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
“怎么啦?你和池总是不是真离婚了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程修不见外的直接伸手摸到他的脸,在他的嘴角边轻向上拉扯了一下:“一点笑没有的,心情不好?”
“离婚?”他失神片刻:“你怎么知道…”
他早就签了离婚协议,但是池颜川一直没有回应,还以为早就不了了之了。
程修觉得他有些奇怪,仔细回想:“这两天的事吧?好像是和白家联姻?我也不清楚,不怎么冲浪,有点被网络淘汰了哈哈哈。”
他有些憨笑,青涩的脸上还没褪去阳光。
程修之前和他不算很熟,只是同台过的情分,他连大学都没上就在擂台上摸爬滚打,手法狠,人也年轻,处处都是优势,可下了台还是个大男孩似的,一身标准的健壮身材,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平时除了在拳馆练拳以外基本没有任何社交。
“那你体检吧,我先走了…”
“你有什么着急的事吗?”程修嘟囔,拉住他的手腕:“生病了吗?之前一直想学你那招鞭腿,什么时候有空回去教教我呗?”
“现在不太行…”
“以后也行啊。”他爽朗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很有感染力:“真的不是生病了?手好凉,是不是低烧了。”
他一点也不见外的摸着蒋野的手,惊讶的说:“唉?蒋哥,你手怎么比我的小两圈啊?”
“天生的。”
“嘿嘿,其实自从你走了以后,拳馆里那群人没一个有能耐的,明年大赛基本都是国外的选手。”
蒋野早就脱离了擂台,他恍惚的点点头:“那你加油,你的实力不差,将来卫冕我替你高兴。”
“那你会来看吗?”程修问。
蒋铮犹犹豫豫,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应该…”
“蒋哥,我觉得你人特好。”程修干脆想要送他回病房:“我刚来拳馆的时候别人都瞧不起我,就你不嫌弃还说将来我行,所以一直记呢。”
当年程修一个新人初出茅庐,这个行业全都是要凭借自己真拳实肉打出来的,有成绩才有人支持。
这种小事蒋野一向不放在心上。
原来他还好奇为什么程修在和自己第一次打擂的时候掰手他都没生气,原来还有这一层小事。
“别站着了,手上冰凉。”程修拉着他上楼:“住在哪个病房?”
“不用拉着,我自己能走。”
“都是男的你怕什么啊?我还能吃了你?”程修说着,语调很理所当然。
闻言,蒋野反而觉得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程修却没有因为他的疏离而觉得有分寸,更加凑近一步,个子高的下巴刚好可以贴近他的额头:“就是低烧了。”
蒋野不自在的被他靠近,不知道为什么程修突然对自己这么热情。
“走吧,我来都来了,当一回护卫队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他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又不是不认识路,两层楼的距离干嘛要被送回去。
说话间他已经被程修推着上楼,这人的手掌宽厚,如果蒋野没有记错他的信息素应该是青苹果味。
“我记得我小时候老师每次哄生病的小孩都说,生病的人呢,永远都是小朋友,因为病神从来不和小孩计较,当成小朋友才会好得快。”
“啊…?”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所以——”程修故意拉长了尾音,神秘兮兮的从他的休闲裤中掏出一根棒棒糖:“今个蒋哥当一回小孩也没什么的,吃糖,甜。”
“我不吃糖。”
“哎呀,刚才我在医院楼下碰见卖糖卖花的人老奶奶直接帮她把今天的业绩都包圆了,正愁吃不完呢,你也帮帮忙啦——”
他打开自己的背包。只见里面还真全都是一些散装糖果和塑料毛线编织成的花。
“你还真是好心。”
没记错的话程修小他快要十岁?
年轻好像真能给人一种青春洋溢的活力,蒋野被他这份好心动容,推着向前走,还真就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糖。
葡萄味的,看起来很甜。
“蒋哥,你怎么瘦这么多?以后我常来看你行不行?我厨艺好,做的饭好吃。”程修拉着他向走廊的另外一边走,两个人的背影被日光拉长了似的。
电梯叮咚一声。
守在这层的保镖和走出来的男人问好:“池总。”
池颜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没必要出声。
上午去了一趟公司,听医生说蒋野有些腹痛的症状,特意学着家里的阿姨做了点药膳带来想要护士送上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蒋野被另一个高大的Alpha拉着走,远远望去仿佛眼中多了几分好久不见的笑意。
男人僵硬看着,若是在以前看到这一幕断然是不能忍,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