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咖啡杯摔落在茶水间的地上,厉爵西弯腰去捡,被杯子上跌坏的缺口划了一记。
鲜红的血立刻从指尖汩汩而出。
厉爵西有些恍惚地盯着手上的伤口,没有去擦,只是皱了皱眉。
从曼文来过开始,他每件事都心不在焉,现在连拿个杯子都拿不稳了
“大少爷,文件我放您办公桌了。”助理走进来说道,一见这情形惊呆了下,急忙道,“大少爷,我找急救箱。”
“嗯。”厉爵西没管地上杯子的残骸,抬步离开茶水间,走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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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4.厉爵西:不就是哄么(105)===
办公桌的中央,还放着两张歌剧票。
极具讽刺地呆在那里。
厉爵西拿起票子就往垃圾筒里丢,手在半空僵了几秒,迟迟没有落下,他有些挫败地将歌剧票放回桌面。
票的一角沾着他指尖的血迹。
红得刺目。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3814
“大少爷。”助理取来急救箱。
厉爵西抬起手,助理一边替他清洗伤口一边试探地道,“大少爷,你已经好几天没回庄园了。”
“轮到你来管我了”一出口,厉爵西才发现自己像只刺猬,带着浑身的刺见人就刺。
胸口烦闷得厉害。
助理闻言哪敢再多说一句,默默地包扎伤口。
沉默许久,厉爵西忽然开口,“几天”
“三天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答道,之前大少奶奶去德国,大少爷连一天都等不了,拼命工作就是为赶去见一面。
现在居然忍得了三天不见面,这次吵架貌似挺严重的。
“”
是三天十个小时四十七分钟。
厉爵西盯着手表上的秒针暗想,曼文离开他身边多久,他比谁都记得清楚。
没有来电,没有短信,没有邮件。
他也一样没有。
冷战是两个人唯一的争吵。
他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家里的仆人说她没离开过庄园,她还没走很好,不是么
可他更没了回去的心思。
他不知道,回去面对他的是什么,如果她还是那天的态度,他能怎么做跪在她面前求她不成,那不可能。
他的尊严还不至于被毁到这种地步,何况他做错什么了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3814
“其实吧”助理犹犹豫豫地道。
“怎么了有话就说。”厉爵西冷冽地道。
助理迟疑很久,而后重重地退后一步,鼓起勇气道,“大少爷,男女间吵架,女人是不需要道理的,她只需要哄,她只需要知道男人在乎她胜过一切道理。我说完了,大少爷,我下去工作了。”
一口气说完,助理脚底抹油地落跑,生怕厉爵西怪他多管闲事。
“砰。”
门被关得极响。
“”
厉爵西难得发愣,有些呆滞地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
男女间吵架,女人是不需要道理的
曼文怎么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南方家族调教出来的,理智、冷静,在庄园能安排好一切的事,从来不会让他有后顾之忧的一个居家好女人。
“厉爵西你就算不喜欢我这个妻子,女儿是两个人的你凭什么跑去国外你凭什么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滚”
在医院的一幕蓦地在眼前浮现。
那一次,他冲进病房时,她已经生下女儿了,对着他又哭又骂,口不择言,她是害怕一个人面对这些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
女人都是柔弱的。
不就是哄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厉爵西猛地从书桌前站起来,拿起西装就往外走,朝正伏首工作的助理道,“马上给我订玫瑰。”
“是”
“算了,我自己去买”厉爵西说着便往外走,伸手调整着领带,眉头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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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5.厉爵西:妒火(106)===
哄女人
还需要些什么
甜言蜜语该说些什么
厉爵西才发觉自己像个初恋的少年,茫然得手足无措。
抱着一大束玫瑰从花城走出来,厉爵西将玫瑰放在后备箱中,店员又用粉色玫瑰在红色玫瑰旁拼成一个心形,颜色层次分明,美得惹眼。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3815
一个字不稍说,就只有浓浓的示爱之意。
“先生,怎么样,任何一个女孩子看到这些都会感动的。”店员邀功地看向厉爵西。
“是不是太少了”
“女孩子有时喜欢上的不是排场,而是最微小的心意。”
“是么”
厉爵西有些迟疑,从钱包中抽出小费给店员,店员立刻欢天喜地送他离开。
最微小的心意
厉爵西坐在车里,看着手里店员赠送的精致卡片,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他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少年,现在来写情书是不是太过时了
把卡片搁在一旁,厉爵西拿出手机翻阅网页,搜索着情书。
面对手机屏幕上一句句类似“我爱你,我愿用自己的生命燃烧你”、“我的人生因你开始绚烂”之类的句子,厉爵西沉默了,英俊的脸庞几乎扭曲。
他要写上这样肉麻的话,曼文一定觉得他有病
手机被他丢开,厉爵西转开钢笔笔帽,动作优雅,卡片搁在膝盖上,迟迟没有下笔
车窗外,一部部车飞驰而过,冲刷着时间,分分秒秒而过
很久,厉爵西才在卡片慢慢落下字迹
永远留在我身边。
七个字,再没有别的。
他的恐惧都在这张卡片上了,她不能走,她不能离开他
窗外,一部刷着粉色的巴士呼啸而过,宣传某婚纱摄影。
没有多想,厉爵西立刻打转方向盘,飞快地追了上去,直到与巴士平行而行,记下婚纱摄影的地址。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3815
送花以后,带她去拍套婚纱照,那是他们之间未曾真正享受过的环节,结婚时的照片两个人都是敷衍而已。
把车在路旁停下来,厉爵西写下婚纱摄影的地址,一抬头,他望见一道清丽纤长的身影。
曼文。
她穿着一件风衣,背靠在停着的车旁,低眸看着地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地上斜斜地映着她的影子。
厉爵西的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双眸直直地望着她的身影。
不是才三天么,怎么好像几百年没见过她了
推开车门,厉爵西下车绕到后备箱,将写好的卡片插入花间,这个心形是不是太浮夸了
又不是刚谈恋爱
可总该试试。
厉爵西犹豫再三,关上后备箱,抬眸准备朝曼文走去,就见一个年轻的男人已经站到她的面前。
曼文抬起脸,冲男人笑了笑。
厉爵西的脚步顿时被定在地上,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
“宋冬,你回德国后暂时别去工作了,把身体养好。”曼文浅笑着说道,眼里只有前面的男人,连厉爵西就站在她两米之外都没有发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