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温亚青似乎真的消停了,赵夏意交代的工作也认认真真的完成了,几天之后赵夏意就发现温亚青字迹好看多了。
而李甜也有了新任务,跟赵夏意去更新黑板报。
按照赵夏意的意思,刨除油漆刷的宣传标语,黑板报就得一周更新一次,不然每天都看相同的东西谁乐意看啊。
赵夏意把粉笔字也让李甜写了,她自己就专门研究画什么图。
公告栏那儿的小黑板每周就画各车间推选出来的劳动模范,旁边写上人物简介。
后面办公楼两侧的黑板则变化多一些,有时候是穿着漂亮衣服的女同志,有时候是穿着厂里生产出来的衣服的兵哥哥。
时而人物素描,时而简约人物小像。
花样儿多的李甜都惊叹不已。
赵夏意便说,“你羡慕你也可以学啊。我就是自学的。”
李甜笑,“我可学不会。”
“不学怎么知道呢。”赵夏意一本正经的说,“你不是也读过小学吗,有空的时候就借初中课本继续读书上进,就我现在还每天学习呢。”
虽说每天就学个一小时,但赵夏意已经很满足了。
李甜犹豫了,“真能学?”
赵夏意给予了肯定,“能学,必须学。等你画画也会了,黑板报你就自己能挑大梁了。”
她没说的是下属能干了她就能休息玩了。
于是在赵夏意的鼓励下,李甜开始了自学画画的道路,赵夏意也没什么好方法,先让她照着一些固定的图案画,再尝试看着物体观察之后再画。
李甜学的很辛苦,温亚青看的很心塞,忙里偷闲的也找出纸笔学着画。
她就不信了,李甜能学她怎么就不能学了,等她学的好了,她怎么也能把赵夏意给顶下去。
对温亚青的行为赵夏意看在眼里,但她也不多管,眼下手头的活没那么多,只要温亚青将她交代的任务完成了,爱干嘛就干嘛,她也不多管。
时间长了办公室里的人就发现宣传部的三个年轻姑娘都很有上进心,从上到下都学画画,就是赵夏意画黑板画的时候,温亚青有空也跟着去。
打下手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偷学
她想把赵夏意画黑板画的手艺学到手,不光在厂里的时候画,回家之后也画。
在办公室里李甜就服气赵夏意,脑子活泛,说干啥就干啥,也不跟其他人是的闲着没事儿就打毛衣。而是随时随地的哪本书看,有时候是宣传画一类的,有时候是一些优美的散文。
虽然不知道赵夏意哪里来的,但足够李甜惊叹了。
趁着吃饭的时候李甜就说了自己的想法。赵夏意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说,“不是我不织毛衣,是我不会。之前买了一斤毛线想给我爱人打毛衣,但到现在也没动手。”
再过几天就是许沐晨的生日了,可她想作为生日礼物的毛衣到现在还没动手。
李甜震惊了,“原来也有你不会的?”
赵夏意脸部红心不跳了,“我不会的多了去了。”
赵夏意自认为缺点不少,也从来不避讳,但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她跟李甜也熟悉了,说话也比较随意,“我不会做饭,用我妈的话说就是又馋又懒。对了周末我要去泉城,你需要我帮忙带东西吗?”
李甜:“能带啥?”
赵夏意指了指她的皮肤,“你脸之前晒黑了,以后得好好保养,雪花膏嘎啦油的不得抹起来?还有衣服,你不想买新衣服?”
李家两儿一女,李甜是最小的那个,俩哥哥也疼妹妹。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上完了小学,当初做队长的爹是想让李甜再继续读初中的,但是她不乐意上了,就跟着在村里逛游,慢慢学会了写油漆字,于是村里但凡写标语都找李甜写。
农忙的时候李甜也要下地,所以皮肤晒成小麦色,好看是好看,但黑也是真的黑。
赵夏意说了,李甜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还能捂过来吗?”
赵夏意说,“怎么能不能,以前你得下地,这里走那里跑,现在整天在办公室里上班坐着,过年的时候你就能白不少。但在这基础上我们得保护皮肤,不能仗着年纪小就破坏皮肤。你想想村里的嫂子们,同样年纪咱们厂里车间的嫂子是不是就白多了显年轻多了?”
她不说李甜还没想过这个,赵夏意一提,她竟然有些害羞了,她摸摸脸,“那试试?”
“试试呗。”赵夏意笑了起来。
但男人过生日,她送什么好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赵夏意还在想这事儿,最后她一拍脑袋,她过去看他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把自己洗刷干净打包送给许沐晨当礼物得了。
许沐晨生日是十一月十四,正好是个周天,赵夏意决定请两天假,周六过去,周一回来,正好给许沐晨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