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龙也停下来，低头望着她的眉眼，眼睛一瞬不眨地说：“就凭我能喜欢你一辈子，永远对你好。”
“……”这个回答太霸道了，令她无法反驳。
那一刹，周围分明没有光线，白小茹却感觉他的眼神在发光。
也是那一次，她头一回感受到他的认真。
但她还是照例问：“你喜欢我什么？”
他笑起来：“这个回答太广泛了，我说全部你信不信？”
“说一点总行的吧？”她皱眉。
“那就说一点，因为是你。”他说，“如果要说全面，那等你跟我在一起了，我再告诉你。”
白小茹气闷地想，蛮不讲理，不说就不说。
可她又偏偏惦记上了，想现在就给他一个答案，但心底的理智又在叫嚣，让她冷静别冲动，就几个月的事情，还是得先管理学习。
最后她自己说，又似在警醒彼此：“我们要以学习为重。”
秦龙服从地笑：“行，听你的，以学习为重。”
白小茹不太信他：“你……还会打架吗？”
“我不怎么打架，都是别人来找我。”他继而补充，看着她说，“或者有人说了我不爱听的话。”
白小茹没懂他眼神的意思，又说：“做个好学生吧，别让将来后悔。”
他点头：“向你学习，跟你做好学生。”
她听了叹气：“你不用敷衍我，你要为你自己打算。”
他看着她：“我是在为我们将来打算。”
白小茹懂了，微微一愣，羞恼道：“你别不正经，我跟你还没关系呢。”
他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听你的。”
“你……”她想了想，临时来了个约法三章，“别在学校里面接近我，在外面走路距离我五公分，也别在我爸妈在场的时候跟我说话。”
他皱眉：“当做陌生人？”
她点头：“我想好好学习。”
“那你干脆搬家吧。”他不满地说，“你这是把我当洪水猛兽吧？”
白小茹知道这听起来有些无理了，但她本意只是想让自己有个清净的学习氛围，于是坦言：“你每次跟我说话，我脑子乱。”
秦龙盯了她良久，好一会儿才又释然地笑了。
他探手，准备上前来摸摸她头顶，但想起刚刚约定的事儿，又忍住放下说：“你果真傻，自己真实想法都不知道。”
她撇嘴，表面上不接受傻这个称呼。
“白小茹同学。”他伸手请她，“那走吧。”
白小茹一时没反应过来：“走什么？”
“不是说跟你保持距离吗？”他扬声说，“你先走，我走你后面，我看着你走。”
她不好意思，又不明白他的坚定：“你……”
“你什么你。”秦龙抢话道，“你走你的，我跟我的，别再废话了。”
看来是答应了她的要求，白小茹转身，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有些心酸，心酸她将他的真心赤诚挡在了心外，又心酸他在她说出拒绝之后还依旧坚持的态度。
这要换做是她，早就披上无力跟失望的盔甲窜逃了，哪有勇气再接再厉。
一条春意盎然的街道边，春天的绿芽开始冒尖，散发鲜嫩的气息。几棵古榕树下，少年跟少女徐徐前行，少女看着前方，少年则注视着少女，一整段路，从未挪开目光。
一眼注定，即是如此。
后来，在当晚，气温骤然降低，夜空忽然飘起了轻细的雪花。
白小茹在窗前做着作业，丝毫未闻，只听手机铃响。
他发来短信，说：“下雪了，出来看。”
白小茹惊喜，忙起身去拉窗帘，再去开窗，一阵冷气扑了进来，夹杂着乱飘的雪花。
黑夜的雪花飘得很静，外面的世界像是没了声音，更似乎能听见雪积压的节奏声，她的心顺时也安静下来。
吸了几口冷气，听闻一阵踢踹声，视线低下去看，一盏明亮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由于楼层高，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知道是谁。
白小茹张了张嘴，想要喊什么来着，忍下来拿着手机，给对方发过去：“站着看什么呢，你不冷啊？”
他收到短信，收回目光，低头看手机。
紧接着，他摸了一通发送过来。
“白小茹同学，我从下雪的时候就跑来站这儿了，你反应真慢，下雪都不知道。”
白小茹站在窗边，低头一边看他一边发短信：“秦小龙同学，我做作业呢。”
楼下的人身子一抖，似乎是笑了，他握着手机抬起头来看她。
路灯照着少年俊朗帅气的面庞，他的眼中盈满爱意，只为楼上同样望着他的女孩。
双方注视彼此后不久，少年抬起空余的那只右手，掌心朝内贴在嘴唇上，停留了片刻，紧接着里面像是蓄满能量，被他分离后扬手递送上来，恰巧对准女孩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