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没人接,直到屏幕变黑,陆战勋知道她走了。
陆战勋冷笑起来,能走到哪里?他给人打电话。那一刻,他的身上笼罩了一层阴暗气息。
言简意赅的吩咐:“给我查查,林以青今天有没有航班信息?”
没用多久,等陆战勋到车跟前就有了答案,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二十分钟已经过去,只要过了安检拦截的希望非常渺小,他也不想兴师动众,搞得人尽皆知。
陆战勋拉开驾驶门坐了上去,随即交代:“让阿良从芝加哥出发,比她早一步到帕尔森机场,见到了直接告诉她初四回来!跟她讲我亲口说的--”陆战勋斩钉截铁的附加一句: “不回来也可以,到时候她的家人会被直接遣送回国。”
挂断电话,陆战勋去取车。看到后座上的衣服,翻了翻,她挑的那件紫色花裙带走了,旧的和他选的连衣裙都留在了车上,原来今天都是在敷衍麻痹他啊……走了是打算一辈子不回来吗?那也看他允不允许!这一刻陆战勋眼睛里袭上几多深沉,变的格外冷峻,他满腹火气,取过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冰水,砰的一声,用力的砸到了车玻璃上!
很好!又摆了他一道,一次一次的,死性不改!
PS:搬哪里好呢?话说我今天下午本来要参加车友会的,都是因为你们,我才没去成!
78. 过年
林以青掐着时间走的,从童杭手里拿到现金。两人简单交谈,童杭那欲言又止的询问,林以青明白了‘姐夫’一词的缘由,马上要起飞了,她必须要去安检,抱了抱童杭,没有过多解释,留下一句:就是你看到的。
童杭心中各种猜测,很可能她无形中给青姐和陆战勋做了媒人!这样的想法有些激动又有些悲伤,她不知道青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远非她看到的表面。难怪那日在餐厅门口,青姐说自己也是迷途羔羊……男女之情真是折磨人啊,它可以甜如蜜糖,也可以苦如黄连。童杭沉重的叹了口气。
登机口已经没什么人,林以青快走几步顺利的登上了飞机,从空姐那要了眼罩和毛毯,准备一路睡觉休息。而此刻的陆战勋也将座椅调后,靠在那闭目养神,没有开火的车上有些冷,他拿来林以青的白羽绒服盖在身上,半睡半醒间李律打电话进来,说贺乾的人在调查林以青,陆战勋缓缓睁开眼,他猜贺乾这是上心了!
想了下,说了两件事让李律着手去做,便回了奶奶住处。
二十九下午,家里人该回来的都回来,没回来的一定有重要的事。陆战恒调到Z省,在下面一个市里当上了领导,五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作风良好,勤俭谨慎,奶奶一声令下,当然赶回来,很有大哥风范,处处做出表率,同辈的都听他安排,分工合作,做菜的,端盘子的,准备酒水的,摆桌子的,逗孩子的,和中国许许多多的传统大家庭一样,整个院子里热热闹闹,气氛热烈而美好。
饭桌上不谈国家,只言家事,这是陆奶奶很早就定下的规矩,连去世的陆家第一领导活着时都不曾违反,等众人从主屋里请出陆家老泰山,便坐成两大桌子,陆战勋这一辈,堂哥堂姐们都已结婚生子,连两个堂妹都挺着大肚子,陆战恒的女儿小麦三周了,身着水红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很是喜庆,被他爸爸宠溺的抱着喂食,一打眼就剩下循规蹈矩的陆战勋还没有着落,陆奶奶穿着暗红色对襟绸缎袄,笑眯眯的看着阖家团圆。
后来不知怎么就转到了陆战勋身上。
老太太听媳妇孙女们挤兑着小老四,她也不言语,只是坐在那听着,看着。
“战勋,你这是等着落尘土呢。别说你妈,就我这兜里的钱年年总揣着送不出去,心里急的跟什么似得。”
“是我的不是。”陆战勋态度特别好的点头认错,然后笑呵呵的说“二妈,结婚不是儿戏,我总觉得要对了心思才好,你们也别催狠了,好像我没人要一样,万一哪天我一急就随便给你们领回一个,管她美的丑的,说不定还是个二婚的吓你们一跳。”
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完全是小辈在长辈面前没正行的样子。
“……”陆战恒夹着虾仁的手一顿,看了四弟一眼。
大家也没当意,该吃的吃,该倒酒的倒酒。
老人都喜欢吃豆腐,好吞咽,八十一岁的陆家祖奶奶吃相优雅斯文,待口中之物咽下后,不紧不慢的笑着说:“倒不怕你吓,关键是你先把人领回来再说,小老四,别让我等太久,我盼你结婚生娃娃也盼了好些日子了。”
这话一出,那边桌上半大不小的孩子们还在举杯欢庆,难得聚会,吃的欢腾,这边众人都看向陆战勋,隔了片刻只听他垂着眼笑着说:“我不孝,奶奶我这次用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