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辛撕开T恤,把湿润的布料折叠成一条简易版止血带捆住没有一丁点赘肉的窄腰:“让血慢点流,别谈着谈着,我死在你——陈钺!”
仿佛有人触动了什么特殊机关,高高在上的白玉雕像立时活泛起来。
闻辛被飞扑的陈钺撞到粗壮的梧桐树干上。紧跟着,陈钺一记重拳砸得闻辛凶性大发。
小范围降下暴雨。闻辛抬臂格挡,后腿冲膝直奔陈钺小腹,一击便把男人顶翻在地。
“就知道你心不诚。”懊恼的闻辛啐掉口中鲜血,“去你大爷的…你不是病危了吗?!”
这叫病危?
哪家庸医下的诊断?!
陈钺的脸依旧是纹丝不乱地漂亮着。他撑身站起,在闻辛震惊的目光中,陈钺一把扯开病号服,露出红红紫紫、深浅不一的束缚带捆绑痕迹:“有病危通知书。但这不是你可以觊觎姜愿的理由。”
透明的纽扣崩落满地。肌肉白到晃眼的陈钺双手将湿透的病号服拧成一股绞索,再度袭向面色犹疑的闻辛。
圆月藏入云层。搏斗的alpha们,距离赤身裸体只剩两条裤子的alpha们翻滚进漆黑的灌木丛中,默契地沉默地用拳脚发泄着新仇旧怨。
医院偏僻角落,草坪面积不小。他们滚着滚着,就滚到了长椅边。
被陈钺套锁咽喉压迫胸腔,濒临窒息的闻辛摸到一个趁手的物件。
月光重临,陈钺额头淌下来的血流和微蹙的眉看得闻辛心里舒坦极了。骑在闻辛身上的陈钺双臂褪力,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闻辛举高长满青苔的石头:“是吗?那我今天就直接把你弄…艹!”
松脱的石头砸中闻辛肩膀。陈钺握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出闻辛裤兜的蝴蝶刀,竟用包裹真皮的合金刀柄狠狠地捅开了闻辛腹部那道细细的,已经凝血的伤口。
趁闻辛一息吃痛,陈钺训练有素地用扭成绳的病号服捆扎闻辛双臂压过头顶,把另一端绑在椅子腿上。
背对月光,脸颊红白交错的陈钺低声对浑身汗流浃背的闻辛说:“弄什么?”
陈钺神色如常。他手腕发力,三指宽的刀柄入得更多:
“就算弄死我,你也要和我的omega在一起。”
大颗大颗的汗珠随着闻辛起伏的肌肉流进裂开的伤口。
“……陈钺,你没看病房监控吗?”闻辛若无其事地舔了舔自己的犬齿,笑道,“他和我在一起,过得可不要太爽。”
不止看了监控的陈钺不断搅弄着,扩张着闻辛腹部的变深、变大的血洞。
丰沛涌流的鲜血描画出闻辛漂亮的腹肌线条。陈钺掐紧闻辛脖子,盯住alpha的酒窝和犬齿,把刀柄插进更深的地方:“那现在呢?和我在一起,像omega那样,被alpha捅开的你……爽吗?”
“如果不爽的话,闻辛,我可以换个地方继续。”陈钺夹紧alpha绷紧的腰,沉下身子牢牢压制闻辛的臀腿,“我警告过你,招惹姜愿的代价,破坏他人婚姻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此时,还无法得知陈钺真实意图,或者根本不相信陈钺在对自己、对一个alpha开黄腔的闻辛咬紧牙关,只在心底辱骂他为什么要顾忌罹患不明腺体疾病的陈钺。
于是,闻辛释出大量的压迫信息素。
不同于略带莓果清甜的安抚信息素,此刻,辛辣刺激的木质香倾巢而出,正昂扬地叩击着陈钺的感官。
“……爽死了。”在某些方面非常迟钝的闻辛挑衅道,“陈钺,我一想到你腺体出了毛病,再也不能用那么难闻的信息素污染环境,祸害我的呼吸系统…咳、咳…我就恨不得再去你家门口放一百箱鞭炮。”
陈钺很慢地眨了眨眼。
他那被鲜血浸透的睫毛,忽然让闻辛想起爆竹燃尽后,铺满山道的厚重红纸。
“没了信息素的alpha和绝育的猫有什么分别。陈钺,你以后要怎么安抚你的omega?”眼前开始闪烁黑白色块的闻辛挣扎着。他恶劣地挺身,碰撞着陈钺安静的胯间,“把他让给我吧,我不介意他喜欢你……唔!”
由alpha二次分化成enigma的陈钺非常不喜欢闻辛的alpha信息素。
陈钺极其厌恶嘴损手黑的闻辛。
陈钺无法容忍好色多情的闻辛。
陈钺……最恨闻辛。
尽管,陈钺勉强承认闻辛是他的…宿敌。
可一旦有机会,陈钺要闻辛做他的小狗。
感谢命运垂青。
陈钺俯身,张嘴咬住闻辛颈侧。
闻辛大脑乍然空白,如注鲜血瞬间涌进陈钺口腔。
在充满未知和危险的enigma信息素注入alpha皮下的同时,专用警报响彻整座医院。
陈钺没有直接咬穿闻辛的腺体,让他变成专属自己的“omega”——只是为了奖励今晚闻辛没有对姜愿做过多纠缠,选择立刻和突然出现的自己“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