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石室。
只是这间石室却又有如此的不同,不同的相较之前经历过所有的石室而言。
一进石室希棋就被金黄的光线刺了眼睛。
整个石室铺就的全是金黄色的石板。
“这会不会是黄金铺的?”希棋财迷的问道,恨不得趴在地上用牙齿去咬下试试是不是真金。想当初在牛家镇的时候,那叫一个穷。
“你咬下试试。”坏笑。
真咬?只怕金子没咬到,自己的牙齿绝对咬掉两颗。
石室的正中间有一张白色的八仙桌。八仙桌竟然放一个红色瓷玉的酒壶,酒壶的周围摆了八只同样是红瓷玉的杯子。
希棋和闻人翎心有灵犀,不打招呼的走到八仙桌的凳子上坐着。
希棋把闻人翎身上的药膏拿出来。
闻人翎的手的布条被染成红色了。
希棋低头给闻人翎拆布条,拆着拆着眼泪就下来了。
“哭什么呀?”闻人翎的看着希棋的乱糟糟的头顶有丝不耐烦的道。
“痛。”希棋吸吸鼻子吐了一个字出来。
“痛的是我,哭的也该是我吧。”闻人翎显然被雷了。
“我替你哭的。”
“我手痛,你心痛了?”
“呃……我喜极而泣,你手痛就再也不能敲打我的头了,我脱离苦海了。”
希棋才说完,头上就砰砰的响了两下。
闻人翎竟然拿头撞她的头。
“你不痛么?”希棋摸着头问道,莫不是当自己撞的是豆腐?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痛。”闻人翎肯定的回道。
“那你为什么还撞?你有病吧。”希棋相信闻 人翎的脑袋出现问题了。
“让你笑呀,你哭的样子难看。”闻人翎露了个难受的表情给了希棋。
果然不是人类的脑袋,逻辑都不一样,喜极而泣的时候,撞两下会笑吗?
“轻点。”闻人翎大呼,布条上还连沾着血和肉,十指连心。怎么能不痛呢?
“我已经很轻了。”希棋小心的给闻人翎拆着布条,想找个话题转移闻人翎的注意力“闻 人翎,你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有喜欢的女人吗?”
话一问出口,希棋的心跳快了两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了这句话来。
“你想知道?”闻人翎眯了下眼睛,接着就轻声笑起来。
“无聊问问,不想说就不说。”希棋加快手里的拆布条的动作,语气有着故意而为之的不甚在意。
“当然有喜欢的人了,你想认识吗?”闻人翎用手肘碰碰希棋的低着的头。
“好啊。”希棋笑道,本来还想问下那女人长得什么样,听到闻人翎的话突然之间就莫名烦躁了下,对于那个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了。
“说说,你喜欢你的人吧。”闻人翎饶有兴趣 的道。
闻 人翎和话再次把马光华带到希棋的记忆中来了。
记忆的闸门再一次打开了。
“他叫马光华,是我在二十二岁的时候碰到的,他很好,真的很好,他会在清晨拿着早餐站我家楼下等我去上班的时候把捂在怀里还带着他的体温的早餐递给我,因为我会赖床,上班的时候很匆忙,会忘记吃早餐。星期天的时候,他会用自行车带着我去郊游或者满大街的找小吃。从不曾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从不勉强我做任何事,你说能被这样的人爱是幸福吗?”希棋原本还以为自己早已把马光华放掉干干净净,没想到记忆却如此深刻。
“可惜你们没有结局。”闻人翎无声的笑了。
“是啊,他死了,太美好的东西总是会引来别人的觊觎。我在他去投胎前还见过他,他说他不怪我害死他,他说是他让我没有安全感。他说他还是很爱我,他说让我要好好的活着,他说我一定要幸福,他说了很多很多。”希棋停下,抬起头笑笑“我不难过。”
所有的话不是说给闻 人翎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说话的当儿,闻人翎的手上的布条已经被希棋拆了下来了,手也抹好药。重新撕了点布条缠上。
希棋又把自己手背上的伤口简单处现了下,没有缠布条。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想的,向我靠拢。”闻 人翎滑腔说。
“死去。”希棋轻啐一声。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闻人翎邪魅的笑道。
“你做白日梦吧。”希棋呸了一下回道。
石室里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东角落边也有一个石台,石台上盖了一块红色的缎布,最让希棋和闻人翎惊叹的是,缎布呈隆起状,下面有物。
“你说那会不会玄铁宝器?”希棋问道。
“玄铁宝器岂会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让人轻易得手。”闻人翎边摇头边说。
“那你猜下面是什么东西?”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