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本经书在张简澜心里那么重要,那一定是刻在他记忆深处的,那是不是可以念心经唤醒他?
想着祁喻奋力伸手摸向心经把它给打了开,硬着头皮念出声来:“静……静心之法,在于心道……心澄镜明……可……可窥于天……人之性本……”
念一半,他带着一丝害怕看向张简澜,想看看他现在的反应。
张简澜终于没在喘息,但扣在他腰上的手还是没松开,只半眯着眼盯着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入神。
祁喻不由得心中大喜,惊叹这经书果然对他有效,于是继续念道:“教规正矩……欲念浮沉……不可随心去……”
殊不知他那一张一合,滔滔不绝的小口,才是问题所在,从外看去,里面翻滚的小舌鲜红,犹如蜜果,只看上一眼,便叫人心痒难耐。
张简澜喉结滚动了一下。
祁喻像个唐僧似的,还在那认真的念。
他念完一页,伸出手,试图翻个页,但嘴没敢停,重复且认真的念叨着道德心经的邪念纠正法。
“欲之大敌,毁心毁身,不可思……不可想……亦不可念……妄……妄……”
他卡住了。
咦?这个字读什么来着?
正想着,唇上猛然碾压上一物,对方像是忍耐了很久,来势汹汹,侵入极快,将他的舌头给紧紧缠住,同时铺天盖地的热气灌进他的嘴里,祁喻嘴里未念完的经,也变成了一阵悦耳的呜咽声。
张简澜好感值+1
张简澜好感值+1
张简澜好感值+5
……
祁喻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被人这么强悍的吻过,吓得浑身僵硬,两只手抓在张简澜的肩膀上无助的推抵着。
同样,对方也是第一次接吻。
能感受得出来。
顶着那一头疯狂跳动的好感值,张简澜吻得野性十足,热烈如火,几乎将祁喻的呼吸全部掠夺了个干净,像要吃人,却又叫人脑子发懵,身体发热。
心经……
心经不能停!
在这关键的时候,祁喻还不忘念记心经一事,现在他只能靠心经唤回张简澜的理智。
于是他挣扎着躲开他的唇,小嘴喘息着吐出心经的句子:“欲乃……浑浊……之物……唔……”
他念着。
张简澜鬼使神差低下头用唇在他唇上游离,却不落下去,似乎是想听个仔细。那炽热的气息喷在祁喻的脸上,喷得祁喻鸡皮疙瘩爬满一身。
祁喻不敢停,继续念:“不可思……不可想……不可见……”咽了咽口水:“不可念……”
张简澜的唇动了动,接了他漏掉的一句:“不可……听……”那声音沙哑又低沉,听了直叫人心颤。
祁喻一惊。
就见张简澜愣在那没动。
趁此机会祁喻蹬着腿想跑,却被他一把掐住脸给重新压回地面。
何为不可听?不可见?不可想不可念?他混沌的脑子里一下想不明白,只觉得眼前红润的唇当真是可爱,念叨叨的也可爱。
他低下头想亲。
把底下的美人吓得一哆嗦,在他的身下变成了一把剑,同时剑身不小心割到了他的舌头。
张简澜的舌尖出血得厉害,血液从他唇边溢出,一滴滴落在玉衡的剑身上,被玉衡一滴滴吸收进剑身里。
他则支撑在原地看着剑,表情茫然。
这剑似乎很眼熟?
在哪里见过。
这般想着,眼眸慢慢的恢复了一丝清明,但没完全恢复,只依依稀稀记起来,那是他的爱剑。
“吾妻……”他喃喃一声。
祁喻红着剑回:“妻你个头!”
等他清醒过来时,玉衡已然躲进了那枚他迟迟没有给它套上的新剑鞘里,自我封闭,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剑还是热的。
隔着剑鞘都能感觉到。
张简澜扫了一眼这满屋狼藉,捏着眉心有些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直到房梁上的莫小蓝向他吹去一阵香风,他这才清清楚楚的记起来。
记起来的一瞬,他的瞳孔在颤动。
同时手中的玉衡剑越来越烫,他看着玉衡,明明只有半斤的重量,此刻却让他觉得无比沉重,手臂也僵硬得厉害,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
“老师你这样好吗?”严灿灿挠挠头,不解地问:“你不是要吃他么?他这个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咱们不该上去主动勾引他么?为何还要让他想起来?”
莫小蓝盯着下方怔愣的张简澜,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懂什么,这可比我族的教科书有意思多了。”
严灿灿挠挠头,没看懂她笑里的意思。
莫小蓝舔了舔唇,道:“让那把剑把这道人养一养,更美味。”
严灿灿还是没听懂。
直到莫小蓝掏出一本《美食烹饪大法》扔给他,严灿灿认真翻了两页,瞬间醍醐灌顶,恍然大悟,认真道:“我们魅魔一族果然很没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