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兰兰,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是你自愿的。”荣胜利不会蠢到承认这莫虚有的罪名,强迫和自愿可是两码事,性质也完全不同。
荣楚一脸失望的看着何兰兰,“我早就来了,你们的事从头到尾都看到了,你不用再狡辩,何兰兰,是我看错你了,我们的婚事作罢,以后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说完不管何兰兰怎么哭喊,端着碗飞快跑了。
何兰兰去追跑了两步崴了脚,跌在了地上,急得直哭。
荣胜利也不敢再多留,赶紧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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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不结婚了?”田氏听到小儿子的话吃惊问。
荣富贵也惊问:“老幺,咋回事?不是都说好了吗?咋又不结了?”
一旁摘菜的荣小荷也提起了心,弟弟要是不结婚了,那她是不是就不用嫁给张一海了?
荣楚哭丧着脸将之前看到的事情和家人说了,“她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不起她了?”
“何知青和胜利竟然做出这种?太不要脸了吧?”田氏气得大骂。
荣富贵也气得直磕烟袋,“伤风败俗,老幺,不结就不结,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要不得。”
“我早就说过那个何知青不是个正经人,你们不信,现在知道了吧?”荣小荷听后也气愤不已。
田氏直拍桌子,“就那样的货色她还有脸跟咱家提出要三转一响和一百块钱礼金,她也好意思开这个口,早知道是这样的人,倒贴咱家也不要。”
“长得跟个狐媚子似的,能是什么好货色?”荣富贵老脸黑得难看,“早知道也好,免得以后娶进门了给咱们老荣家抹黑。”
“胜利是咱回事?支书家的孩子咋也这么不知检点,他可是结婚了当爹了的人,咋能做这样的事呢?不成,我得找支书说理去。”田氏是个泼辣的性子,向来不愿吃亏,这次的事又与最疼爱的儿子有关,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跳下坑就出门找荣支书去了。
荣富贵不放心媳妇,对女儿说:“你跟你妈去看看,别惹出什么事来。”
他和其它的大家长一样,只想一定平平静静过日子,有什么事都想得过且过过去就行,自家媳妇的性格他知道,撒起泼来那是不顾天也不顾地的,要是得罪了村支书,自己一家在生产队没好日子过。
荣小荷应下,放下手中的菜跟了出去。
荣楚并不担心自家老娘惹事,他巴不得老娘把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才好,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何兰兰和荣胜利的为人了。
原主确实是个人渣,但何兰兰这个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原主一直都不知道她和荣胜利暗中勾搭的事,婚后何兰兰和荣胜利一直都有往来,让原主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后来在何兰兰的父母平-反后,何兰兰抛夫弃子回了城,没事人一样再度嫁人生子,对先前的一双儿女不管不顾,丝毫没有人性。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为人母,荣楚就想让大家知道何兰兰的本性,让尖家凹生产队没有人敢娶她,免得她再祸害无辜。
至于荣胜利,对婚姻不忠,违背道德伦常,也该受到惩罚。
第110章 七零年代大反派3
“胜利, 你田婶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村支书荣建国在听完田氏的状告后指着儿子怒问。
荣胜利硬着头皮,说:“爸,是何兰兰勾-引我的。”
田氏嗓门大, 从家里到荣建国家这一路可尽吆喝, 不少村民都知道了这事跟了过来, 现在围在荣建国家院子外,对荣胜利指指点点。
荣建设是村干部, 向来爱面子, 哪受得了这样的场面,气得扬手就打了儿子一耳光,“你个畜牲,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老荣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尖家凹生产队的村民大多都姓荣,旁姓的人家比较少, 都是外面迁过来的,荣是大姓,姓荣的人家祖上都有亲戚关系, 只是时代久远, 荣姓族人与外姓人通婚,渐渐的也就疏远起来, 但遇到大事,荣姓族人还是同气连枝一致对外的。
可如今荣胜利和荣楚未过门的媳妇搞在了一起,两家都姓荣, 荣建国觉得对不起荣富贵家,也觉得自家是村干部,没起到带头作用,反而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来, 一时间羞愧难当。
荣胜利被打得嘴角都溢出血来,他顾不得痛继续狡辩,“爸,不关我的事,都是何兰兰那个女人,是她勾引的我。”
“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谁勾引你都没用,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你有一半的责任!”荣建国指着儿子骂道:“自己不检点还怪别人,你也有脸!”
荣胜利还想答嘴,但面对自家老子那黑炭一样的脸色又没了勇气,只得垂着头让老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荣建国骂了一通这才散了些火气,对田氏赔罪说:“嫂子放心,这件事情是胜利的错,我一定严肃处理,给你们家和侄儿一个交待。”
田氏想着荣建设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荣胜利一巴掌,也狠骂了一顿,也算是替儿子出气了,她目的达到了,大家毕竟是乡里乡亲,事情闹过了对自家也不好,便想说就这样算了。
她正再开口,被荣小荷给拉住了,荣小荷说:“叔,您是村支书,我们家相信您一定能秉公办理,我们回家等您的信儿。”
说完就拉着田氏走了。
荣建国本意是打算说几句客套话,让荣家人自己说事情算了,□□小荷那番话说得他不秉公办理都不行,他暗叹荣家这三闺女不是个普通人,比荣富贵一家子都强。
被田氏这样一闹,整个尖家凹生产队都知道了何兰兰和荣胜利的丑事,荣胜利被自家老子当面打了一巴掌又狠骂了一顿,大家伙对荣胜利的责怪也就减轻了许多。
但何兰兰就不同了,她没有亲人在身边替她分担火力,又因为是个女儿家,这个社会本就对女儿家更为苛刻,她被整个生产队的人骂得体无完肤,那些平日里就怪她勾搭自家男人的妇人更是骂得难听,何兰兰连门也不敢出,一直躲在知青院的屋子里。
以前她也不是没被人这样骂过,只要躲两天就没事了,她以为这次躲两天也就没事了,可她没想到的是以前她并没有真的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是问那些男人要点好处,而这次她和荣胜利真的做了出格的事,实实在在的对荣胜利的媳妇遭成了伤害。
荣胜利的媳妇听信了荣胜利的说辞,觉得是何兰兰勾引了丈夫,气不过找上门来。
何兰兰正躺在床上蒙着头,企图挡住外面的骂声,谁知突然砰的一声门就被踹开了,没等她有所反应蒙着头的被子就被掀开了,紧接着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大力的将她拖下了床。
她狠狠跌在地上,痛得眼冒金星,可不等她痛呼出声,如雨一般的巴掌就朝她打了过来,她被打得七荤八素,毫无反抗之力。
荣胜利的媳妇张红绢发了狠,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打得何兰兰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