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鸢常年没有锻炼的身体小鸡一样瘦弱,被司机抓住一只手,眼看司机想扇她巴掌,她一脚踢向了下半身。
右手的石头还没扔掉,她举起来就砸。
说实话,这一刻,她脑子里想的是杀了司机有多大几率判正当防卫。
她没有司机想对她图谋不轨的直接证据。
滴滴——
大路上传来喇叭声,车灯的光由远及近,嬴鸢唰地转头。
对了,她离开的时候会场还有人没走,她去大路上,可以寻求帮助。
给司机脑袋上补了一石头嬴鸢就开跑,首先得去到大路,她发誓体考跑八百米都没跑这么快过,最起码可以跑进两分多。
一上大路,车子已经开过了,嬴鸢大喊“救命”,这车再不停她就要把手里石头扔过去了。
好在车里的人听到了。
车子紧急刹车,下一秒,穆闻景从后座上下车。
嬴鸢终于松口气。
她从没怀疑过自己不能解决司机,如果今晚她和司机只能活一个,那必定是她,将死之人无所畏惧。
只是她并不想杀人。
“怎么回事?”穆闻景匆匆跑来,保镖跟在后方。跟在嬴鸢身后的司机见有人来了转身想逃,保镖立马追上去。
穆闻景扫一眼司机,再看看周围环境,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把嬴鸢拉过去,“受伤了没?”
“……没有。”嬴鸢喉咙干涩,她把石头扔了,才发现掌心火辣辣的疼。
应该是被划破了。
“还好遇到穆总,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穆闻景没说什么,只让嬴鸢跟他上车。
“送你回家还是?”
“去警局。”
司机不是保镖的对手,很快被抓了回来,连带着司机的车。路上穆闻景联系了警局,一到地方就有人迎上来。
司机还想挣扎,被警告老实点。
穆闻景把备用衬衣给嬴鸢当了外套,她披着衣服坐在椅子上,女警给她端来一杯水。
“现在可以做笔录吗?”
“可以。”
“警察同志救救我,他们想杀我!”谁料司机恶人先告状。
“你们看看我这头,我的眼睛,还有手上的伤!”
“我不过跑个车,哪知道遇到这种事。”
“他想对我图谋不轨。”嬴鸢轻声说道。
“我没有!”司机狡辩,“警察同志你看看她,全身上下好得很,她对我图谋不轨还差不多。”
“以为所有人见了她都有那种想法吗,呸!普信女!”
在场所有人:……
“他以前做过这种事,他亲口对我说的,他以为我逃不掉了。”嬴鸢双手捧着纸杯,“是他同村的一个小女孩。”
疯狂叫嚣的司机一下子噤了声。
警察眼神瞬间严肃。
“我,我没有,她污蔑我。”
嬴鸢:“有没有做查一下就知道了,警察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说得对。”穆闻景站在嬴鸢面前,指指司机,“先分开调查吧。”
有人上来拉赖在门口不走的司机。
司机见无人理会他,知道这次估计真栽了,最后一刻都还想拉嬴鸢下水:“警察同志,她不对劲,这些不是我告诉她的,是她算出来的,她不对劲!”
“说什么呢,闭嘴。”这人疯了吧,警方想拍司机的头,看他满头血又叫人送去医院,“先给他检查一下。”
没有人把司机的话当回事。
只有穆闻景深深看嬴鸢一眼。
做完笔录,时间来到凌晨一点,出了警察局,穆闻景想送嬴鸢回家:“太晚了,你住哪里?”
“不用了穆总,”嬴鸢笑着拒绝,“我已经让朋友来接我了,今晚麻烦你这么久本来就挺不好意思的,实在不好再麻烦你。”
“不用管我,你先回吧,我朋友马上就来。”
见穆闻景犹豫,她又说:“这在警局门口,能有什么事。”
穆闻景终于答应。
等穆闻景离开,嬴鸢找到严暄的手机号,直接打了过去。
她今晚这么惨,不得好好利用一下。
严暄在回家路上就睡了一觉,回家后又喝了醒酒汤,洗个澡醉意消散,这会儿刚躺下没多久。
嬴鸢电话打来时,他正要进入梦乡。
“严总,您现在方便吗?”
话里带着哭腔。
严暄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了嬴鸢?遇到什么事了?”
嬴鸢抽泣一声:“我在警局门口,今晚张哥说您喝醉了,先带着您走了,让我自己回家,我就叫了一个网约车,哪知道司机见财起意……”
“好在路上遇到了好心人,送我来了警局,我刚做完笔录。我没什么朋友,这会儿太晚了,不敢再打车回家。”
“如果您方便的话,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