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告诉爷,想去哪都成,爷带你去。”胤禛却恬不知耻的轻声保证起来,态度很明确,从现在起,苏荔想出门逛街还是由胤禛相陪最好。看苏荔又想反抗,忙柔声说道,“最浪漫的不是想和爷一起慢慢变老吗?你好好活着,跟爷一起慢慢变老,跟你刚捏的小面人一样,一个老公公一个老婆婆,爷就永远把你捧在手心里当宝。”
“是一个老公公,很多个老老婆,当然还有很多年轻的小老婆。”苏荔瘪瘪嘴很不屑,胤禛会背自己的歌词,她很感动,可是想想后院那些大小的老婆们,忙又挣脱出来,“爷,荔儿都没介意你那么多老婆呢!”
“不管爷有多少个老婆,爷答应你,除了福晋和年氏,没人比你位置高!”胤禛悠然自得的保证着。
苏荔气结,福晋和年氏,一个相濡以沫、一个国色天香,更何况当初她说过,这些人比她早,她凭什么去妒忌?胤禛一定记得,于是这会拿这话来堵自己的嘴,一时气愤想一锤打向胤禛的胸口,可是生生的改了方向打向了车壁。
“舍不得?”胤禛笑了起来。
“打坏了还不得我伺候?”苏荔粗声粗气的吼了一声。
胤禛哈哈大笑,但看苏荔不生气了,还是正色的说道,“爷说的是真的,有一段老二常在那儿宴客,万一真的让十三知道了……”
苏荔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刚刚也是太冲动了,是啊,胤禛问的是本来话,自己怎么一下子就炸了呢,反省了一下,细细的想想,轻轻的摇摇头。
“荔儿觉得不会,您别瞎猜,万一让人觉得咱们做贼心虚就不好了;再说,即便是二爷一时酒后失言了,证据在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死不认账了,难不能还找二爷来对质不成?其三,就算是二爷说了,知道的也是十三爷,又不是九爷他们;即便是九爷他们,他们把这事拿出来有什么意义?爷已经与他们对决朝堂了?风月之事,如果不关朝堂,他们也只会一笑置之。最多拿来跟爷做交易,让爷向他们靠拢而已。所以现在看来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人家拿椅子跟你换荔儿,您肯吗?”苏荔顺着思路一路说下去,说完最后一句时,她后悔了,马上摇头,飞快的按住了胤禛,“别回答我,我不想知道,放心,这个结果不会出现,而且也不可能出现。”
“怕爷说舍了你去抢椅子?”胤禛很感激苏荔及时的刹车,不然,真的让他回答,他不忍心。
“荔儿希望爷成功,爷成功了,才能带荔儿去游山玩水,去热河狩猎!”苏荔笑着,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以往的光彩。
“傻瓜!”胤禛揉着苏荔的小脸,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心疼,可是却没法给她丝毫的承诺。
善堂最终也没去,早上起来胤禛就改了主意,苏荔说得对,也许现在什么也不做最好。他明白此时去看了,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让自己徒添烦恼,不如好好想想如何釜底抽薪,让十三甘心情愿的俯首称臣。
吃完早饭他就该回城了,蕙芷搂着他有些舍不得,“阿玛,你什么时候再来看心肝?”
“再过五天阿玛就来,小心肝数完小手指,阿玛就来了。”胤禛亲亲蕙芷,教她数手指。
“一,二,三,四,五!数完了,阿玛就不走了?”蕙芷飞快的数完,又搂紧了胤禛。胤禛心里倒不是滋味起来,想了半天,看看苏荔,“天也快凉了,不如回家吧!”
苏荔可还记得是胤禛不太想自己回去的,白了他一眼扭头不理他,胤禛无奈,自己喜欢看到苏荔开心,可是现在又舍不得女儿难过,真是好生为难。
“阿玛,下次来记得把贝贝也带来,不骑马他只怕又胖回去了。”宝宝手上还拿着马鞭,似乎打算胤禛一走,他就去骑马了,小脸都晒得红通通了,不过就透着精神,眼睛跟苏荔一样亮晶晶的,胤禛满意的笑笑。
“别光顾着骑马,该念的书还得念,阿玛下次来时要查功课的。”但对儿子胤禛还是保持了他一惯的严肃,不过此时抱着蕙芷,不怎么像样就是了。
胤禛自是还得走,他有工作,他在城里还有一大家子人。苏荔没留他,因为留不下。她知道就跟昨天那个问题一样,问完了只会让自己难堪,那把椅子是胤禛毕生奋斗的目标,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而放弃?就像是曾经以为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温莎公爵,后来还是被人查出,他被赶下台并不是因为热爱那位风流寡妇,而是因为辛普森夫人本人是位狂热的纳粹支持者。只是皇室与英国国会都不愿让这一丑闻公诸于世,于是给了他一个漂亮的台阶罢了。苏荔记得看到这则新闻时,就突然觉得世间已经没什么值得期待了,只不过是日子还得一样要过下去。明明都是在现代想得很明白的事,怎么就被胤禛几句话给骗了?
“额娘,你怎么啦?”宝宝没立即去骑马,牵着蕙芷侧头看着发呆的苏荔。
“没事,要额娘陪你吗?”胤禛不在时,都是苏荔陪宝宝,而蕙芷就坐在以前宝宝坐过的位置,母子三人一起在院中漫跑闲荡。
“为什么不和阿玛回家,我们回家也可以骑马啊!”宝宝露出了少有的严肃。苏荔知道宝宝比一般的孩子早熟,她也从没真的把他当孩子看,总是会认真的听他说话,再认真的回复,只是这次,似乎有些无奈。
“其实阿玛喜欢我们在这里,虽然他会辛苦一些,常常要出城来看我们,可是如果我们不在家里,家里会少很多事,阿玛会轻松一些;当然主要是你们,在这儿,你们会快乐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天天去看那么些额娘们的脸色。”苏荔字斟句酌,小心翼翼。可是再小心,似乎都回避不了,她最后只能坦然以对。
“心肝喜欢亲额娘,也喜欢耿额娘。”蕙芷插嘴,她可听不懂那些,只觉得对她笑,亲吻她的,她就喜欢。
苏荔笑了起来,后院里又不仅仅只有这两位额娘。但不想打击蕙芷,只有笑着抱起她,向外走,不回答孩子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可是我还是觉得额娘应该回去。”即使骑在马上,宝宝还是一脸严肃,跟他那个木头老爹有一拼。
“为什么?在这儿多好,阿玛还知道带额娘出去玩,给你们买糖葫芦吃,回家有什么?”苏荔有些烦了,孩子气的吼了宝宝一句,在这儿还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多好。小心的护住蕙芷,一夹马肚让马跑起来。心道,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在这儿只是听不见人说,可是说话的人还在,那些话还在啊!阿玛现在可以常来,过些日子累了、倦了呢?”宝宝赶了来上,还是酷酷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五岁的孩子。
苏荔白了他一眼,但却不能不说宝宝说的是对的,现在只是听不见是非声而已,自己又何尝躲开了是非圈子?胤禛此时不让自己回去,不过是觉得这里自在,可是过些日子,这种新鲜感不再了,自己难不成就真的就在这儿等着变闲妻凉母?拉住马头,回头看着宝宝,有些迟疑,“让人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