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屋里变的悄声,周围人心中想的是这家伙肯定酒精上头喝高了,连最起码的脸面都撕了。
陆战勋端着酒杯淡笑着,赶上电话响起,他一时就没接话,掏出来看是李律的,他接起,耳中听着林以青的口传,眼前指名道姓的挑衅他也没在意,有人却以为他已经失态,因为他轻轻晃动水晶杯里的殷红美酒,随即扬手一饮而尽。
陆战勋没有吱声的按断电话,抬眸看向说话之人:“你提的是哪个?怎么你比我还清楚谁是我枕边女人。”他静静的立在那,俊美的脸上带着优雅闲适的微笑,可这笑比冷着脸还让人看不穿摸不透。
那人喝多了呵呵笑着,继续接道:“我也纳闷呢,这有损颜面的货色怎么会是咱们陆总的女人?也太显不出陆总的风采啦。”看着是笑言,但这话含着讽刺之意,是人都听出来。
有人开始烦了,真是左脸欠抽右脸欠踹的贱-皮-子!
“你到是比战勋的老二还精明,唧唧歪歪的跟个娘们似得也不嫌丢人现眼。”蔡权荤素不忌的给了一句,嗤笑的看他一眼:“吴老二,酒喝多了不仅伤身,还伤脑子,你还得注意点别伤德行。”
正好此人在家里排行老二,蔡权的话前后一呼应,尤其的那种拿捏出来的语调,一些人憋不住就笑了。
吴同这回听明白了,眼睛大瞪,冷笑“蔡权,你妈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蔡权抱臂斜眼看着他“你能吐出来就行呗。”
“我cao,来这跟我找茬呢。”吴同腾的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出来,满面怒容:“想打架是不是?”
蔡权放下手臂,眯着眼的继续激他“你看出来了,原来灌的不是一肚子猫尿。”
这话再忍就成孙子了,吴同一酒杯掷了过去,洒了蔡权一胳膊袖,蔡权也是暴脾气,拎起酒瓶子就干。把身边的小案桌给踹了,上面闲置的筷子,酒杯砰砰啪啪的落了一地。
陆战勋回头对离他最近的王亮低声的说了几句,王亮向服务生招了招手,让他告诉经理找几个人来把住门口不让其他包厢看热闹的进来。王亮心里一挑眉,大过年的聚众打架,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吴同这个混人,没几个心眼,冲动的拎不清事儿,早晚吃大亏。
吴同早喝的浑身虚软,蔡权小时候就爱打架,虽然岁数大了,也文明了,可拳头依然硬,三两下就揍的吴同捂着脸大骂祖宗,蔡权更来劲儿了,上去一盖头,拍在他脑袋上。疼的吴同深吸了口气,捂住头,翻着眼珠子嘴里还冒着醉骂:“你妈的蔡权-----”
蔡权直接去撕他的嘴……
打架也有打架的规矩,何况屋里的哪个都不是善茬,出手帮忙都有顾忌,一个不小心就结下血海深仇。在吴同脸上挂彩时,宋河终于按捺不住,借走过去着拉架的姿态想拽蔡权的手臂,陆战勋几步上前出手挡住,缓声笑着说:“打架也要有打架的样子,别坏了规矩。”
多年积怨,要说宋河恨谁,那非陆战勋莫属,陆战勋让他成了圈子里活生生的笑柄,别人谁一提到他宋河,大多不是他多能干,成就是什么,而是早些年和孟星月结婚一事。虽然是二爷强行让他娶了孟星月,但这口恶浊之气久久无法散去,郁堵在他胸口,尤其孟星月总是去尼姑庵去静坐辟谷,弄得人尽皆知,这些年连孩子都不给他生!每每晚上做梦都是耻辱,一切的起源就是陆战勋!
他早在心里把陆战勋千刀万剐,想起前段时间陆战勋去Hu市落他面子的事,今个借着酒劲儿,再加上陆战勋这一阻拦,两肋处的火压也压不住的窜了上来,失控的抬起拳头狠狠砸向陆战勋的脸。
就在拳头眼见落在陆战勋的左脸时,陆战勋眼睛里飞快的闪过一道深沉的光,微一侧头躲了过去,在宋河无声的再欺身上来时,陆战勋手臂抬起,飞快扭倒对方的肘部用力往里压,另一只手臂猛地长探掐到对方的脖颈要害,宋河咽喉剧痛之下无法呼吸,他的脸色蓦的变了,眼睛里的瞳孔急剧的收缩,多年后的交手虽然不像十二岁时那么狼狈的被压制在地上,可简单的两下他就受制于陆战勋,一时间宋河仿佛被森白的毒牙狠狠叼咬了一口,额上的一条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尽在那里抽动,五脏六腑也都变成遇到大火的干柴,呼呼地烧起来。
陆战勋也就这一下便松手,用力一推, 别看宋河长的壮,竟是收势不住,腾腾的退了两步,脚跟虚浮的靠在了桌子上。
“你喝多了。”陆战勋淡淡的说了句就没再看他,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冲还在那像训儿子一样训吴同的蔡权说:“大过年的,大家听个响声就当放炮了,蔡权,差不多行了,这酒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