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拿这个刺梅时雨,只因柳思悠知道他面上矜持,实则是野路子出身,在港圈时就是使出浑身解数靠攀附权贵上位的,如今到这里,为了倾听这档节目的收视热度,竟然找上姜浓联手。
新闻部现在就这俩人名声最盛,柳思悠眼红的夜不能寐,暗暗咬牙。
梅时雨用档案遮住了脸,皱眉头说:“你这味也太冲了。”
柳思悠脸僵,差点没被气死。
梅时雨又说:“姜浓都不在联播组了,这还盯住不放呢。”
柳思悠被道破心思,狠狠地瞪了眼过去。
梅时雨才没空跟她起口舌,看到姜浓接待完周燃了,便用档案挡住两人之间,隔出了洁癖症觉得安全的距离:“让让,我要去献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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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的门被一股脑推进来,招呼都不打。
姜浓微垂脸坐在椅子上,立刻就知道是梅时雨了。
而这位,也完全忽视了坐在单人沙发上,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神秘男子,直奔姜浓的面前:“周燃这期节目,我觉得可以暂缓。”
姜浓抬眼看他:“为何?”
梅时雨摸着档案书,跟她有商有量分析:“我调查过了,周燃先前找过很多家媒体人,想借此曝光黑幕,结果无人愿意接手,这说明这条利益链上的人太多了,不能轻易得罪。”
所以他才不赞成做这期的主题,话落几秒,姜浓声音极轻:“与解忧相同遭遇的女孩不止一个,她们被骗背负上债务,后半生要在精神病院度过就不无辜吗?”
“梅时雨。”姜浓问完上半句,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只要新闻是真的,就没有不爆的道理。”
梅时雨觉得这样显得他特别利欲熏心似的,虽事实也如此。
正还想劝,身后有个陌生脸孔的秘书走进来,礼貌性地敲了敲门说:“傅总,苏荷那边找您。”
傅总?
梅时雨反应很真实,回头对着一口白牙的年轻男子皱眉:“你走错地了吧。”
身侧不远处的角落沙发上,傅青淮慢条斯理地搁下翻阅过的报纸,他依旧是把梅时雨当透明人的,俊美的脸庞微微侧过,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姜浓。
“忙完了?”
极淡的三个字落地却带响的,惊得梅时雨都跟猫似的炸了毛:“???”
……
姜浓没管梅时雨受惊后的挤眉弄眼,以及他看到表面上毫无外伤的傅青淮后,掐着西装外套里的一截窄腰,都快跑到报社门口去痛斥:“早间报纸的车祸新闻害人不浅啊,下次要实在没新闻报了,就写前一天的天气预报吧!”
她将工作事宜交付给梅时雨后,就提前先下班离开新闻台。
苏荷那边找来,找的还是傅青淮。
姜浓起先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毕竟苏荷这几年都在陆续接管家族产业了,她一整日都顾及着男人身上的伤,便自作主张把两人谈事的地点改成傅家老宅。
同时,吩咐粱澈去请家庭医生过来,为傅青淮医治车祸后的皮外伤。
回去后。
姜浓小心翼翼地从轮椅上起身,虽不是剧烈跑动,却也能坚持的站一会儿了。
她执意再看看傅青淮的伤势,莹润指尖刚碰到衣领的纽扣,见他低头贴着她额头,带着薄烫的湿热呼吸气息,似企图的想寻找她唇。
下秒。
姜浓没让亲,声音安静轻和:“你身上带伤,还是继续禁欲吧。”
不等傅青淮微挑起眉,话声未落间,室前外蓦地传过来了苏荷不听拦阻就进来,还掺杂着愤怒的声音:“傅青淮!你跟苏家做生意,算计起我的婚姻大事做什么?”
没走两步,她又猛地停下,只因看到姜浓正和傅青淮抱在一起。
室内气氛尴尬数秒。
姜浓不露声色地后退些,垂眼望了过去。
如今再次见到苏荷,心底的情绪是很复杂的,只能压着,面上带着淡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荷抬起纤白的指,朝向傅青淮:“你问他!”
姜浓循着看,清透如水的眼眸略带疑惑的情绪。
毕竟苏荷和季如琢的关系是已经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按道理来说,以傅青淮冷清冷欲的性子,是懒得去插手旁人的闲事。
反观傅青淮眉骨有些冷冽,许是被苏荷打扰了暧昧的氛围,如玉的长指端起一旁茶杯,先淡淡尝了口,才用轻风云淡的语调说:“苏董主动提出联姻,想与傅氏在生意上深度合作,我不过是给了他一份傅氏子弟的未婚名册。”
“要不是你暗示,我家小老头才不会动这个念头。”苏荷对经商压根不感兴趣,愿意花心思去学,是因为早就跟家中约法三章了。
这整整十年里,不能逼她为家族牺牲自己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