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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认真(58)+番外

作者:风渡 阅读记录

 有人说,范其铮亮相的那一瞬间,已经绝好的演绎了生於孤独,死於孤独的主题。也有人说范其铮可以用静止来诠释一切。更有人说,范其铮已经到了不受性别拘束的最高境界。

 总之,他闭著眼睛停了多久,台下的人就屏息了多久。目光在那张凌厉冰寒而靡豔绝伦的脸上驻留,不肯远去。

 李灼然静静的望著那个人,手心里攥著他的留书,慢慢攥紧,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克制住自己上台拽他离开的欲望。

 女歌手就在此时演唱到了高潮,小提琴弓弦上下翻飞,如同癫狂。死神的眼睛再次睁开,那一瞬间,范其铮睁开眼睛,雪亮的眸光,除了死水一样的沈寂还是沈寂。

 他大步向前走,力度与气势并存,反而没有一丝款款的阴柔,就像一个冰雪之国的王,君临天下,四方臣服。在歌女的吟诵下,死神似乎都在为他祷祝。

 东方之神右手一挥,最外面的大毳应声而落,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後落在T台上,他转过身,扶胯摆了一个pose,简单,但灼人眼目。旋即长靴狠狠地踩过大毳,面无表情,八风不动的重新走回台前。

 从头到尾,他没有露出一个微笑。就像端坐在云端的帝释天落入了地狱,冰雪傲骨。死亡的不过是肉体。

 他是一个真正的模特。范其铮用自己的身体说出了设计师想说的话,哪怕他已经无法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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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恩恩 阿渡回归了 东方之神上是住院之前那个晚上写好的 本来打算转天早晨发 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 很多读者担心我 没关系拉阿渡很好的 我是小学的时候查出来心肌炎这个病 那个时候治的差不多了 今年事太多没来得及复查就犯了 还好还好 医院留著我的案底 现在在家里吃药就可以了

先把上发出来 我马上写东方之神下 应该能在今天搞定 恩 谢谢了 小祈给我发短信说有个外院的妹子要去星巴克……哎呀我光在那蹭白开水了好丢人……明天就是周四我会在那得 恩 就这样

风渡书於天津

☆、二十五章 东方之神 下

四个模特之所以冒险是因为没有人敢肯定他们可以让观众的眼神一直驻留。然而,很显然,范其铮成功做到了这一点。在他消失在红木椅子後,观众仍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冷酷铁血的凯撒大帝甚至失态落下了泪。

 孤独,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痛苦到了不管你住多大的房子,不管你有多少钞票,你有多名贵的车,仍旧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哭得像第一次考试不及格的小孩子,像找不到家的浪子。正如范其铮曾经经历过的,也如舒云自己的遭遇,如此时此刻的古琛。

 女歌者已经逐渐偃旗息鼓,由激越的死亡之音变为如烟的倦怠,古琛缓缓站起。一改往日的霸气风格,对著观众极温柔的笑了笑,闲庭信步一般前行。他终於明白为什麽其铮说这件衣服是小云专门为他设计的。

 这是最简单的黑红格子衬衫,最简单的水洗牛仔裤。他第一次从乡下来到这个城市打工,见到那个云一样的人,就是这样的穿著。

 的确是百年孤独之病。相思病。在日日夜夜,舒云一个人独守空闺的时候,是不是就在寂寞的涂鸦著格子衬衫,水洗牛仔裤。在日日夜夜,他在外面流连声色彩旗飘飘的时候,舒云是不是一个人拥著被子取暖。古琛在精神病院的日日夜夜里,是不是也这样寂寞的拚著他的图。

 一念及此。古琛蓦然心痛如绞难以自抑。

 这场秀结束之後,有著名评论家说:Wing古琛告诉了我们,一个充满阳光的新西兰森林变成天上下著酸雨的沼泽需要什麽过程。风雨过後,海阔天空。

 泰晤士报评论说:成熟男人需要的伤痛亦是他的资本。我们爱Wing的夺目,也爱他的伤痕。

 人生并不是一本伤痕小说。至少我们有很多愈合剂。比如亲情,比如友情,比如希望和爱。写小说的人也不是掌控生死的撒旦,因为我们还有奋勇前行的勇气,我们还有重新站起的挣扎。

 那天范其铮只出现了这一次,惊鸿一瞥,但也因此一越三名,成为了全球超模排行榜上的Number 1,古琛屈居第三。

 巴黎国际机场。

 一个身量很高,纤细清秀的男人拽著行李包走进来,他带著墨镜,墨色的中长发,白色T恤衫,牛仔裤。拿了登机牌,随便找个位子候机,所有人都在看机场电视对於东方之神秀场的直播。他却一眼都没有看,从包里拿出一本烹饪的书,戴著Mp3饶有兴致的读。

 当天晚上东方之神秀场的展示震惊了全球时尚界。它令川久保玲,Chanel,Gucci,Dior Homme,Armani,Hugo Boss,Hermes,GIVENCHY,DOLCE&GABBANA,三宅一生,全部黯然失色,成为了下一年的时尚定义,潮流风向标。

 Cussi舒和Kingson范被誉为设计界和模特界的东方之神。

 古琛离开模特界,前往希腊。

 杨筝和白狐成为ZR招牌名模。

 当初范其铮承诺给了杨柏文一个亿订单,实际上ZR得到了超过三亿订单。杨柏文却没有很开心,他点了一根烟,站在窗前,对身後的杨筝淡道:“抱歉,即使其铮提前和我打过招呼,但ZR董事长依然不是你。白狐刷走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顺便把我的那百分之十送给他了。”

 杨筝这辈子从没有这样羞恼而愤恨过。他知道,自己被彻彻底底的涮了一把。但无可奈何,因为白狐眼里早已没有他,他嫌他脏。

 这样一想,又多了些痛苦。

 杨柏文缓缓回头,见到休息室门口站著一个人,他身上像染著风霜,让人心疼。

 他微微一笑,道:“七爷,好久不见。”

 李灼然道:“没有很久。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们是不是该把其铮还给我了?”

 杨柏文叹了一口气,像瞬间苍老了十岁。“李七爷,其铮走了。他演绎完百年孤独之死以後就不见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开了大朵大朵的烟花,空中响起了很好听的歌声。

 杨柏文把他拽到窗前,垂目看到很多孩子在香榭大道的广场上拥吻,或者拉成火车一起舞蹈。

 他微笑道:“这是今年的格莱美大奖,Firework。”

 Do you ever feel like a plastic bag,你可曾感到自己如同空中的塑料袋? 

 drifting through the wind随风浪迹天涯

 wanting to start again?想要重新开始? 

 Do you ever feel, feel so paper thin你又可曾感到自己单薄得如纸般脆弱 

 like a house of cards,如同纸牌搭成的房子 

 one blow from caving in?只要轻轻一吹全世界都会崩塌

 Do you ever feel already buried deep?你可曾感到自己被深埋地下 

 6 feet under screams but no one seems to hear a thing在地狱中撕声呐喊 却没有人能听到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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