒。
然墨封这么一出,府内真假王爷的事情便已藏不住了。
“不必多言,本王自有分寸。”抬脚已跨进了院子。
这个院子是专门辟出来给神医洛老住的,王爷的药膳都有他亲自打理,关系王爷性命,因此这个院子除了王爷和几个心腹,无人可以出入。
然墨封直接把人抱来了这儿,可见心急如焚,路上几次试探鼻息,都是胆战心惊,惶惶不安。
季子央已是了他心尖儿上的人。
否则,听闻他要在王府外暂住,又怎会匆匆赶去。
否则,看到他与其他男子床榻缠绵,又怎会失了理智。
那句恨意滔天的话,犹自在耳边萦绕,挥之不去,击得他心痛难当。
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了床上,喊了神医,语气坚决:“本王要他安然无恙!”
洛老拉开了季子央的袍子,原本细嫩白皙的肌肤上那些痕迹触目惊心,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看这人,脸色煞白无血色,嘴唇发干似枯竭,躺在床上如破布木偶,这是……难以启齿啊!
洛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几次提醒王爷房事不可*之过急,如今可好,还把人小娃娃折腾的半死不活,一怒之下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