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走过去,靳廷宴目光落在她身上,“今天不上学,不多睡一会?”。
“不了,我已经睡饱了”,陶萄坐在沙发上,偏头看他,“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下午去,上午在家陪你”,靳廷宴接过智能机器人端来的温水,放进她的手里,语气温和。
陶萄捧着玻璃杯小口地喝了一口,温热的水落入胃中,很暖和。她对着他笑了一下,好想靠在他的肩上。
不过还没等到她有动作,靳廷宴就拎起智能机器人送来的薄毯,把她给盖了起来。
靳廷宴的视线扫过她裸露在外的小腿,柔软的长毯盖在上面:“你不应该穿裙子,容易腿凉”。
“方便嘛”,陶萄仰头看他,声音柔软,宛如在撒娇。
靳廷宴摸摸她的脸颊,坐在她身边,低声问:“现在想吃东西吗?”。
“不想”,陶萄摇头,然后轻晃了晃身子,靠在了靳廷宴的身上,她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昨天晚上吃了宵夜,现在一点都不饿”。
在这个有温暖阳光的周末清晨,比起吃饭,陶萄最想做的事就是待在靳廷宴的身边。
就算安安静静地什么都不做,都很好,会让她开心。
陶萄笑起来的时候,双眸很亮,她趴在靳廷宴的肩头,看着他的侧颜,小声说:“我还想看电影,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靳廷宴偏头看她,眼眸温润:“想看什么,还是爱情片?”。
陶萄小弧度地摇头,她眉眼弯弯地笑着:“我想看恐怖片”。
虽然在清晨的好天气里,看恐怖片有点不符合氛围,但靳廷宴下午就要去公司了不知几点才回来。
现在看了恐怖片,她若是被吓到了,就还可以挨靳廷宴更近一点了呀。
靳廷宴注视着她弯起的眼眸,他似笑非笑说:“不害怕?”。
陶萄一本正经:“不怕,我胆子很大”。
说着话,她裹着毯子,懒洋洋地越发贴着靳廷宴。
靳廷宴好脾气地点头,他调出屏幕,放了一部恐怖片。
这部电影在陶萄看来,确实是实打实的恐怖片,但不知为何,里面有些情节却透着无厘头的搞笑,类型完全就是搞笑恐怖片。
所以陶萄想着,她本应该一边很害怕一边往靳廷宴怀里钻才对。可现在,她却是需要很努力地才能让自己别笑出声。
陶萄强忍着笑意,她凑近靳廷宴,声音细细地说:“……我好害怕呀”。
“是吗?”,靳廷宴垂眸看她,轻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唇角含笑,“很怕?”。
“嗯嗯”,陶萄忙不迭点头,把脑袋埋进靳廷宴的怀里,她来回蹭了蹭,闷声闷气地说,“太可怕了”。
靳廷宴低声笑起来:“刚才不还是说胆子很大”。
陶萄的手指从毯子里伸出来,抓着他的衬衣,嗓音软绵绵地回:“现在胆子又小了。
“电影不看了,现在关掉?”,靳廷宴笑着低声问。
陶萄摇头:“不要,我还想看,在你身边我就不害怕了……”。
这柔软又肉麻的语气,陶萄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说出来的。她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红,脑袋深埋在靳廷宴的怀里,羞怯地生怕被他看见。
靳廷宴垂眸,看着宛如鹌鹑一样的小姑娘,他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说一个字。
巨幅屏幕里的主角们没有响起尖叫声,只有低低地交谈话语。
陶萄趴在靳廷宴的怀里,竖着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反而成了催眠背景曲。她懒洋洋地闭上眼,手指攥着他的黑色衬衣,模模糊糊地再次睡了过去。
一场回笼觉醒来,陶萄脸上的表情有点恍惚,身侧也没了靳廷宴的身影。
只有柔软的薄毯依旧严严实实地盖在她身上,再告诉她,方才的一切不是一场梦。
陶萄轻眨了眨眼睛,她的耳边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她支起身子,从沙发后探着脑袋望过去。
在偌大的客厅里,她见到了靳廷宴正站在厨房外,里面有影影绰绰地穿着白色厨师服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许是刚睡醒,陶萄的思绪还有点慢半拍,她怔怔地看着守在厨房门外的靳廷宴,竟不由出神想。
他对她,是不是也有几分男人对女人的温情。
但许是这个念头太过自欺欺人,陶萄鼻尖感到酸涩,她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
厨房外的靳廷宴冷不防回眸,撞进小姑娘泛红的眼底。
“哭什么?”,他大步走过去,俯身轻轻把她揽在怀里,指腹轻蹭她眼角湿润的泪,语气安抚开口,“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
陶萄搂着他紧实地腰,她红着眼眸仰头看他,唇瓣张了张。
她想说些什么,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