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观海有点失落了,下车对她摇摇手,小米对他笑了笑。车缓缓离开。
公司院里一片静寂,她看看表,快四点了,她六点的飞机,也就是说过会她就得走了,也懒得再上楼了,靠在车里打盹,等着助理去拿行李。
"怎么在这睡?"果然人缘好也不是个事,她无奈的睁眼,对刘奇笑了笑。
"过会开车去杭州坐飞机,懒得上去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刚刚都是你同学?"
"一个是师兄。"小米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干脆下车,跟着刘奇一块走走,总也睡不成了。
"对你有意思?"
"算是吧,他说要追我"她想想说道。
"你对他没感觉?"
"不知道,我好像对谁都没感觉。不是,我对戏时,跟对手会有感觉,但是那是戏,出了戏,就没感觉了。"小米摇摇头,她曾经跟这位也演过生死契阔的恋人,感动了无数人。得了无数的最佳情侣大奖,可是他们知道,那只是戏。他们只是被戏迷倒了。
"当然了,你还小嘛。"刘奇笑了,摇摇头,"也不对,你这么小,怎么会入戏那么快,出戏也那么快?"
"我师伯说,'唱戏的是疯子,听戏的是傻子'。我跟一群戏疯子学戏,想不疯也很难了。"她想到那群师伯师叔们,脸上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一次她就真的感受到了学戏的好处了,她这回拍戏,明显的台词功夫一下子就上来了。不再像之前,没事嘴里就拌蒜,当然,普通话她觉得没自信了,说话有魔都腔调了。
"你还学戏?"他已经知道她本行是芭蕾了。
"我在学越剧,他们说我还挺有天赋的。"小米很得意,"等有天我演不下去了,就去唱戏,我可是师出名门。"
"哈,我只听说是唱不下去了,来演戏,还真没听说过演不下去了去唱戏的。"
"不同的,有时在戏台上,你会觉得时光是停止不前的,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真心的觉得,也许我该去唱戏。"她认真的说道。
"你真不像十九岁。"
"他们说我像十七"她做了一个鬼脸,看助理跟她招手,她对他挥挥手,跑回车上,一夜几城,自己又没红,真是刘奇又笑了,他真的觉得这姑娘刚刚说的是实话,她并不喜欢拍电视剧,只不过当碗饭在吃。而她现在喜欢唱戏,听说她以前是跳芭蕾的,芭蕾跟越剧,挨得上吗?
望天,他的婚姻出了问题,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挽回?大家都觉得不值得,不挽回,几年的感情付出东流。他该如何抉择。
像刚刚那个小姑娘说的,在舞台上,她觉得时光是停止不前的,所以她觉得自己该去唱戏。而自己呢,沉迷于拍戏之中,希望这种时光的停止不前,于是忘记了自己还有家,还有妻子。所以因为不是最爱,于是可以放弃?
同志们,别当同人看,开头也许会有重合,很快就没了。再说,同志们要低调,别乱猜,小P胆子小啊26赶场
26赶场
她是中午到京的,因为飞机都会晚点。剧组的车在机场等着,她已经没时间回家了,打电话给陆砚,他们已经到了,正在化妆。她无奈,看来没时间吃饭了。
到了地方,换上衣服,画了一个淡妆,把长发盘起,显得成熟了许多。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看,"这样好吗?"
"不喜欢自己太成熟?"陆砚递给她一个汉堡包。
"不是,就是说不清楚的感觉。"她也说不清。
"你和奇哥的访谈我看了,挺不错的,过会也那么夸夸我。"陆砚故意说道。
"你还用夸?"小米夸张的笑着。
林哥正好进来,看到他们俩,"别吃了,妆都花了。"
"花了也要吃,真没力气了。"小米咬了一大口,她真的饿了。一早坐车到杭州,想吃早点都没开门,到了机场,面包、咖啡、方便面她都不想吃。上了机直接睡着了,飞机餐也错过了。现是是她从昨天晚饭后第一顿饭,再不吃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不是小单元剧吗?用得着这么赶?"陆砚给她擦嘴。
"奇哥的档期就这几天,所以我浪费这两天,根本就没法补,好在奇哥好说话,肯陪我加班,不然真是没法了。"她接过纸巾自己边小心的吃,边注意自己的妆。
"这戏拍完了,有什么打算?"
"去学戏,我想好了,以后没事我就在魔都呆着了。"她点头保证着。
"什么戏?"陆砚还真不知道。
"越剧,我拜了大师呢说不定将来我演电视不红,唱越剧能唱红呢"小米再次得意的显摆着。
林哥和陆砚一块拍脑袋,果然跟这位新新人类搭不上界。
下午的开播仪式倒是比较轻松,她和陆砚合作了两次,而私下与林哥的关系也良好,三人坐一块,谈及戏中的趣事都十分的投入。
比如自己最后死的那场戏,本来他们说得都挺感动的,轮到她说了,因为之前他们都说那场戏是在她的建议之下改的,人家自然要问,为什么会那么建议。小米表情十分纠结啊,她纠结着自己要不要说实话,还是啥也不说?被陆砚拍了一下,忍着笑说道,"其实我是怕砚哥和林哥对打时,打到我。"
陆砚和林哥一齐瞪着她。
"抱歉,那个你想,你想,演尸体是很难的,你一边要抱着我,一边跟林哥对打。我那会已经死了,不能动,被打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小米急急的解释着,"就算不被打到,万一你手滑了,我掉下来,也是挺危险的。"
林哥笑倒了,陆砚直接捂着眼睛,不想看她了。
现场的气氛无比的和谐。
"小米,听说你和砚哥还有一部戏也演的是夫妻。"
"是啊,也是悲剧。他抛弃我了,娶了别人。"小米笑道,转头看着陆砚。
"我是失忆了"陆砚强调。
"更可恨,说都不说一声,就娶别人了。"小米点头,完全没有谅解。
林哥再次笑倒。
"两次合作有什么不同吗?"
小米想想,"我觉得孙秀清很幸福,她死在爱人的怀里,所以我们设计的是她当时是笑着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无怨无悔;而罗氏女,虽然她活着,可是还不如死了。"
"所以砚哥这两个角色差异挺大的。"
"你说"小米把话筒递给了陆砚。
"算是吧,西门吹雪是面冷心热,孙秀清是他生命里最亮丽的颜色。所以没有孙秀清前,和失去孙秀清之后,他都只是一个会舞剑的机器。有孙秀清时,他才是一个完整的人;杨四?相对简单一些,罗氏女在他生命里应该是烛光。也许很小的一点,但是却能照到他最阴暗的地方。罗氏女是拉着四郎走出黑暗的那双温暖的手。没有罗氏女的四郎,其实是失去了人生的一个部分的。但是西门吹雪是强人,没有孙秀清了,他能做最好的剑客;但四郎没有罗氏女之后,他缺失的是灵魂。"
"所以基本上小米都是陆砚的女神"林哥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