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看向容曜。
此时此刻，他又仿佛回到了大众眼中那个令人熟悉的有着强烈疏离感的容曜。
他身姿优越，穿着古装的仪态极好，就这么坐着，让人有一种神佛降临的感觉。
是远在天边的上神，只可远观。
这时，只见程星微一拧眉，手肘下意识地碰了下他的手臂。
似撒娇似抱怨说道：“哎呀，容老师你是老年人看手机吗？这么半会儿了还没想好选哪个问题呀？”
顿了下又调侃道：“容老师什么时候也有选择困难症了？”
容曜眼皮一掀，脸上表情变化不大，笑意却似乎在眼尾处荡开，让他原本就好看的眉眼带上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潋滟。
就这一瞬间，小雅忽然觉得，那个高高在上似天边冰冷天神的容曜外壳在这一刻破碎了，露出了藏在外壳之下不被外人所知的柔软。
而这些柔软，只给了程星一个人。
小雅忽然间忍不住捂住胸口，竟有几分热泪盈眶。
她觉得自己承载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不能宣之于口，只能在心底尖叫着跑了十万八千里。
容曜开口回道：“不比程老师5G冲浪，弹幕刷得太快了，看不过来。”
程星听他话语里调侃意味浓厚，条件反射就冲他呲牙。不过刚一动作，她就记起来自己在直播，立马又收敛。
容曜低笑一声，将手机朝着程星的方向递了递：“不然程老师帮我挑一个？”
“我？”程星指了指自己，随后摇头拒绝，“那不行，万一没挑好锅可不就我背了？还是容老师自己挑吧。”
一旁包括关凌然在内早就习惯了容曜和程星会在片场打趣。
只是今天的打趣让关凌然心底有几分疑惑。
他不由出声：“你俩今天干嘛呢？哦，我知道了，你们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说完又凑近了些问：“前几天是cos史密斯夫妇，今天cos谁呢？”
程星心里直咯噔，她立马冲着关凌然使眼色，关凌然全混不知觉。
小雅在一旁憋笑，但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笑。
容曜看起来倒像是没事人似的，只淡淡回答：“哦，程老师说今天直播，要正式一点。”
关凌然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对着程星比了个“棒”的手势，说道：“不愧是程星，想的很好。不过大可不必，刘总说了，咱们就自然点，是啥样就是啥样就行了。”
程星在心里懊悔不已，她怎么就忘记嘱咐关凌然了呢？！
好家伙，关凌然是一点也没察觉她跟容曜有事，还以为大家只是关系特别好呢！
说话也完全不去过脑子了。
直播间的弹幕此刻简直是要疯了。
不，准确来说，是星耀粉要疯了。
【哈哈哈哈……关凌然谢谢你！你就是星耀批的大恩人！】
【关凌然大漏勺啊！！我看关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哈哈哈哈这个憨憨不会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我就说怎么今天容老师程老师喊这么客气呢，原来是商量好的、】
【哟哟哟，这是小情侣的什么新把戏啊？】
【刚才关关说的cos史密斯夫妇？是夫妇吧？我没听错吧？】
【哇哦，看来星耀夫妇没少在片场玩一些很新的东西啊。】
【我怎么就有点不相信呢……我好难想象，容曜居然会陪程星玩这种cos游戏？这真的一点也不容曜啊。】
【我TM一万个震惊，又跑去看了下以往容曜跟别的女演员拍戏的状态，他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顺便说一句，我是唯粉。】
【本唯粉也觉得，他……不对劲啊。点烟.jpg】
……
程星刚想给关凌然发个微信，却发现手机不在自己身上。
这时容曜看着弹幕开口：“跟程老师合作感觉怎么样？这个问题听起来就很正式，那我就来回答这个。”
程星确定镜头没有对准脚，她不由用脚轻轻踢了容曜的脚一下。
容曜却只是眼里含笑，说道：“跟程老师合作的感觉就是……特别好，很有代入感。”
说完，他看向镜头，变得认真了许多，继续说道：“程老师对戏很认真，而且对人物的理解很深刻。我们会就每场戏提前沟通，也会自己走一走戏，确保拍摄的时候能够快速抓到感觉。”
【呜呜呜容曜你好护着老婆啊！】
【这是容曜在帮程星澄清吧？之前就有黑子一直带节奏，装瞎当看不到试镜视频，一直还在说程星是靠攀关系进组的。】
【容曜你但凡以前拿出对程星一半的好，早就脱单八百年了吧。】
【这是寡王？不，这是宠王。】
程星已经有些放弃抵抗了，她觉得就算再怎么装，她也无法确定关凌然还会不会说出点别的大胆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