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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和警队之花灵魂互换后(311)+番外

作者:小酥醒 阅读记录

“你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你怎么了?”

我借着月色判断了一下少年的位置,半个身子卡在窗户里面。

水管因为雨水冲洗而导致有些松动,我没有踩稳整个儿双脚腾空。

“啊啊啊啊啊啊!”我爆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用力抱住窗户的边缘,整个人往前面栽。

完了。

我要摔成肉泥了。

两米高的位置,不至于摔死,但摔个好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很高好的就是,我摔在了少年的身上。

我疼得眼冒金星,少年像是不知疼痛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身体烫得吓人。

我被摔了这一下导致连话都说不利索,缓了很久才从这种从高处掉落下来的疼痛感里走出来,然后抬头问他:“你发烧了吗?”

少年淡淡道:“嗯。”

他来的时候超市正在准备关店,本来想要买个和那枚发卡一样地就回去的,结果他在进来的时候店员就没有看到他,下班之后就直接关了灯和电缆把少年困在了这里。

我心脏的温度突然上升,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然后从旁边的货架上扯下来一块厚实的棉布盖在他的身上。

“这可怎么办啊,这里也没有通讯的工具。店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班,现在我也爬不上去了,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呆一夜?”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在黑暗里面静静地看着我。

他似乎觉得我一个4岁的小孩子,在这种时候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情绪有些奇怪但并不意外。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问。

我其实还是因为自己的智商而有一点小得意的,毕竟我虽然看起来是四岁的

小孩子但骨子里可是比他大了很多岁的成人哦!

但我当然不能直接这样说,只是得意洋洋地抱着手臂:“因为我智商高。”

“嗤。”他冷笑一声。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露出这么冷漠的表情,我现在可是因为你才被困在这里。虽然现在我没有办法做什么,但我至少能够为你提供陪伴价值。不用谢我,这是作为妹妹应该做的。”

在黑暗里面我看不到少年的表情,但是从微弱的月光下所看到的他的眼神,能够判断出他现在就像在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就在我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少年嘲讽,甚至都开始想好要怎么样回击的时候,他用淡淡的语气问道。

“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觉得有点好笑:“我为什么要怕你?”

“他们都怕我。”

这个他们说的应该是那九个家庭里的人吧。

我乐呵呵地掀开棉布一角钻进去,依靠着少年骨感十足的肩膀,说道:“那是他们不懂。”

少年的肩膀微僵,呼吸声没入了黑暗之中。

“伊坂幸太郎说过,奇怪的动物会被保护起来,奇怪的人却遭受排挤。”我的脑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聆听着他心跳的频率,开始捕捉能够让他动容的话语。

我知道我的出现已经让这块冰出现了裂纹。

“阵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第190章 番外—if④

雨水是什么时候停的,我不知道。

但我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家里属于我的床上。

身上盖着的被褥很软,潮湿的衣服也被换掉,光秃秃地横在妈妈白天刚晒过的被褥里面,呼吸的时候所闻到的是夹杂着洗衣液芳香的味道。

昨天晚上在超市里面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我没有去超市找那个因为员工下班疏忽,而被困在超市里的少年。

那个少年也第一次不夹枪带棒地说话。

他身上的温度热得发烫、我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沉沉地睡着。

但妈妈端着姜汤进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外面湿淋淋的世界才知道自己没有做梦。

“妈妈……”我诧异地想要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但是却发现浑身酸涩得没有任何力气。

“清奈,你醒了?”妈妈端着姜汤走到床边。“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我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在超市里面发生的并不是梦。

超市的员工回来拿自己忘记拿的东西,才发现超市里面有两个小孩。

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得还特别没心没肺,是发着烧的少年把我从超市背了回来。

他因为背着我,跑了将近一公里的路,烧得更严重了。

我香滋滋地睡了整整一晚,而他因为高烧烧得浑身发烫,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刚刚烧退了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哑然地坐在床上听着妈妈说这些事,难以置信居然是个连脸上被我不小心抹了蛋糕都要把蛋糕扣在我头上的家伙做出来的事情。

“阵回来的时候都湿透了,他用雨衣裹着你,你浑身上下一点水都没沾……哎你干嘛去啊?”

我掀开被角,跑到旁边的卧室看着头上顶着冰袋面色煞白的少年。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超市里面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被保护起来的动物也没有自由。”

只要是与众不同的东西,都会被拿来当成观赏物。

所有人都会着重放大那些东西的不同之处。

好像是听到门口有人过来了。

少年睁开了眼睛。

我看着他瓷白得有些白得有些过分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脸上第一次看到了某种万物复苏的朝气。

这种气息就像是寸草不生的冰雪之地里钻出一只绿芽。

妈妈见他醒了,就过去给他也端了一杯姜茶。

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少年也没有让我进去,我们两个人只是隔着门相望。

我问他:“你不想要成为被观赏的异类,所以才无所谓会被那些家庭送回来吗?”

少年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我看到他的眉尾在微微上扬,好像被我说中了。

这种被人当成异类观赏的感觉,我能够明白。

上辈子躺在医院里的时候。

我就是那个被观赏的异类。

我又问他:“那你是不是也想要从这个家里离开?”

少年点了点头。

我有些沮丧,低下了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跟他认识了一个月,却总觉得好像跟他认识了很久。

我来这里找他,是打算想要跟他说一声谢谢,开口的时候说的却又不是谢谢。

少年沉默着,好像在思考。

楼下传来了妈妈的脚步声。

在这个脚步声里我听到少年微微上扬的声音,说着:“现在不想了,这里挺有意思的。”

*

时光荏苒。

十年过去了。

在我四岁家里收养了阵的时候,爸爸妈妈本来是打算离开日本去中国香港生活的,但是因为阵的户口不好牵所以就作罢了。

日本生活的这两年,我很喜欢捣鼓一些程序。

每一次都会偷偷摸摸地背着爸爸妈妈,因为上辈子就是个程序员,每天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代码打交道,这辈子不打算让自己那么累了,随随便便研发一点有意思的程序图个乐子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