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青本来觉得他人前爱惜羽毛,没想到是彻底不要脸面了,她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拿着裤子去里面试衣间,一边换一边想,何以陆战勋在那样的面孔下会说出许多无所顾忌的风流言语,让女人春--心萌动,甚至意乱情迷?脑中突然闪出景庭轩那名和高和和一起的徐姓小姐,胜达年会,那位小姐时不时的用一种探究打量的目光看她,而她早就有所感觉,只是有些不明所以便没去理会,后来才知道原因出在陆战勋这里,难道他跟徐小姐提过林以青吗?想来倒是有点可笑……如果不是年会相逢,他们现在还是相安无事,老死不相往来的。穿好裤子的林以青摇了下头,她这是在干什么,再次掏出手机才十点多,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陆战勋结完账回来看着林以青说:“走吧,回安宁嘉园,你还需要什么,我让人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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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飞离
商场温度高,林以青穿着袄有了热意,也不想呆在这里,缓声说:“再去买双棉鞋,其它没什么需要的,一会儿我要去y和宫上香。”
见她如此说,陆战勋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表,想了下:“也好,然后中午正好回去吃饭。”
林以青不咸不淡的接“在外面吃吧,下午我还想去图书大厦买几本书。”
陆战勋看了她一眼:“什么书?”
“餐饮一类。”
“……”陆战勋就微微挑眉,轻笑的慢声说:“是该学学,你以前做的菜很难吃。”
林以青别开脸没搭理他,可陆战勋没有自知之明,恬不知耻的要求:
“晚上你做一顿,我看看进步没有。”
她仿佛看到自己眉间打了个结,愿谁谁做,她肯定不会做!
听他来来回回的说着家常话,林以青视线里是往来购物的人群,是什么样的缘分让这些人匆匆聚在这里。如果当年没有那条狗,他们也不会由陌生变的渐渐熟悉,又由熟悉成为陌路。他们本该就像这里的所有人一样擦肩而过……或许她早有了一生伴侣,那个人肯定不会是顾建城,也不一定比陆战勋差,对她可能会很好很好,而她也要安于家事,柴米油盐的日子平淡寻常,不会多年来形影单只,到底谁蹉跎了谁?可是呢,如果没有陆战勋就没有她的辰辰宁宁……由此想来,又是谁成全了谁?
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林以青买了一双黑色平底皮靴,这么一套衣装,她不再是企业一把手,也不是职业女性,显出生活化来,而她因为纤细白净,头发编成的辫子,让她看起来年轻娟丽。
上了车,林以青闭目养神,陆战勋在等红灯时偏头看她一眼。她在想什么?如今脱离那家公司,她是什么打算?过年了,她本该会去哪?他静静的想着这些问题。
到了yong和宫外,林以青在外面店里请了九捆香,陆战勋跟人家要了个手提袋拎着,进去后人很多,更有外地特意赶来还愿的,寒风料峭,烟火袅绕。林以青挨个跪拜进香,陆战勋见她有模有样,轻车熟路的很像一回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来,平时肯定也信这些。他没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除了跪长辈不会随意下跪。所以,那日林以青让他跪下道歉他才觉得稀罕怔愣,她怎么敢?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人来人往,庄严宝相下,一位从台湾来省亲的男士见身边女子跪在那,乌发蝉鬓,如鸾凤之在烟雾,眉眼宁静柔和,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容色闲雅静琬,他自小研读国学,看见这样的古典女子,不禁屏息入迷,怦然心动。她站起时,他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起来,竟忘记对佛祖要说心中夙愿。
望着白檀木弥勒大佛的陆战勋回神时就看到有个年轻男人跟在林以青身后,亦步亦趋,眼睛直勾勾的一错不错。他眼睛微眯,眸底暗沉了几分,走上前去,靠近林以青。
台湾男有些愕然,原来名花有主了。忽然见美女身边的男人回过头来,淡淡的瞥他一眼,那目光如刀一般,竟让他身体打了个突,有些心惊胆战。好吧,还是别认识了,美女身边的男人额秀颐丰,似云出岫,满身贵气,定非寻藏之辈,还是少惹为妙。他干干的一笑,走上另一条路,走着走着,转身望去,就只见拐角处美女拍下了她腰间的手说了什么,那男人落后一步侧过脸微微的笑,犹如春暖花开,哪还有刚刚的杀气,然后慢步跟去。
请佛主赐予一个沉鱼落雁,与我心心相映,白首不相离的女子,我愿与她比翼□□,地下再结连理枝,台湾男子希翼着。
林以青往功德箱中塞了些钱,拜完佛就十二点多了,出来时在外面佛教用品流通处又给宁宁请了一串珊瑚项链,给辰辰的是琥珀。陆战勋觉得那些东西都不怎么样,但看林以青很上心,便也没说什么去外面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