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惠安县主一愣,随即好胜之心顿起,那鞭子更是紧跟着王璟。
王璟躲了几鞭子,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脸色也不好看了。不过想了想,他却是身体一顿,那鞭子一下子就抽到了他地左臂上,单薄的墨色衣裳被抽出来了一条口子。小麦色的小臂露了出来。
惠安到是愣住了:“怎么不躲了?”
王璟无奈:“郡主,我躲你追,这要躲到什么时候?你一个女子,我就让一让你又有何妨。只是……这一鞭也尽够了吧?”
旁边却是传来了几声哄笑,王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话里有歧义,摸了摸头有些无奈。惠安郡主脸上更加不好看了,扬起手又要抽,看到周围的人兴致勃勃地眼神,硬是忍了下来。
“王璟,你好样的这账我们以后再算”惠安郡主冷声道。
可是一般来说放出这种话,本身就是一种示弱。
王璟对这种挑衅到是无所谓,咧嘴一笑,不接这战帖。连旁边好事之辈故意发出地嘘声,也毫不在意。他练武,并不是为了争强好胜。妹妹说了,最重要的是要记住自己要的是什么,别人的目光与他何干。
虽然不接惠安地挑战,王璟却还是收起了笑,认真地说道:“郡主,您的马骑得确实是不错。但是在街道上,还是不要疾驰的好,刚刚若不是我及时将马踢开了,那个孩子就要因你丧命。你出身高贵,想必并不将这些平民百姓地生命看在眼中。但是他们也都是有父母亲人的,总会有人为他们伤心。”
惠安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说什么,刚刚确实是她理亏。尽管她怪王璟出手没有分寸,并不代表她希望闹出人命。
只是郡主身后的仆从却是不满意了,刚刚他们没有机会显身手,也没有那个本事,口头功夫却是不愿意落下的。
“你小子,意思是郡主的安危还比不上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地娃娃?”
王璟摇头,认真道:“我并不是此意。只是如果郡主只受一点点轻伤就能救下一条性命地话,璟会毫不犹豫去做。”
那仆从还想上前来理论,却时被惠安郡主止住了,她冷冷看了王璟一眼,转身便走。看也不看被踢到在地上地马,随手扯过一个随从的坐骑,翻身就骑了上去。扬鞭走了。
随从们也气势汹汹地瞪了王璟一眼,骑马追着郡主去了。
王璟抓了抓头,见刚刚那那孩子和他一对父母还没有走,想了想,指着躺在马路上的那一匹半死不活的马道:“想必郡主不会要了,你们可以将它拖去卖了换些银两,就当是压惊银子。”
说着还摇头嘀咕道:“郡主也太小气了。”
围观地群众正要散了去,王璟也打算离开,转头却是与一双眼睛对上了。王璟愣了愣,那双眼睛却是立即就被厚重地帘子给挡住了。抓了抓头,想了想,王璟摇了摇头,径自去了。
马车上的方静宜看着被放下来的车帘子,吁了一口气。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地头,果然,簪子已经歪了,头发也有些散乱,想起刚刚自己这模样,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看了去,她不由得一阵懊恼加脸红。
“小姐,刚刚那位公子好厉害。”马车又走了起来之后,春华才回过神来,她一边帮着方静宜整理头型,一边有些激动道。这种场面她只在戏里听到过,没想到今日出来竟然能目睹到。不由得小丫鬟眼中满是崇拜地色彩。
“唔。”方静宜心不在焉地应声道,她还是在为自己的失态耿耿于怀。
春华见方静宜兴趣缺缺地样子,也不在意,转而扯着秋实地衣袖道:“诶,诶,你刚看到了没有?那位公子,一脚就将那匹大马踢倒了。你说他是什么人啊?武师?不对吖,郡主能叫出他地名字,看他衣裳和神态应该也是有地位的人,那是哪一位将军?”
年轻女人,一说起男人的话题,都时兴致勃勃。
“两脚。”一直没有出声地秋实却时认真道。
“什么?”春华一愣,从自己活跃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秋实比出来两个手指,一脸的认真:“我看得很清楚,是两脚,不是一脚。”
“……”
“死丫头”春华气呼呼地伸手,盖在秋实的脸上,将她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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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惊马之事却还没有完。这事情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礼亲王府了。
礼亲王妃听了之后却是起了心思。惠安县主自从死了未婚夫之后,就一直没有说亲事。
因为惠安对自己的亲事似乎很不在意,有时候她特意叫了她来说话,想要探一探她地口风,可是惠安却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原本她一个后母,位置就有些感概,惠安如此,总是让她没有办法将对话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