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抄,舒容的声音就在头顶响了起来:“你饿不饿?”
听到这话,徐知行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就见舒容手里居然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个还在冒热气的包子。
耿秋嚯了一声:“舒容,你胆子可真大,这要是让教导主任看见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徐知行也有些胆战心惊:“你就把包子这么光明正大地拿进来了?!”
在教室里吃东西可是要扣分的。
舒容却毫不在意,甚至还将包子放在了他的手上,一脸诚恳地问道:“你真的不吃吗?早饭不吃会饿的。”
“......我们去外面。”徐知行不得已还是接过了包子,左看右看,只能趁着没人注意到的时候跑出去躲在了楼梯间。
看了一眼舒容,徐知行知道如果自己不吃的话他一定不会罢休,因此便拿出一个包子塞进了嘴里,把另一个递了回去:“这个给你?”
摇摇头,舒容道:“我吃过了。”
瞥到一旁盯着包子垂涎不已的耿秋,他轻哼了一声:“给你了。”
闻言,耿秋眼睛一亮,立刻就拿过了剩下的那个包子:“多谢容哥!”
听到他瞬间变换的称谓,舒容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角,又转向徐知行道:“我那里还有豆浆,要给你一起拿过来吗?”
“哇,还有豆浆,容哥你也太贴心了吧。”耿秋吃人嘴短,使劲儿地拍着马屁,“谁要是能和你做朋友,那真的是三生有幸!”
看舒容真的准备要回去拿豆浆,徐知行赶紧阻止了他:“都快上课了,别忙了,而且耿秋有带水,实在不行我喝他的也可以。”
不料,这句话却让舒容皱了皱眉:“你为什么要喝他的水?”
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徐知行只好解释道:“我也没说一定要喝他的水啊......算了,你把豆浆给我吧。”
于是舒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拿豆浆了。
耿秋在一旁看得包子都忘记咽了,隔了半晌才崇敬地对他说:“徐知行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和那个动物园里的驯兽师一样,舒容也太听你的话了吧。”
“这不叫听话吧,朋友之间能用这个词吗?”话虽这么说,徐知行自己也很怀疑。
舒容很快就把豆浆拿来了,离去之前还特意叮嘱他要趁热喝,又是让耿秋看得眼睛有些发直。
预备铃响起后,在外面的人都陆陆续续回了教室,耿秋在走回自己位置的时候还拉着徐知行说了一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舒容根本就是因为家庭不和睦所以从小就缺爱吧。”
徐知行没有言语,但他觉得大概也是这样。
而且他总感觉舒容对于自己的种种殷勤表现有些像是街上的流浪猫狗接受到了一点点关怀,然后就马上迫不及待翻出肚皮来给你抚摸,只要顺着毛摸就好。
这样看的话,舒容倒是还蛮好哄,但付今非显然不会愿意这样迁就他。
想到这,徐知行又自嘲地笑了一下,心里也清楚那两人之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中午放学后,他和耿秋正准备一起去食堂,舒容又定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容哥,走啊,咱们一起吃饭去。”耿秋向来没心没肺,就当作是多了一个朋友,热情地招呼他。
然而舒容对他视若无睹,直接对徐知行道:“一起去吃饭?”
徐知行也只得点点头。
于是耿秋颇为郁闷地跟在他们身后,活像被抛弃了一样满脸哀怨。
好在他们在食堂找到了林圳,耿秋总算不用独自一人面对舒容给徐知行夹菜的场面了。
吃过饭后,耿秋和林圳一起去小卖部买饮料了,徐知行则与舒容回了教室。
“你最近想要补习?”
忽然听到舒容问了这么一句,徐知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对,请了几次假而已,我就觉得自己跟不太上了,笔记抄了也不能全部理解。我的程度和耿秋林圳他们差不多,所以那两人也没办法给我讲,现在正在想要怎么办。”
舒容直直地看着他:“问我不就好了吗?”
想起舒容的成绩,徐知行犹豫了一下:“可我文科方面没什么大的问题......”
啧了一声,舒容又毫无征兆地说:“付今非怎么样?”
徐知行愣了一下:“......什么怎么样?”
“我说,让付今非给你补习怎么样?他可是全能的。”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徐知行当即有些结巴了起来:“你、你的意思难道是,让学长......给我补习?”
点点头,舒容道:“如果你需要,我就去和他说。”
这要是放在以前,徐知行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获得让付今非给自己补习的机会。他先是怔了好一会儿,而后才小心地问道:“可是学长他应该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