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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失神的瞬间,她悄悄枕上他的胸口,眼里浮现一丝甜蜜的笑容。
“我这杯茶,好不好喝?”她问,嘴角微扬。
“唇齿留香,”他说,沉吟一下又补充道,“销魂荡魄。”
她脸上更烫。
“天真,”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在他胸腔里回荡,“后来应该有很多人喜欢你。”
而她方才的反应,实在生涩得很。
“有,怎么会没有,”她说,正儿八经地掰起手指,“一个,二个三个……北京的,上海的,日本的,德国的……”
秦浅睨着她,任她发挥。
“后来有个北欧的,”她停下来,窝在他怀里,“很英俊,像小时候童话书里形容的王子一样,金发,眼睛里那种漂亮到让人无法呼吸的蓝,我差点以为自己喜欢上他。”
“然后?”秦浅的声音仍是淡淡的。
然后……到了最后一步,她狼狈地环起双肩,说,对不起。
秦浅听着她的讲述,手指摩挲着她的发,动作轻柔。
“段天真。”他连名带姓地唤她。
“嗯?”她抬头。
“你是个笨蛋。”他低头,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有那么多选择,为何你独独赖上我?”他凝视她水亮的眸。
“因为上帝派我来,”她眨眨眼,投机取巧地答,“因为你对上帝说,既来之,则安之,随我。”
这一次,换她吻他。
三十、不归之路
“煮什么?这么香。”悄然环住她的怀抱吓了天真一跳。
“你怎么无声无息的,不是故意的吧?”她转过头,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
许是刚睡醒,秦浅没戴眼睛,目光柔和,她几乎可以细数他的睫毛,他的鼻梁很挺,侧面看来尤其迷人。
“香菇鸡肉粥。”她说道。
“Cool。”他挑眉,“香气四溢,闻起来就很有水准。”
天真内心得到极大满足,嘴角扬起愉悦的角度:“难得听到你说好话,怪不得莎翁手,女人是用耳朵恋爱的。”
“小女孩,你要记得,男人说好话总是有目的的,”他声音低沉,“而女人有些时候确实是用耳朵来恋爱……”
湿热的气息忽然扑进耳里,娇嫩的耳垂被他吮住,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蹿遍全身,天真呼吸急促,发出小猫一样轻吟。
“你怎么可以这样——”抗议被惊呼取代,他将她抱上吧台,炙热的双掌钳制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那双深沉的黑眸里,又开始跳跃昨夜那种让她面红耳赤的火焰。
“粥会糊,”她慌乱地答,不知所云,“我饿了……”
“嗯,我也饿了。”他说,语气平静,修长的指却已经开始在她T恤下的肌肤上游移。
“秦浅……”她羞窘得快哭出来,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不像她平时认识的那个淡漠的男人?
柔软的布料一点点被卷起,她低头便可以看见他手指放肆的痕迹。
“我刚想起一款新设计,天真有没有兴趣听?”他说,微微笑着。
天真点头,完全猜不透他的意图。
“这里,无肩设计,线条简洁。”他的长指缓缓滑过她诱人的锁骨,引得她一阵颤栗。
“这里,小V领,不能很深,”灼热的指触在她胸前软壑里勾勒,又以磨人的速度来到她脆弱的顶端,“这儿要不要一些褶皱呢,一直蔓延到腰线……嗯,得好好考虑……”
天真抽息,浑身抑制不住地轻颤。
“秦浅,你是个变态……”她切齿低咒,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
“天真,有点耐心,”他笑容优雅从容,“是连衣裙,下面的设计你还没听说呢?”
“我不要听……”她无知地抗议,感觉到他的大掌已经滑下腰际。
“还是用弹性面料,贴身一点比较好,”他缓缓出声,“因为裙子比较短,这样才不容易走光……”
“秦浅,”她挫败地低喊,“停下来……”
“天真,你不虚心听讲,我要罚你。”他抬起头,淡笑凝视她红烫如火的娇颜。
“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天真慌乱地退后,却被他紧紧地扣住腰,而他以一记温柔的吻封住的惊喘。
而至于那锅粥,糊了就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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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迟到了。”天真看着仪表盘上的时间。
“是你迟到了,I don’t care。”秦浅神色轻松,“放心,我不会扣你薪水。”
“我恨你,”天真不满地咬着手中的三明治,“本来我可以喝到热呼呼香喷喷的粥。”
“真的恨我?”秦浅开着车,仍望着前方的路面,声音里却有淡淡的愉悦。
天真瞥了一眼,这人,又恢复那人模人样的酷劲了,原来狼人变身大清早也可以,不一定需要满月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