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指着梅红梅说:“你胡扯!我都买了衣服了,我给弄坏了,我图什么?”
梅红梅还没有开腔,房东儿子先开口问:“这位兄弟,你认识我不?”
“认、认识。”男的有点害怕。
房东儿子慢慢走向男的:“知道这个店是记我家的吗?”
“知道。”男的声音发颤地回答。
房东儿子一脸凶相地问:“你知道这家店面前几任租客都是怎么退租的吗?”
男的声音小了很多:“我、我不知道。”
房东儿子咬牙切齿地说:“都是我仇家搅合的。”
男的一惊,房东儿子这是把他们当仇家了?
女的一愣。
梅红梅张红一头雾水。
客人们以旁观者清醒的大脑立刻明白过来,这对夫妻不是来找一湘服装店麻烦的,是想要把一湘服装店赶走,让房东的房子租不出去,赚不到钱,怪不得一湘服装店要赔钱,他们不要呢。
他们针对的是一湘服装店背后的房东。
想通这点,一些客人们都自觉自己聪明无敌,转而和身边的其他客人窃窃私语,没一会儿大家都知道了这么个事儿。
纪随舟听后扬唇看了南湘一眼,知道南湘这招转移矛盾十分高明,眼神藏着不言而喻的温柔和深情。
南湘则是仔仔细细地看着店里几人的行为举止。
“你是不是故意来搅事的?”房东儿子忽然拔高声音,他身上的无赖气一下冒出来。
男的吓的一哆嗦。
女的不敢说话。
“是不是?”房东儿子一把抓过男的领子。
女的吓的身形晃了晃。
部分客人吓了一跳。
“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过来闹事儿,见不得我家门面店租出去三年?”房东儿子问。
三年!
一湘服装店一下租了三年,那是不少钱啊。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来闹的?”房东儿子此刻也不说闹什么事情了,扯着男的就往外拖:“是不是想让我们的店面租不出去?啊?再不说,老子一把掼死你!”
男的吓的已经动不了。
房东儿子像拖死狗一样,拖着男的拖到外面。
女的惊叫连连。
客人也被房东儿子吓到了。
“好家伙,这人挺彪啊。”大忠小声说。
纪随舟握紧南湘的手,觉得这种挺暴力的,担心南湘害怕。
南湘笑笑,这个暴力冲突是她指使房东儿子的,她怕什么。
“对了,元丽去报警了,是不是?”纪随舟突然问。
南湘点点头。
“梅姐!”元丽声音传过来,她跑的脸通红。
纪随舟立刻小声说:“大忠,别乱动,南老板在人群里呢。”不能破坏南湘的计划。
大忠闻言没有冲到元丽跟前,直直地看着元丽。
元丽气喘吁吁地说:“梅姐,公安来了。”
公安!
公安来了!
被房东儿子勒的快要窒息的男的,从小就害怕公安,可是此时听到公安二字,感觉像是救星来了一样,赶紧向路口看去,这时候三个穿着笔挺制服的公安走了过来。
人群自动让出道路来。
三个公安看到房东记儿子还拽着男的领子,严厉地问:“怎么回事儿!”
南湘又看了梅红梅一眼,扬了扬下巴。
梅红梅立刻上前向三个公安将刚才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特意把这对夫妻闹事儿给强调几遍,房东儿子没作声,这对夫妻不敢说话。
为首的公安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梅红梅突然说不出话来,南湘适时地拉着纪随舟从人群中绕了一圈,然后很礼貌地说:“借过,借过。”
挤进人群中后,就喊:“梅姐。”
梅红梅这才喊:“老板!”
老板?!
客人们纷纷转头看向南湘,南湘一副急急赶来的样子,可是她长得好看,又会穿衣服,哪怕做出气喘吁吁的样子,也是令人眼前一亮。
客人们都没有想到一湘服装店的老板这么年轻这么好看这么干净。
梅红梅说:“老板,他们——”
“我来的路上听说了,公安同志,你们等我一下。”南湘说着就进了店里。
没一会儿就拿了一沓文件过来,递给为首的公安。
公安接过来看。
南湘不卑不亢地说:“公安同志,你们看,这是我们的营业执照,布料检验报告,棉芯合格表,还有一些收据,棉花是从南州市四县收购而来,有东化县的王庄、刘庄,下河村,西化县的花池村、华屯、颜淀,南化县的新明村,明村,北化县的李庄、朱玉访,每一朵棉花都是人民群众双手种出来的。”
南湘说了这一串村名,意外地覆盖了一些客人的家乡。
“我家就是刘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