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钺搂着闻辛的脖子,嘴唇和鼻音丝丝缕缕地亲他的眼睑:“我手麻了。舌头也有点麻,小狗再帮我看看…”
这哪里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分明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辛热的信息素和电流像捅了蛇窝一样窸窸窣窣地往外窜,眼热牙痒的“昏君”alpha使劲儿颠了颠enigma:“艹,真是冤家。陈钺,我警告你,撒娇对我没用……滚蛋,再亲一口就不亲了,我这两天又要犯病了…把嘴闭上,胳膊放下,让我看看。”
床帐掀开半扇,身边常备跌打损伤特效药的闻辛坐在床边。alpha磨磨牙,扯掉捆住陈钺的皮带,娴熟自然地揉开淤血。
月华如练,飘落enigma脸庞,泛浮起冰凉细腻的光泽。倚靠床柱的陈钺抬腿轻轻踩住闻辛的膝盖:“给我。”
上身赤裸的闻辛笑了一声。alpha大剌剌地用腹肌擦净手,找到藏起来的小狗,塞进陈钺敞开的衣襟里:“还能和你抢孩子啊。宝贝儿,辛苦了。”
说完,发觉陈钺依旧在用那种特别招人恨的眼神看着他,头顶冒烟的闻辛攫住陈钺手腕,抬头,不服不忿地回敬了他几秒。
陈钺抿紧嘴唇,握了握拳,伸手抢过闻辛手边的分装瓶,拎起alpha右腿搭在自己腿上。
泄愤似的,enigma干脆利落地撕开西裤裤腿,把剩下的药膏全糊在闻辛青紫肿胀的膝盖表面,捂严摁牢那些狰狞的陈旧性疤痕。
药膏渐渐融化渗透。不知缘由的alpha挑眉:“怎么了?我这没事。陈钺,你也没资格管我,一天天的,少搞那些有的没的,黄鼠狼给鸡拜……嘶!”
最近两年,每次揍闻辛都挑左腿招呼的陈钺手指狠狠刮过闻辛带伤的颧骨,声音冷淡克制:“你说,日子还长。闻辛,你是想变成瘸子以后再和我耗到底吗?”
“我没有资格?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好,看。
在这既安全又躁动,既可爱又可恶,既正常又疯狂的氛围中,他们俩就……多少有点傻地对视了一会儿,或者很久,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岔开话题,或者说,直接打破怪异的窗户纸的人是闻辛。
alpha放肆地向他的公主下达新的战书:
“公主,霍冕请我们去官邸做客。”
“你也应了吧,没撕破脸皮以前,给他面子。如果咱俩再拖下去,老头心脏病估计快犯了。”
“请柬上写,携伴前往。”
陈钺掀了掀睫毛。
闻辛攫住他的“七寸”,枪茧划过enigma的脖颈。
alpha舔了舔陈钺的下唇:
“Alexander还在易感期,过两天才能到S国。我和他一起。”
“有名小狗的另一位爸爸,你准备带谁?”
六,不,七只小狗的爸爸深吸一口气,镇静地回吻罹患妄想症的alpha,心想。
如果闻辛项圈上刻的第一个字母是A,我就要把斐拉特家族第二顺位继承人的腺体和犬齿烧成灰烬,拌进供养玫瑰的肥料里,然后再把我的小狗按在玫瑰丛中操到哭着认错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
*三岛由纪夫《萨德侯爵夫人》
第34章 三十四
20岁的Alexander第一次来到闻辛长期停留的S国,第一次在举世闻名的恒星级酒店顶楼向他求婚。
闻辛拒绝了,同时拒绝和愿意躺平挨操的小alpha发生性关系,第127次,第128次。
“Alex。”
从霍冕书房返回小会客室的闻辛笑着喊他。
穿墨绿色礼服的Alexander转头起身。
灿金色短发,一对冷灰色的眼睛,无需多余妆造就能去演电影里军官男主般的俊美脸蛋。
断断续续追求闻辛的这两年,Alexander已经和他一样高大挺拔了。
闻辛依旧是一身黑,短靴长裤,立领衬衫,袖子折起两道,露出修长结实的手臂。
他递给闻辛一杯桃红香槟:“Heart。”
闻辛的船队和航队统一喷涂黑色爱心。Alexander从小就习惯这么叫他。
长大以后,他学习S国语,知道心和辛同音不同义,更不想改过来了。
闻辛动作娴熟地掏出药盒。他含情脉脉地扫了Alexander一眼,逗他玩:“我能信任你吗?”
有过量投放催情剂前科的小alpha不高兴地瘪着嘴,用手机打下一段通讯密码,道歉:“我知道错了。我不知道你的用药禁忌。如果我知道你会用自伤的方式恢复冷静,我才不能那么做。”壳來茵蓝
“乖。”闻辛看完,卸掉止咬器的单侧绑带,喝了小半杯酒。alpha放下酒杯,随手摸了摸茶桌桌底的监听器,“今晚霍夫人亲自下厨,说是打算做几道好菜单独招待我和陈钺,还有我们各自的伴侣……有口福了。”
Alexander收到暗示,神色一动,挑起无关话题:“是你喜欢的那个omega?不去见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