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前儿才得了一张上好的坐胎药方,回去我让人抄录一份给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沈如闻言直接放下筷子,看着好友,说道这里是一脸的郑重,他们二人都是先后成婚的,这几年过去了,都没有子嗣,陈婉婉还好,毕竟赵深不在身边,也说得过去。
她免不了被婆婆念叨,她娘也担心在没有孩子往后会被休,毕竟传宗接代可不是小事,唯一庆幸的是婆婆念叨归念叨,从未说过要让夫君休了她,夫君也并未在这件事让发作。
但依旧有一些讨厌的长辈纠缠不休,逢年过节就拿这件事来说事。
陈婉婉闻言点了点头,她年岁也不小了,子嗣上也不能在拖了,尤其是这赵家还是三代单传,这回公婆回来,估计考虑的也是这个。
亥时,外面的雪越来越大。
“也不知阿深在那怎么样了?”
邵氏小睡了一觉起来忽然想起了儿子,赵赢随后睁开眼睛开口道:“这个时辰,那边早已经黑天了,估计都睡觉了吧,我估摸这几日战事频繁,不过对他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小打小闹罢了。”
对儿子赵深赵赢一直都是很自豪,很得意的,这小子一定比他有出息。
“我听管家说了,儿媳妇几乎每年都让人往那边送东西,各种补药,还有衣裳,都没断过,大多都是自己亲手做的,可谓是很有心了,那小子也是好福气。”
“咋们这回也看过了这大好河山,我想要不就留在京城吧,好让他们小夫妻能团聚。”
“好。”
赵赢闻言答应的很痛快。
“当初你怎么没给我亲手做衣裳让人给我送过去啊。”
赵赢闻言看着妻子,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邵氏轻咳了两声,随后别过头去,新婚不久丈夫就离家了,那时候赵赢也是世子,可她人前风光,人后呢,被人酸言酸语,逢年过节连封信都没有。
“现在你穿的衣服里里外外有不是我做得吗?”
邵氏忽然转过头开口道,赵赢闻言哈哈大笑,随后抱着妻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他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前尘往事自是不想现在翻出来,那些年,邵氏也不好过,明面上没有多大的表示,可也是时时刻刻的担心着他的安危,十分消瘦。
年关将近,几乎日日都是大雪,天气冷的人都不想出门,婆婆回来后,陈婉婉的日子也更加松快了。
“婉婉,过几日青云公主家的孙子要做周岁宴,送来了请帖。”
青云公主是先帝的长公主,颇受宠爱,但她的子女又都不争气,夫君就更不用说了,人到中年,性情大变,还干了许多糊涂事,差点被砍头,当今圣上跟她关系一般,二人又不是一个母亲所出,故而也并不亲近。
不过陈婉婉的母亲跟这位公主年轻的时候是有来往的,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公主,宴会上经常碰到,也会说话聊天,要说交情吧,也是有一点的。
邵氏的娘家则是跟青云公主的这位夫君多少有点亲戚关系。
“那儿媳跟母亲一起去。”
“好。”
邵氏笑了笑,随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用白玉雕刻而成的小兔子。
“这是母亲之前跟你父亲去集市闲逛的时候买的,一眼就看中了,你好好收着吧。”
婆婆大手笔,陈婉婉早就知道,看着桌子上的小兔子,个头不大,但很通透,内里更是无一点杂质,可见用的都是上好的白玉。
“多谢母亲。”
“你啊是个好孩子,阿深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邵氏说到这里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眼里是对儿子的思念,她也好几年没见儿子了,赵深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可惜十四那年去了军营,从此之后母子二人聚少离多。
“能嫁给夫君才是婉婉的福气呢。”
赵深,陈婉婉幼时是见过的,那时候她经常跟着母亲进宫,赵深是在宫里读书的,他在一众皇子中都毫不逊色。
邵氏闻言笑了笑,并未在言语。
赵赢此刻正在家中的练武场练功,他常年练武,身子本就康健,如今就是上了岁数,身上也并无多少肥肉。
一旁的小厮看着赵赢那十分利落有劲的刀法,心里别提多羡慕了,若是他有这么好的身手,去参加,定然也能靠着战功发达。
转眼间又是一年春节,依照惯例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是要进宫守岁,陪着帝王一起过节的。
“今年这宴会厅是谁装扮的啊,怎么都是红梅啊?”
一穿着华丽的妇人看着身旁的好友询问道,她不喜红梅,相比之下更喜欢水仙花,去年的宫厅宴会,用的花都是水仙花,她最是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