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景已经处于暴躁的临界点,一把推开连轩,掐住韦茜的脖子,眼睛发红,“说,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看到沈怀景这幅发狂的样子,韦茜反倒镇定了下来,仰着脖子看着他,倔强的抿着唇不说话。
韦自鸣忙上前,沉声呵斥,“沈怀景,放开我女儿。”
沈怀景一手甩开韦自鸣的手,眼睛深沉的盯着韦茜,“说,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韦茜紧紧咬着下唇,急促的呼吸着,眼中带着些微的水光,就是不开口。
连轩皱了眉,上前抓住沈怀景的手腕,用力攥住,“九哥,你掐着她,她怎么说话,先放开她。”
沈怀景看他一眼,连轩手下用力将他推开,将韦茜扯到一边,韦茜捂着脖子不住的咳嗽。
连轩低头看她,小声道,“你中午吃饭的时候有没有跟温汀说过什么?有没有对温汀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韦茜看沈怀景的样子,大体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事儿,冷冷看着他,“你觉得就算我对她说了什么,以她的性格,她就会听我的?”
连轩思索了一下,转身对沈怀景道,“九哥,韦茜不是那样的人,温汀也不是个能被别人一言两语就动摇的人。”
沈怀景烦躁的松了松领带,转身往外走。
连轩看了一眼韦茜,低声道,“好好休息。”转身追了上去。
韦茜摸着不时传来疼感的脖子,看向韦自鸣,嘲讽的笑,“这就是你要我嫁的人?”
韦自鸣沉默半晌,眼睛看过来,“可以不是沈怀景,谁都可以,却绝不可能是连轩。”
韦茜看着韦自鸣,冷笑连连,转身上了楼。
*
出了别墅,沈怀景冷冷道,“去找徐泾。”
连轩点头,发动车子下了半山。
徐泾正在一个娱乐会所里左拥右抱,沈怀景直接一脚踹开了门,阴沉着一张脸进去,徐泾被人打断好事儿,自然脸色不愉,“沈九,你做什么?”
徐泾身边的人站起来挡在沈怀景面前,连轩从刚才起就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撒,正好有练手的,上前一脚一个将人踹翻,沈怀景几步走上前站在徐泾面前,抓住他的前襟将他拎起来,眼睛里是想要杀人的怒火,“人呢?”
“什么人?沈九你发什么疯?”徐泾一拳往他脸上打过来,沈怀景头一偏,一手擒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徐泾的胳膊压在了他背后,徐泾大叫一声,疼的呲牙咧嘴。
顺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对着桌角摔碎,沈怀景用瓶碴子抵住徐泾的脖颈,红着眼睛,一字一句,“人呢?”
啤酒瓶冰凉的触感抵在脆弱的脖子上,徐泾出了一身冷汗,仿佛回到牢里时,他带着众人欺负那个刚进来的男孩,男孩倔强的带着冷冽的眼神一如现在这般。
不过十八岁的刚刚成年的男孩将牙刷折断,毫不留情的插入他肩膀,那个凶狠劲让他现在想起来都心悸不已,双腿不由有些发抖,抖着声音,“小,小九,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怀景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下用力,一股热流顺着徐进的脖子往下淌。
徐泾眼角往下瞄,看到白衬衣上鲜红的血液时,眼睛一翻差点儿背过气去。
连轩脚踹了踹脚边的人,“说,你们今天做过什么没有?”
那人惊恐的看了一眼徐泾,颤颤巍巍,“...连,连哥,没,我们什么也没做,整天陪着四哥在这里消遣,没离开过呀。”
眼看着沈怀景已经失去理智,连轩走过去,压住沈怀景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九哥,温汀是回去收拾了东西才走的,看起来还是比较从容的,应该不是徐老四。”
沈怀景眼光凌厉的盯着徐泾半天,直到徐泾整个背部被冷汗湿透,才扔了手上的啤酒瓶子,俯下身子跟徐泾对视,声音冰冷,“徐泾,我告诉你,别再招惹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毫不留情的松了手,沈怀景随手将手中的玻璃碴往墙上一甩,发出清脆的响声,让徐泾忍不住颤了一下。
沈怀景接过连轩手里的纸巾擦了一下手,冷着一张脸往门外走,连轩在那人身上又踹了一脚,跟了出去。
沈怀景站在会所外面,周身是掩饰不住的狂躁,连轩走过去,看向他,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九哥,你失去理智了。”连轩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沈怀景也会乱了方寸,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沈怀景沉默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连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九哥,温汀这个人,并不简单,不过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跟你不一心的女人,没必要...”后面的话连轩没有说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