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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334)

作者:明药 阅读记录

四叔踱步进来。

秦纱立马扑到了王游川怀里,低低啜泣,既不失风度,又可怜兮兮。

她如此两面做派,让王璀和王玉书目瞪口呆,同时大开了眼界。

狐狸精,说的就是秦纱这种女人吧?

第1163章 危险的寂寞

王玉年的葬礼结束,此事并未消停。

流言蜚语满天飞,当然顾轻舟并没有受牵连,她还是收获了无数的同情。

对于王玉年的死,议论的重点都是他和赵五九夫妻,那些细节,才让大众感兴趣。

杀人凶手赵五九,依照律法,他是需要偿命的。

学生们为他求情,顺便继续抹黑王玉年,希望法外开恩。

叶督军一直不发话。

他不发话,警备厅不敢乱判。

“叶督军是什么意思呢?”程渝天天关心此事,见警备厅一直不发话,她有点着急了。

她遇到了难题,就问顾轻舟。

顾轻舟想了想:“督军怕是同情赵五九了。最近学生们在请愿,工人们也在支援。他想等事情闹起来,到时候他拿出一个‘逼不得已’的态度,就坡下驴减轻赵五九的罪行,既安抚了学生和工人们,又不破坏律法。”

程渝听了,深以为然,同时感觉做官真是一门技术活。想要做个明白的官,得人心的官,这里面要费尽心机。

叶督军能戍守山西多年,他的智慧,小人物是无法匹及的。

“厉害,厉害!”程渝感叹道。她想起了云南旧事,不由面露泣容,“当初我爸爸也是这样厉害的,可惜了......”

“你妈也是如此厉害,你哥哥同样厉害。唯一混吃等死的是你。”司行霈在旁补刀。

程渝气得想要杀人。

“顾轻舟,他总是欺负我!”程渝急赤白脸跟顾轻舟告状,“我好歹也是女人啊,你不管吗?”

顾轻舟不好意思不管。

司行霈的确有欺负人之嫌。

“你别欺负她嘛,你可以来欺负我。”顾轻舟对司行霈道。

司行霈当即捧起她的脸,亲吻了一口:“那好。”

顾轻舟闹了个脸红。

程渝更怒了。

一开始只是司行霈欺负她,现在他们俩秀恩爱,两口子联合起来欺负她,真是岂有此理!

她转身想去找霍钺。

可惜霍钺回岳城了。

没了霍拢静的消息,霍钺不好常呆在太原府,他回去了好几天。

程渝失去了帮手。

正在此时,副官送了电报进来。

电报是译好的,从南京发过来的。顾轻舟的公公请他们回去过个周末,很想念她了。

“我也想念阿爸了。”顾轻舟拿着电文,百感交集,“我们去南京几天吧,尽尽孝道。”

司行霈道:“也好,我也该回平城了。到了南京,先把你放下,我再回去。”

他是不打算去陪司督军的。

况且,司督军只说想顾轻舟,没说想他。

他们俩离开了太原府。

等他们一走,程渝突然发现,家里空荡荡的很可怕。

霍钺走了,顾轻舟和司行霈也走了,让程渝明白一件事:太原府不是他们的家。

他们都在的时候,程渝过得舒心又自在。等他们离开了,程渝才觉得自己孤零零的。

她下午打算出去逛逛,约了叶妩。

结果,康昱也来了。路过一家咖啡店时,程渝还跟高桥荀猝不及防碰面了。

程渝的心情不佳,嫉妒叶妩和康昱,更加郁闷;再碰到高桥荀,让她的情绪崩溃了。

“程姐姐,我们晚上打牌?”叶妩问她。

程渝摇摇头:“我累了,要回家了。”

回家也难受。

此刻,程渝孤寂万分,却没想过要回云南去。

昆明曾经是她的家。自从她出嫁了、父亲去世了,家好像变了样子,至少如今的家让她毫无依恋,只感觉烦。

烦她妈妈,烦她嫂子。

程渝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休息,睡不着。看了看手表,才晚上八点,可程渝感觉骨头都要躺酥了,浑身疼。

“时间过得这样慢!”她生气了起来。

重新更衣化妆,程渝带着一名副官,出门喝酒去了。

她一个人,就让副官坐在旁边。

副官是便衣,倒像是她的男伴,程渝喝得尽兴,毫不忌惮。

“我去趟洗手间。”她喝了一个多小时,自己感觉醉了,对副官道。

副官道是。

他想要送她过去,被程渝阻止:“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不许走哪跟哪。”

副官道是。

程渝从洗手间出来,脑子里更加混沌了。

她突然看不见门了。

寻觅着光,程渝往前走,空气陡然一凉。

她浑身的炙热,被这拂面的凉意沁了下去,人就恢复了几分清明,程渝发现自己走在了大街上。

街上的光景她不太熟悉,反正不是她刚刚进门的样子。

她从后门出来了。

可是,她到底走了哪一道门出来?她毫无印象了。

“这是哪里?”程渝踉踉跄跄的。

她忍不住喊,“顾轻舟,顾轻舟!”

一连喊了三四声,没回答,让她脑子又懵了下,有种无法理解的迷茫。

她慢慢坐到了台阶上,好半晌才想起来,顾轻舟和司行霈回家了。

他们回去看望家人了。

“顾轻舟和司行霈,是两个人;叶妩和康昱,也是两个人;只有我,是一个人。”她喃喃自语。

有人靠近她。

程渝还以为是副官,正要抬眸时,却见对面停了汽车,而她面前有三个男人,个个都是身材高大结实,面色黧黑,像当兵的。

她没什么感觉。

司行霈的院子里,多半是这样的人出入。

“作甚?”程渝眯了眯眼睛,想要把他们看得更清楚,身子却突然凌空。

有人把她扛了起来。

程渝尖叫了声,预感不太好。

她还没有清醒,尚未组织好语言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塞进了汽车,然后车子快速飞驰。

程渝吐了。

她也不知道吐在哪里了,没人给她拿水漱口,只是有个肮脏酸涩的破布,堵住了她的口。

她险些又要吐。

她使劲挣扎。

在这个时候,她脑子还是糊涂的。

“后面有车。”程渝隐约听到了一句熟悉的话,“有人追过来了。”

这是昆明的口音,她早已听习惯了。

“快快快,甩掉他!”旁边的男人一边按压住程渝的肩膀,一边大声吼道。

车子开得更快了。

在一阵阵的颠簸中,程渝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喂。”她想要说话。

她还以为,这是她母亲或者哥哥派过来的人,要把她接回家。

她不想回家,只想挣脱绑住她双手的绳子,然后摘掉口中的破布,痛痛快快吐一场。

她想要吐,残存的意识告诉她,现在如果吐了,口中的破布还在,后果可能会非常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