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不断积聚洪水的大坝,他几乎可以预料到被洪水冲开的那一天。
早些离开也好,不然他会忍不住向闻人昊倾诉吧。
密穴处长久承欢,并不需要爱抚便能进入,闻人昊却仍小心翼翼地试探,反倒是罗夜暝按捺不住地收缩了甬穴,感到自己包裹住闻人昊的手指,修长的双腿轻轻颤抖,脚踝间的铁链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清音。
闻人昊不再迟疑,托着他的腰,将硬挺炽热的硕大挺身挤入狭窄的甬穴里,被柔软紧窒包裹住的美妙之感仿佛飞入云端,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他并不急着抽动下体,让罗夜暝得到久候不至的欢愉,只是俯下身去,笑吟吟地吻他的耳廓。
耳廓仿佛被热浪灼烧,罗夜暝的耳朵泛红。
罗夜暝此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指尖仍然在爱抚着他的身躯。
罗夜暝打了个哆嗦,却是不想正好让闻人昊的硬物顶到了自己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上。
他「啊……」地叫了一声,自觉放浪,便又闭上嘴。
闻人昊轻吻了他的唇,温柔地道:「这里只有我,你发出什么声音我都不会笑你的。」
他慢慢抽动着下体的性器,激起罗夜暝更激烈的反应,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肩膀,以免无法承受情欲之欢。
真的很想问他,是否对自己有过一丝怜惜,离开后会不会记得生命中曾经有过自己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到最后关头,泄出的只有青浊的体液。
这次做得过于激烈,罗夜暝的衣裳被揉得皱巴巴的,还有不少青色的液体滴落在上面,让闻人昊很是觉得可惜,只是一次过量的话,会伤了身体,便只好忍住了。
闻人昊他让人拿了干净的衣裳和床单进来,给他披了衣裳,抱着他坐到椅子上,再帮他把床铺好。换下的床单和被褥便叫人进来收拾,拿去换洗。
他做这一切时不疾不徐,竟像一个照顾疼惜妻子的丈夫,又哪里像一个叱咤江湖的独尊堡堡主?不过他平时隐隐流露出的气势还是很像的,特别是淫邪之道,无人出其右。
罗夜暝坐在椅子上,看他细腻妥帖地将四个被角拢得平整,却也花了很多时光,显然这种事他并不经常做。只因是他,这才纡尊降贵地做这些杂事。
若是当年自己和致青好上了,致青也未必肯做这些事的。不过,作为主动的一方,这些事本该自己来做才对,如今致青和他一拍两散,他这想法自然是杞人忧天了。
致青毕竟年轻,对人对事不免苛求。他在独尊堡被囚了快有两个多月,也不知致青现在怎样了。
大概致青也不会想到,再离开他后,自己也会和他一样,对这个绝世的男子动心吧。
「小呆瓜又在想什么了?」闻人昊整好了床,将他抱回床上,「是不是又饿了?」
「不,不饿。」他慌忙回答。
「那是怎么了?」
「只是有些困了,想睡。」
闻人昊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困就睡吧。」说完躺倒在他的身边,自然而然。
罗夜暝看着他闭目睡觉,不由得目瞪口呆。和闻人昊同塌而眠么?他们什么也没表白,直接到这一步,是不是太快了些?
不过他们像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通通都做了,自然也不在乎这一两件。
此时闻人昊呼吸平缓,神色平静,显然已是睡着了。
他无可奈何,只得躺倒在床上。
本来以为这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谁知竟是一夜无梦。
睡醒过来,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闻人昊的怀里。
他吓了一跳,连忙从他怀里爬出去,却见闻人昊温言道:「你那青竹功废了也罢,若是练到第九层以上,血液如冰,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
「这个我自然知道。」
看他嘴硬,闻人昊只是一笑,说道:「晚上你还是有些怕冷,都缩到我怀里来了。」
罗夜暝面红过耳,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只知道自己有些怕冷,却是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自动寻找热源,趴到闻人昊身上去了。
闻人昊摸了摸他的头发,道:「你知道这么大的一个堡,事情肯定很多的,我想忙完这段时间后就来陪你。」
罗夜暝脸红红的,被他摸了头,更是热得厉害,本来就对闻人昊有了难言的情愫,如今又被他这么对待,只怕是谁都忍不住。
闻人昊一直抱着他说话,罗夜暝心思混乱,只能含糊不清地答应了几句,闻人昊又让人拿了水来给他洗漱,陪他用了早饭才离去。
纵是他想一直忽略,也无法无视闻人昊对他的好,好得就像……恩爱多年的爱侣一般。想到此事时,不由得面颊微烫。
向来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必定会承担一片天空,却是不想……竟会有另外一个人对他这样好。让他感动得心潮起伏难平,甚至幻想生生世世这么相对。
只可惜两人身分地位容貌都差距太多,闻人昊或许永远不会对他有那些心思。
* * *
第16章
或许是闻人昊一直忙,竟然连续七、八天都没来找他,他不免有些坐卧不安。
最近和闻人昊之间变得越来越亲密,他也很少去花田那里坐着了,现在闻人昊不来,他立时又变得很是苦闷。
那花田里尽是毒花粉,别人不能久坐,他自己却是无碍的,只是他下体伤势还没完全复原,若是被人发现了,倒是有些不妥。
正踌躇时,便听有敲门声传来。
自从上次闻人昊破门而入,这门已重新修缮过,焕然一新。
罗夜暝擡头一看,却是那个叫陆修的药师。
「陆……陆先生怎么来了?」罗夜暝起身迎客,颇有些踌躇。陆修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倒是不好称呼。
「你叫我陆大哥便好。」看出他的不自然,陆修说道,「最近身体怎样?」
「还好。」
「还好么?」陆修撇了撇唇,似乎有些不以为然,「你脉象虚弱,唇无血色,显然是心中有事,愁思难解,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落下隐疾。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罗夜暝怕他看出自己脸上的表情,避开了他的目光。都说大夫可怕,没想到陆修年纪轻轻,竟然凭着诊脉就能发现这么多蛛丝马迹。
「你不说我也知道,堡主将你锁在这里,禁止你出入,所以你郁结于心,难以排遣,是不是?」
罗夜暝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是的。」
「其实……堡里已不需要你那一味药引了,不过堡主仍然不想放你离开。」
「他对我解释过了,说是要确认毒性不反复。」
「若是反复的话,再请罗兄弟来堡里做客,罗兄弟也是愿意的罢?如今困你在这里,却又不将你放走,让你病情加重,实是有些不对了。」陆修顿了一顿,「我今天来就是想带罗兄弟离开独尊堡。」
「就这么离开好像不太好吧?」罗夜暝颇为踌躇,「听说闻人堡主有事出门,过几天他回来,毒性不反复了,我也可以和他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