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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每天都想造反(177)

作者:芃县令 阅读记录

“所有产业?!”江耕年顿时顿住,不可置信道,“当真要入赘?”

“说是这样说的。”仆人不敢再多言。

江耕年心中疑惑,却更多是欣喜,心道,这可真是峰回路转了!倘若毕胜男那小子当真愿意献出所有产业,自己便是收他为婿又有何不可?英雄不问出处,有本事才是硬道理。

这般想着,江耕年快步走到前厅,迎面便瞧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立在堂下,走进一看,却生生吓了一跳。只见那年轻男子的面颊上竟然有一块丑陋的伤疤,面似恶鬼。

正是秋桂假扮的毕胜男,也就是江则初行走在外使用的“马甲”。

怪不得查探不到这小子的底细,原来竟如此貌丑,恐怕平日里都不敢露面的。江耕年心中这般想着。

“老大人,惊扰了。”毕胜男,也就是秋桂冲着江耕年遥遥一拜。

毕竟长在侯府,秋桂这一拜礼仪姿态俱是足足的,便是江耕年也挑不出错来,只在心里惋惜——怎么如此貌丑,倘若招为女婿,也无法带出去见人啊。

“不瞒老大人,江小姐乃是小生的救命恩人。”秋桂也不绕圈子,只想赶紧念完台词,结束表演好早日回长芦去。

在江则初的话本中,毕胜男幼年时曾受过自己的一饭之恩,自此对自己这个江氏嫡女情根深重,却自知身份不配,便想着功成名就后好上门提亲。

“只是.....”秋桂苦涩一笑,演技拉满,“天有不测风云,我这张脸注定无缘仕途,可我如何甘心!”

“我本想远走草原忘记一切,只愿江小姐能够幸福便心安了。”秋桂叹息着,“十年来,我走南闯北置办下了硕大家业,可惜依旧忘不了江小姐。于是决议北上,做最后的努力。”

既然成不了可与江则初比肩的日月,那就将天上的明月拉倒泥地来,只要搞垮江家,自己和江小姐不就匹配了吗?

这是将江则初为毕胜男这个人设强行洗白,强行解释此前毕胜男对江家的挤兑打压,一切皆是因情而起。

“小子愚钝,犯下大过,还请老大人原谅。”秋桂又是一拜,“小生愿意将所有产业交给江小姐,只愿老大人能够将爱女下嫁小生。”

江则初的话本有着严格的逻辑闭环,同时又留有空白引人遐想。比方说,毕胜男走南闯北都做什么了?除了清河地界的产业还有那些家资?

总之,江耕年已然接受了眼前的一切,深陷蜜糖陷阱无法自拔,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对方说得是将产业全都交给江小姐,而非交给江家。

不过就算主意到了也不会在意吧,在父权的世界里,子女的命都是自己,更不论产业。

虽然没有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但是秋桂看着江耕年眼中那流转得几乎溢出的贪欲,便知道江则初的目的达成了,猎物已经全然落网。

“小生便静候老大人的好消息了。”说着秋桂送上一个紫檀木匣子,落在案几上发出闷响,打开一条缝来,便有亮眼的明光射出,却是满满一匣子的黄金。

“一点子见面礼,今日叨扰老大人了。”说罢,秋桂便干错利落地告辞,不再多逼。

从江府出来,秋桂甩掉跟在后面的小老鼠,折转几番后便回了长芦。

此时的长芦县,江则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口里念叨着,“秋姐姐怎么还未回来?”

正念叨着,外头就有人传话,说是秋管事回来了。江则初便如望夫石一般立在廊下,下一刻就像乳燕投林一般向着出现在长廊尽头的秋桂扑了过去。

瞧着手挽着手走进来的两女孩子,秦朔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投缘啊。”

江则初大笑道,“我从未见过秋姐姐这般厉害的人儿,如今见着了只觉一见如故,恨不得时时呆在一块儿,我们说话总能聊到一处去。”

秋桂的本事见识,秦朔早就感叹称赞过,江则初却是头回遇到这般能干的女娘,自然是惊奇不已,真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的感觉。

“倘若遇见的不是九爷,又哪有如今的我呢?”无论外界多少鲜花吹嘘夸赞,秋桂始终清醒地认知到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源自于秦朔。倘若不是遇见秦朔这个主子,自己再多心思手段,了不得是个后宅的掌事嬷嬷。

“行了,行了。”秦朔瞧着腻歪的江则初,揶揄道,“你差不多该回去了啊,有什么话,你’夫妻’二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谈。”

闻言,江则初也收了玩笑心思,忙问,“一切还顺利吗?”

秋桂点头,笑道,“一切都在江小姐的掌控之中。”

江则初得意一笑,“我就是我爹肚子里的蛔虫,他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

说罢,江则初冲秦朔深深一拜,“此次多谢九爷出手相助,日后这清河是我江则初的地界,亦是九爷的地界,还请九爷不吝赐教!”

躲在长芦几日,江则初对长芦与众不同地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中暗下决心,待到自己回到清河后也要如同长芦一般改革创新,势要日月换新颜。

江则初迫不及待折返清河,准备为自己的计划做最后的收尾。而秦朔则终于长舒一口气,江则初在长芦这几日简直就是人形十万个为什么,看到什么都要好奇问,秦朔被这好奇宝宝折腾得工作进度条都变缓慢了。

“九爷,江小姐这般真的可以吗?”和秦朔不同,秋桂依旧觉得可惜,哪怕同为女子,哪怕江小姐的确是个了不得的小女娘,可是秋桂依旧觉得九爷该趁此机会重创江氏夺取清河。

“江小姐如今看来是个好的,也愿意接受九爷的理念,可是谁能保证日后呢?”在秋桂看来,人心易变,登上高位体会过权利的滋味后更容易令人迷失。

“我明白。”秋桂的顾虑,秦朔如何不知。但是秦朔骨子里始终是那个生于和平年代,长在国旗下的普通人,他无法做到视人命为草芥,无法为了自己所谓大业让百姓送命流血。不到万不得已,不到紧要关头,秦朔都不会主动挥刀。

“如果能够和平演变,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这就是秦朔选择帮助江则初夺得家主之位,选择为秦清和保驾护航的深层次原因。

“一场战事,百姓们多少年都恢复不过来。”秦朔想起当日长芦反击清河大军的一战,即便长芦方面占尽便宜,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是依旧伤亡无数。

长芦的胜利却是建立在许多家庭失去父亲、丈夫、儿子的惨剧上的。战争中的平民百姓没有赢家,只有输家。

“再一个。”秦朔继续道,“如今我攻下清河,下一步就是攻下朔州了吗?”朔州城可是两位哥哥苦心经营数十年的成果,秦朔能去抢占了?秦朔没这个脸皮。

“倒不如求同存异,慢慢浸透。”秦朔想将清河作为一个试点,作为自己所追寻道路的一个尝试——掌权的是江则初,推行的却是秦朔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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