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前的人是她的阿爸,她却很冷静地说:“阿爸身上有股很臭很臭的味道,阿爸你不要再过来了,小心我让小白咬你哦。”
趴在小丽头上的白色小蜘蛛,摩挲着口器,做出威胁的动作。
臭?
男人闻了闻身上,并没有闻到任何味道,他勉强微笑跟女儿解释。
“阿爸,刚刚洗澡了,身上没味道。”
他刚想靠近,一只是巨大的蝎子挡在他的面前,甩了甩尾部的倒勾刺,男人无法,只能选择退步。
妻子跑到门口,蹲下身,哄着两个孩子说道:“阿宝乖乖的,小丽带着弟弟的进房间,我和你们父亲有点事情要谈。”
小丽像个小大人一样,将自己的弟弟提溜进房间。
对比力大比的姐姐,唇红齿白的弟弟更像个女孩子。
面对妻子,男人明显笑的有些僵硬。
同样的事情,在寨子各处上演。
尤其是去了山上青壮们,均被家里人排斥。
不是他们想要排斥,主要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明明是他们亲手下葬的亲人,为什么会活生生出现在他们眼前,加上宋瑾也的话在前,他们更加排斥本来是他们亲人的人。
去山上的青壮门上,好像已经感觉到家里人他们的排斥,期初很伤心,但伤心过后,仔细问了家里人。
家里人这才支支吾吾的解释,自己原来事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听到家人的解释后,他们自发的远离家里的人,不给他们带来麻烦。
同时,苗菁菁家里。
苗阿爸回到家,也察觉出了异样,他发现异样并不是来自女儿的闪躲,而是妻子的冷漠。
若是换作以前,妻子虽然表面看上去冷淡,其实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苗阿爸心里想什么,时不时还会贴心帮他在工作上排忧解难。
可这次回来,苗阿爸发现妻子对他格外的冷漠,连碰都不让碰。
“阿娇,你到底怎么了,我一回来,你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苗阿妈只是冷漠的瞥了苗阿爸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苗阿爸连忙紧随其后,发现苗阿妈去的地方,正是苗族的祠堂。
望着爸妈远去的背影,两姐妹面面相觑。
苗芙叹口气说道:“其实阿爸的死,对阿妈的打击才是最深的。当她看见阿爸用自己的本命蛊死死缠住自己,死的时候,面色狰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的模样时,阿妈本命蛊暴动。若不是阿也赶到,阿妈也可能跟着阿爸去了。”
“阿妈最不能接受,是阿爸死在她面前。”
她们父亲其实是外地人,一次偶然和父亲相识。
而高学历的父亲,不顾家里人的劝阻,执意来到苗疆这边当村官,也是为了母亲。
她们家,父亲和善,母亲严厉,典型的慈父严母,明明两人性格相差这么大,日子却过得红火。
自记事起,苗菁菁一直知道,父母俩一直琴瑟和鸣、恩爱无比。如果其中一人意外去世,还是死在自己的眼前,对另外一方无一不是一个沉重打击。
苗菁菁看着父母两人进入祠堂的背影,轻声说:“父母的事情,由他们自己解决吧。”
说完后,她转身离开。
苗芙见状连忙跟上去。
“阿姐,你去哪?”
“找不言哥他们。”
“那我也去!”
苗菁菁和苗芙来到吴不言等人居住的地方,恰巧,几人正在吃饭。
“宋队、不言哥,你们打算从哪里查水质原因?”
这种问题,一般宋瑾也不会多做解释,通常都是吴不言出来解释。
吴不言道:“就先从大家喝的水查起,你们现在还在喝之前水源的水吗?”
苗菁菁点点头:“我阿也临时做了过滤器,虽然还是有小部分的味道,但这种味道对人体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所以大家现在还在喝之前的水。”
吴不言问:“过滤器?真有用?”
苗菁菁不明白吴不言的话,但能听出他话里有话。
她疑惑问:“不言哥是发现了什么吗?”
吴不言说道:“可能是我的第二形态对水质过于敏感,我感觉你们喝的这水有点问题,就连是食物,也不能吃。”
“怎么会这样?”苗菁菁喃喃自语。
正在吃饭的陈鹤一憨厚地笑道:“可好像我没有吃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欸?咔嚓!”
只听是咔嚓一声,原本一脸笑意的陈鹤一,此时脸上狰狞,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从嘴巴里面吐出一颗牙齿,还有一截骨头。
挂在吴不言腰上与寒月刀一起的小骷髅,小声提醒吴不言:“哥哥,我感觉到上面有很重的怨气,你要小心一点。”
吴不言点头表示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