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时严叙特别有耐心,每演一场戏,严叙都会仔仔细细地给柯西宁讲解一遍。就是这样一遍遍地、慢慢地,柯西宁逐渐明白了“如何演戏”,中期的拍摄,几乎都是一条过。
沈新南自认为看过柯西宁的每一部戏,他好奇地问道:“西宁哥,你说的是《鲤鱼跃龙门》这一部戏吗?”他记得这是柯西宁所拍的第一部 戏,也是他第一次映入观众眼帘的剧。
“不是。”柯西宁摇了摇头,“《鲤鱼》是我第二部 戏,第一部戏题材不行,没播过。”
沈新南哦了一声。
柯西宁顿了半刻,笑道:“倒是你,是不是吃了一嘴的粉底?”
沈新南一开始没听懂柯西宁这句玩笑话,后来听懂了,便傻乐着说道:“没有,没有,只要你不介意我NG那么多次就行。”
柯西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行了。我不介意,这条好好拍,别再出错了。”
沈新南重重地点了下头,说:“我会的。”
柯西宁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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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叹息道:“路铃,可我认识你啊。”
他拂去路铃额头的秀发,轻轻地落下一个吻。这个吻不带任何情色的味道,它是温暖的、治愈的、虔诚的。
路铃不敢置信地、慢吞吞地抬起头。
心理医生轻声笑了,他握住路铃的手说:“嗯,你失踪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
“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很喜欢你。”
“舍不得你离开我。”
江喻飞喊道:“cut!!!”
沈新南和柯西宁都松了一口气。NG那么多条之后,终于过了。
柯西名的目光往江喻飞那边瞥去,发现原本坐在他身边的那人,早就走了。
沈新南也觉得很奇怪,他走过去问:“影帝呢?”
“哦。”江喻飞解释说,“在你们拍最后一遍的时候,他中途说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沈新南摸着后脑勺说:“那吃饭的事,还作数吗?”
“你小子。”江喻飞笑骂,“怎么就知道吃啊。”
沈新南不满地嘟囔着:“哪有,我也挺关心西宁哥的事啊。”他这说话的声音非常轻,轻到没有人听清。
江喻飞本想坐到靠椅上,结果定睛一看,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
那靠椅被严叙坐过之后,表面看着是一点事都没有,仔细一看,就能发现靠椅上的那层牛皮被刮去了一小层。江喻飞心疼地看着椅子,心想,这严叙坐在这里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竟然能生生磨去这么一小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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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剧组这边,明显比《呓语》热闹许多。
人多,事也更多。
严叙去而复返的事,没几个人知道,除了阿杰,就是默默关注的白梓蕴。
这几天,拍的都是现代戏,他们穿的都是现代的戏服。这场戏,白梓蕴穿了一件做工良好的西装,他本人又是衣架子,唇红齿白的,衬得他身姿特别挺拔。
一场戏拍完,刘云满意地拍了拍手:“不错,小白你演得很好。”
白梓蕴谦虚地露出一抹微笑。周边围上来许多人,对他嘘寒问暖,擦汗递水。
他稍微弯下腰,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大家,辛苦大家了。”
白梓蕴这人非常会做人,他在剧组的人缘非常好。看他这样,一堆人坦然地笑着,齐声说道:“我们不辛苦啊。”
话音才落,众人都齐齐地笑了。
白梓蕴也跟着他们一起笑,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特别好看。
中场休息,大家都散去,各忙各的活。白梓蕴坐了一会儿,就走到了严叙的身边,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白梓蕴先聊了几句关于《宫闱》剧本的事,但严叙根本没有搭理他。
“严老师。”白梓蕴索性单刀直入地说道,“您是不是去隔壁剧组找柯前辈了啊?”
严叙瞥了他一眼,问:“我去见我的爱人,有什么不对吗?”
白梓蕴的脸黑了一层。
但他能混到这种地步,哪里是会被几句话就气到的个性。他愣了片刻,就又随口说了几句话,但见严叙毫无反应,也觉得自讨没趣,没过多久,他就走了。
阿杰走到休息室这边来,说道:“老大,应该就是今天晚上。”
严叙和白梓蕴合作过多部剧。白梓蕴此人,状态和情绪都很多变。他的第一部 戏是网剧。这部网剧被观众誉为“第一网剧”,以缉毒为题材,非常经典,至今很红。而白梓蕴作为剧中的男一号,却不是一个正面角色,而是一个毒贩子。这毒贩子自然也深陷于毒瘾之中,无法自拔,害人害己。
此剧就是别具一格在以反面人物为切入点,讲述毒贩子和缉毒警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