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忘记了这是个尖斜顶,一头撞上了房梁。
她脑壳一疼,瞬间捂头蹲下去,“啊!痛痛痛……”
怎么总在关键时候发生各种意外,呜呜呜。
她放下了凶器。
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轻揉着额角,正好蹲下摸着锁链一步一挪,“那个,”
不能说名字,虽然她已经知道是年尧了。
“我把你的锁链锯开,咱们从这里逃出去吧。”
本来她还在心里预估着还剩下多少距离,以及怎么才能说服他,据说被关了久的人会产生斯德哥尔摩、应激反应、依赖环境等症状,要是这样……
还没想完,她就听到锁链哗啦啦一阵响。
她毫无防备的被扑倒在地上,随后两手被紧紧握住,压制在地板上后,然后脖子那里传来剧痛。
“嘶!”白悠悠捏紧了拳头,企图挣脱未果。
这叫什么?
企图投喂小动物未遂,反被挠咬?
白悠悠心里欲哭无泪,“你别咬我了!好疼,我是好人的!”
出血了,一定出血了!
完蛋,他不会其实是精神病患者吧。
良久,她感觉到叼着她手腕的牙口终于松了松。
“原来不是幻觉。”
白悠悠听了先是松口气,之后心头火气,怒视前方,对着那影影绰绰的黑影,
“是不是真的你不能咬自己去证明吗!?”
打着出现幻觉的名义搞人身伤害是不对的啊,可恶!
她骂骂咧咧捂着脖子正准备起身。
嗯,好像也没到出血的地步。
可他把两手环抱住她,又把她压得平躺回去,还亲昵的把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蹭了蹭,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白悠悠以为他并非特指,而是说在等一个救他的人。一时说不上生气还是心疼,正要说点什么,突然感觉到肩膀湿润。
不,不会吧,他他他,他……哭了?
她立马手足无措起来,本已经抬起来的手,是要把他推走的,以为她是不喜欢被人触碰的。
可现在却在空中停顿住,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轻轻落下,感觉到他颤抖的肩背,安慰的顺了顺。
“没事了。”
他现在肯定很激动,最重要的还是让他把情绪发泄出来。
只是……
能不能考虑把手松一松,她感觉自己要被抱杀了啊!
“年尧……”她试探的喊着他的名字。
“你听我说,我们需要从这里离开。”
“还不知道齐菀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时候年尧终于带着鼻音说道,“今天是她父亲的生日,她不会很早回来的。”
原来如此。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从这里出去。
她好说歹说终于把他劝开了,她打开手电,拿着电锯,在火星下,锯开锁链。
而锯条也是宣布彻底报废了。
在手电局限的强光下,她终于看清在年尧手腕上的黑色铁圈已经深深的长进了皮肤里。
而且接口密合,找不到一点缝隙,也找不到钥匙孔,可以打开的痕迹。
齐菀……这是多大仇,要这么狠?
她扶着男主走,手机早就被她关机,丢到了卧室里,这也就意味着她没办法使用通讯手段,好在身上还有上次购买食品后剩下的现金。
齐菀大手大脚惯了,倒也并没有找她要。
她翻出了一个旅行包,往里面装水和食物,几件衣物,等等。满满一大包,保证了至少三天的饮食。
本来还想给年尧找一双鞋的,可惜,这里就没有他能穿的,尺码太小。
只好放弃。
白悠悠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我的计划是不回市内了,我怕会撞上回来的齐菀,我们沿着铁道线去另外一个城市,你觉得怎么样?”
在小说中,女主家大势大,但主要势力还是盘橫在故事发生地这个城市,临近的那个市,就没有那么强的掌控力了。
年尧听了,毫不在意,只是悄悄地牵起她的手,发现她没有拒绝,眼里泛着光,非常乖巧地点点头说,“好,我都听你的。”
白悠悠知道他怕黑,以为他只是害怕而已,就没有拒绝这一寻求保护的动作。
走出了漆黑的房屋,她终于看清了年尧的全貌,他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浅浅的,琥珀色的双眸。
清澈见底,像个优雅的猫科动物一般。
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而略长的浅棕色头发,看起来质地柔软,紧贴颌线,柔和了几分长相。
肤色犹如冰雪一般洁白透明,宛如精致绝美如陶瓷精制的女孩子。
只是身量更为修长,骨节更为明显一些。
原谅她一届文学废人,大脑空白,只能浮现四个大字:太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