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彤咬了咬下唇,有些倔强地:“我就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我,我没钱又没本事,你们才不会相信我呢。”
李薇没好气地道:“小姐!这跟钱和本事都没关系好不好,那个有钱又有本事的现在似乎被你这个没钱又没本事的气够呛!谁敢说你没本事!而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没说,怎么就这么武断,我可是真不想把幼稚这个词用在你身上,可你现在的行为就是这么回事儿。哼!我们说白了也算是有些关系地熟人,谁什么样儿老早就知道了,有什么话就说什么,你犯什么倔啊,有用么?”
张彤被李薇一通数落,心情反倒轻松了不少,反正都这样了,自己这么撑着也怪难受的,索性豁出去了,过去把门关严实,回身坐到李薇对面,开始说起昨天的事情来。
原来昨天一群人吃饱喝足后,都有些晕陶陶的,临走大家一起去洗手间,先出来的张彤替程菲拿着手提包在洗手间外面的走廊等她。程菲可能是进去的晚时间也久些,别人都出来了,她还没出来。张彤就百无聊赖地在走廊里溜达,正晃着,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刚想喊叫挣扎,那人说话了:“是我,别喊!”张彤当时就有点儿懵了,这声音她还真熟悉,不是那个老板的男朋友丁安平么!
正在张彤发懵的时候,程菲出来了。
程菲当时也没说什么,就是用眼睛狠狠盯着两人看了半晌,也没给两人说话地机会,就抢过张彤手里的提包,出去了。
丁安平看程菲走了,扔下句:“对不起,认错人了啊!”就跑出去追程菲去了。
后面的几乎跟李娜说的差不多,李薇琢磨了一下,又问了问昨天张彤和小姨穿的衣服,觉得张彤的话十分可信。
昨天小姨跟张彤都是穿着公司一个系列的春装,颜色样式相差不大,而且细细端详,两人都是美女,身材发型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而且当时张彤还拎着小姨的包包,看背影地话,还真不好说,何况丁安平也跟着喝了不少酒。
最后李薇觉得,发生误会地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而以她小姨那一向心高气傲地性子,即使对丁安平的感情没那么深到非君不可的程度,毕竟这么多年了,无意中也是把对方视为己物,如今有人动了她的奶酪或者她的奶酪要有异心,她当然接受不了。
李薇想通了这个关节,忽然觉得如果情况属实的话,这张彤还真是有些委屈,人家可是一黄花大姑娘,无缘无故地被人非礼了一把,不但没个人说声对不起,而且貌似还被当成了狐狸精,可够冤枉的了。
想到这里,看了看张彤,发现这家伙居然还是那进来时爱咋咋地的横样儿,不禁心里打了个突儿,有些不确定地想,也许...这丫头没那么无辜也说不定。
李薇没说什么,打发走张彤,呆坐半晌,想想她小姨,又想想丁安平,一时之间脑中竟然也理不出个头绪出来,索性拿起桌上的电话,刚拨出去几个号码,她要找的人就敲门进来了。
丁安平气色不大好,进来拿起李薇桌子上的水杯一口气都喝光了,放下杯子,又重重地投入沙发里,闷着头不说话了。
李薇看他那样儿就知道在小姨那里碰了钉子,不过她也不急于跟他说话,一边打量他一边猜测,这丁安平到底真认错人了还是假认错了人了啊?借酒装疯这种事情也是有的,尤其是男人遇见美女的时候。
谁也不说话,一时之间,办公室里竟然有些压抑。
九十七 危机也是转机
沉默了良久,丁安平先开口说话了:“你也不相信我?”
李薇盯着他,一字一句地:“我相不相信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我小姨相信你。”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儿,闹了这么一出,我又能如何。
从李薇的语气里他听不到丝毫温度,丁安平有些颓然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你小姨来着。”
李薇再次认真看了丁安平半天,无论真相是什么,这一刻的丁安平看起来还是真心的。而且,李薇觉得,无论丁安平心里怎么想的,这种低级错误,的确不像是平时的他该犯的,也就是说,在小姨眼皮底下,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古人不是说了么,论事莫论心,论心世上无好人;论心莫论事,论事世上无孝子。
李薇想到这里,说道:“你也不用那么沮丧,事情既然都出了,只能想办法挽回,毕竟往好的地方想,小姨还是挺在乎你的,不然我一直担心你都没戏了的说。”
丁安平眼里一抹亮光闪过:“倒也是,平时她对我什么样儿你也看见了,简直就是把我当她下属了。唉,最气人的是,给她跑腿儿我还觉得挺高兴,你说我这是不是犯贱啊我。”
李薇郑重其事地点头:“没错啊,就是犯贱,可谁让你喜欢呢,这可没人逼你。”
李薇听了丁安平的似是而非的抱怨,心里倒对他没刚才那么抵触了,觉得这家伙其实也没那么糟糕,这些年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
丁安平精神稍微振作了些,抬起身体道:“那倒是,我也不是抱怨什么,多少人想给人家当下属还没机会呢,我就是觉得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小姨怎么也应该心里有个数吧。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不是。怎么能就因为一点儿小事就一棒子要把我打死了呢,我们审问嫌疑犯还讲究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我可是没什么前科的不是,怎么也得给我个机会证明下自己的清白啊”
李薇打断他没什么意义的自白:“你跟我说这么多没用,你得想法让小姨相信你啊,就说你们审问个犯人什么地。不也得有个严刑逼供...哦那个心理较量斗智斗勇的过程么,怎么说都是你不对,过失杀人也是犯罪,你难道就想一点儿惩罚没有地轻飘飘地过去?你想那可能么!”
丁安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薇:“不会那么严重吧。我又不是故意地!”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
李薇挑着眉伸手一拍桌子:“嫌疑犯你给我老实点儿。现在你还没洗脱你地嫌疑。希望你认真对待此事。你这种态度。对证明你地清白没有任何好处。你要认真仔细地对办案人员----我小姨。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然后深刻检讨自己此种行为有可能引发地严重后果。以及你对组织地忠心天日可鉴。并且痛下决心。以后让领导考察你地行动。否则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不死不足以平民愤。听懂了么。人犯丁安平?”
丁安平愣了半晌。喃喃道:“我原来就觉得你挺聪明。没想到不是一般地聪明。你还是个初中生么”
李薇补充了点水分。咳了一声:“我地冰雪聪明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你地态度决定成败。你滴明白?”女人爱用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把戏。此举地要义对男人同样有效。
不见。多少癞蛤蟆跳出来。叼走天鹅肉不复回。
丁安平可比癞蛤蟆强多了不是。
可丁安平毕竟是个初哥,这事儿还真没什么经验,貌似能给他传授这种经验的人,看看周围也没有,只能把李薇这个狗头当军师先用用了。不过信心不是那么足就是了:“你又没有谈过恋爱,你说的这些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