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妃娘娘,皇上饶你一命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您还是回去吧。”
“顺公公,求求……”
“来人,送韵妃回去!”
“顺公公……顺……”
若是皇上留了皇后娘娘,顺公公当然是明白的,只是,这韵妃也是相府之人,却不知皇上为何留了她,但是皇上留了她并代表她可以救得了相府。
见韵妃远去,顺公公这才大大叹了口气,来到七王爷跟前。
“王爷,皇榜已经贴出去了,目前的情况看来,百姓大多散去了,不会引起暴乱。”
七王爷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天色,亦是叹了口气,“你赶紧进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教主能不能劝服皇上。”
“是是是。”顺公公出入冷宫好几回了,侍卫连忙收起长枪放行。
冷宫内,皇后寝宫大门紧闭。
“顺公公!你可回来了!”笑笑难得的轻声细语。
“皇上和教主还在里面?”
“嗯,皇上吩咐了,谁也不准进。”
顺公公一听,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七王爷他们还都在宫外候着呢。这午时就快到了,难不成相府真的就此灭门吗?
“顺公公,找到小姐了吗?”笑笑那日醒来后,得知小姐被挟持,便一直在冷宫里守着,并不知道相府出事了。顺公公无奈地摇摇头,不敢告知她那白玉镯子之事。
章下任教主
正文 章下任教主
穆懿轩依旧倚在那张贵妃塌上,凌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却又瞬间消失不见。“你说皇后是下任教主!”
“正是。”月仙看着眼前这冷冽的君主,淡淡地回答到。
“这与相府何干?”拜月教向来不干涉朝政,她凭什么让他饶了纪博。
“皇上若饶了宰相,我便让出这教主之位,让拜月总教回归月国。”
几百年来,多任月仙都出现在百纳,这使得月国在诸多方面不得不屈让百纳。
“教主是在跟朕谈条件?”穆懿轩低着头轻轻地摸了摸手上那白玉镯子,冷冷地问到。
就算林鸢命定的下任教主,那又怎样?他只要她好好地回到他身边来,对他笑,对他怒,连名带姓地叫他穆懿轩。
是教主又如何,月神能将他的皇后还给他吗?
“皇上,逝者已矣,宰相罪不至满门抄斩连诛九族,你又何必为皇后一人而迁怒整个相府呢?”一路上南宫俊早就将一切事情详细告诉了她。
“白岚,纪博如此负你,你倒是还情深意重啊!”穆懿轩撇了月仙一眼。
二十年前月仙并没有失踪,更没有离开焱城,而是嫁给当时仍是吏部侍郎的纪博。宰相的夫人,纪若瑄的亲生母亲白岚正是二十年前失踪的月仙。
这一切他可是了如指掌。
白岚心中一惊,淡然的神情闪过一丝慌张,却很快消失不见。眼前这君主虽是一脸倦色,却难掩一身王者之气,这个皇帝果然不容小视,看来月国注定盛世将至了。
“他负不负我,我心中自是清楚,唯望皇上看中萱儿的面上,绕了他一命。”既然他揭了她的底,那也只能直言了,看这样子,这皇帝对萱儿是动了真情了。
“萱儿!呵呵,萱儿!”穆懿轩依旧轻轻抚着手中那白玉镯子,冷冷笑出声来。她若真是萱儿他心中就不会有痛的感觉了吧。
“皇后最喜热闹了,多些人去陪她,她定会高兴的。”穆懿轩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笑着对白岚说到。
见了那冷冽地毫无一丝温度的眼神,白岚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这男人不是怒而是冷,仿佛来置身于极低严寒中,除了冷还是冷。
“她天天想着要找你,你会去陪她吗?”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冷冽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白岚,等待着她的答案。
“不会!”
她若在意萱儿就不会离开相府,一走就是十七年了。若是以前,她是永远都不想见到萱儿,甚至见到纪博。
只是,现在她已经将一切都看淡了。
“皇上,皇后尚在人世……”白岚终于恢复了原本那淡然的语气,淡淡地说出她最后的筹码。
噌地一声,手中那两节白玉镯子瞬间掉落在地,又断了。
“我这几日掐算,总教的天灯未灭却反而更亮,皇后定还在人世!”
皇后是下任月仙,命格也天灯息息相关,大祭司也是靠着这天灯才找到皇后的。
“当真!?”穆懿轩霍然站了起来。
“天灯之事,月国的大祭司亦是知道,皇上招大祭司来问问便知真假。”
“那她现在在何处?”俊朗的眉宇间透出了明显的兴奋,他怎么会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呢?那夜hei森林里的那具尸体,他也并不是没有起疑心的。
现在,他完完全全可以肯定了,他的那个笨女人还活着!
“皇上,午时就到了,还请看在皇后的面子上饶了相府上下吧。”虽然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心中却是焦急万分,皇上赐的是毒药,若是再晚就来不及了。
穆懿轩看了看白岚,终于了松口,“来人啊!”
等得心急如焚的顺公公不由得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推门而进。
“传令下去,纪博一案押后再审。”
“是!”顺公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若不尽快赶到相府,恐怕只能去收尸了!到时候公主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正文 章歌姬
半个月过去了。
宫里传出了皇后病重的消息,祭酒岭的祭典推迟举行。
大王爷被软禁于皇陵,永不得出皇陵半步,而纪博包庇一案却迟迟未审,相府依旧被禁军严守着,不准出入。
白岚在冷宫中留了下来,夭夭自是跟着留了下来。师父每日静修,她在这宫中人生地不熟的,想找沈冰,可惜这家伙一到宫里就不见踪影,无奈只得找安阳公主了。
“诶,我们到宫外逛逛吧,我在百纳就听说焱城比离城热闹好几百倍呢!”
安阳瞥了夭夭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窗外,清秀的眉宇间尽是忧虑。她想去看看纪文昊,可是没有皇帝哥哥的令牌谁也进不去,都已经四天了,皇帝哥哥也不知道去哪了,至今都还没回宫。
“哎呀,你不要再皱眉了,纪文昊会没事的啦。”夭夭当然知道这公主又在担心心上人了。
“你很烦耶,走开啦!”
“好好好,你要烦就慢慢烦吧,我走了!”若不是想让安阳带她出宫去,她才不会吃饱了闲着没事做来惹这个娇惯的公主呢。
夭夭出了公主的绛紫阁本想回冷宫去了,不料却迷了路,这宫中长廊过道迂回曲折,任凭她记性再好也记不住方才走过的路。
这是什么地方?看着前面那大门紧闭的宫殿,心中纳闷不已,从外头看这宫殿规模颇大,宫里头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夭夭的好奇心很容易便被激起了。
宫门紧闭自是拦不住她的,轻而易举地翻身上墙,站在宫墙上往里一看,心中由不得大惊,这宫里园林楼宇亭台水榭应有尽有,花园中却之种一种紫色小花,清香袭人。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纵身一跃,便轻轻地落在了花园中,这的香气更浓了,这香气和松树的香气很像,仿佛能驱走一身的疲劳,让人气定神闲。
园中深处传来了水声,夭夭顺着水声穿入了花丛深处。
“谁!”
“啊!……”
穆懿轩从温泉池子里起身,披上外袍,皱着眉看着眼前那双手紧紧捂住眼睛的女子,一袭水青色长裙,这不就是白岚身边那个小弟子吗?
“谁准你进望月宫的?”
“这里就是望月宫!”夭夭一听,立马放下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望月宫她可是听说过的。
“出去,下不为例!”
林鸢去了冷宫后,这望月宫早就成立禁地,没有特令谁也不许私自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