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卫候府的管家听见有人密报,是府里混进野男人,在西苑松风堂里跟府里的丫鬟偷情,商量着趁乱偷盗府里的财物,卫侯府的管家今日最忙,侯府嫁女,来的亲朋故旧,都是有些身份,带着下人仆从,因此,天黑人多乱,管家带着几波下人巡夜,生怕有人趁机捣乱,或者混进来外人,贵重财物丢失,单纯的偷情,管家没闲空管这劳什子事,听府里的丫鬟勾结外男,偷盗财物,顿时紧张,带着人立刻奔西苑松风堂。
管家带着家人,提着灯笼,来到西苑松风堂,走到门口,听里面没有动静,管家不知里面强人是否会武功,身上有否带刀,留个心眼,示意府里的下人别出声,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带着人破门而入,直奔里间,灯笼一照,看床帐前脚踏上并排摆着两双鞋子,一双男鞋脚大,一双绣鞋,脚小,管家上前扯开床帐,两个小厮提起灯笼朝床上一照。
众人顿时傻眼了,原来床上躺着一对男女,看见这男人,管家目瞪口呆,这时,男人悠悠醒转,看见几个灯笼照着他,用手遮脸,骂了句,“狗奴才,把手里的灯拿开。”
管家对提灯的两个小厮呵斥,“没看见世子爷睡觉,照什么照?还不快滚一边去。”
这时,卫廷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言妹妹受伤去了哪里?感觉不对,转脸朝身旁一看,唬了一跳,立时坐起来,身旁被子里脸朝墙躺着一个女子,□□着双肩,这时,女子突然转过身,看见床前的众人,惊叫一声,坐起,拉过被子把身体盖住。
卫廷昶仔细辨认,这个女子眼熟,一下想起来,问;“你不是言妹妹的丫鬟吗?怎么到了这里?”
丫鬟不答,嘤咛哭泣。
卫侯府嫁女大喜之日,出了这宗事,等高璟听信赶来西苑松风堂,卫廷昶和豆蔻已经穿好衣裳,豆蔻低声哭泣。
本来靖安侯世子上个丫鬟,不算什么,一时兴起,上了傅家的丫鬟,虽然这丫鬟陪嫁到荣亲王府,以卫廷昶跟高璟的情分,慢说一个丫鬟,十个八个的卫廷昶若喜欢高璟也舍得送他,不过此事太蹊跷,卫廷昶妹妹出嫁大喜之日,跟傅书言的丫鬟偷欢?
高璟看着二人,卫廷昶满脸通红,不知如何分辨,想说出实情,此刻,脑子清醒了,话真说不出口,傅书言晕倒他不去告诉她夫君高璟,巴巴的自己亲自看视,怎么能解释得清,怨恨自己太糊涂了,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一层,一听言妹妹昏倒,他整个心都系在言妹妹身上,落入圈套。
高璟看丫鬟豆蔻只是啜泣,看看这两人表情奇怪,卫廷昶要了这丫鬟的身子,收了便是,为何一脸惭愧,这丫鬟委委屈屈,好像内里大有隐情。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声,“荣王府世子妃来了。”
众人让开一条路,傅书言走了进来,高璟凝神望着她,卫廷昶看见她,更加羞愧,把头低下。
众人都看着傅书言,傅书言没有大惊小怪,镇静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都散了吧!”
管家一挥手,带着人出去,傅书言看向卫廷昶,“廷昶哥中了圈套,此事不能怨廷昶哥,廷昶哥跟我的丫鬟都是清白的,豆蔻忠心,是替主子挡了一劫。”
这里正说着,魏夫人派人来问,出什么事了,卫廷昶和高璟,傅书言等人去见魏夫人。
卫廷昶垂头丧气,当着母亲,不得不说实话,把自己去西苑松风堂前后经过叙述,卫廷昶抱愧,“儿子刚一迈进松风堂屋里,头一阵眩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书言道;“我刚才进屋时,闻到有*香的气味。”时候长了,*香的气味已散了,傅书言嗅觉灵敏,对香料敏感,还是闻到残留一丝丝气味。
魏夫人听见非常震惊,“有人竟敢在我侯府里动手脚,陷害世子,何人这么大胆?”
魏夫人看向豆蔻,道;“你是言儿的丫鬟,我从来没见过,你说说事情经过,是怎么到哪里去的?”
豆蔻看向主子,傅书言道:“母亲委我去大厨房照看,一个自称是许玉芳的丫鬟找我,说她家姑娘在西苑松风堂等我有要紧事,我就带着豆蔻去了,走着我发现这个丫鬟可疑,她对卫府特别熟悉,带我抄近道去西苑,我怀疑她是卫府的丫鬟,不是许府的丫鬟,我故意问了许姑娘的生辰,她答错了,我问她许姑娘的喜好,她似乎也不清楚,我断定这里面有鬼,到了西苑松风堂,那个丫鬟借故出去了,让我在此等她家姑娘,后来…….”
傅书言看了眼豆蔻,“我跟丫鬟豆蔻换了衣裳,豆蔻扮作我,躺在床上,我怕露出马脚,吹熄灯,屋里黑,豆蔻看身形像我,我躲在附近就是想看看,奸人施何诡计,后来廷昶哥来,进屋,我看见两个人影,趴在窗子上,大概是用*香把屋里人迷倒,后来两个黑影进屋里,我怕歹人害廷昶哥,捅破窗纸往里看,如果歹人害廷昶哥,我便冲进去,就见两个人把廷昶哥的衣裳剥了,抬到床上,后来那两个人悄悄出来,之后,管家带人来了。”
屋里人听闻事情经过,极度震惊,如果傅书言不警觉,上了当,那傅书言和卫廷昶两人跳到黄河洗不清,男主人睡了丫鬟,不算什么,傅书言现在荣亲王府的世子妃,奸.夫淫.妇,通.奸之罪,重者双双沉塘。
高璟面目阴霾,剑眉紧蹙,浑身透着一股寒气,手不自觉按住剑柄,魏夫人惊吓得半天缓过劲,浑身哆嗦,她通共就这么一个亲儿子,若被奸人所害,她指望那个。
高璟冷冽的声音响起,“言儿,你能指认出那两个歹人和那个带路的丫鬟吗?”
“能。”那两个歹人出门时,屋前月光明亮,傅书言躲在暗处,把两人的相貌看得清楚,牢牢记住,那个丫鬟的长相,她特意记住。
魏夫人浑身发冷,说话时嘴直哆嗦,“我命人叫齐侯府的人,言儿指认。”
靖安侯府喜宴散了,魏夫人命人关了府门,把阖府所有的人都叫到花厅,傅书言看卫廷瑾竟不在里面,卫廷瑾故意避开,躲掉嫌疑。
靖安侯卫廉不明真相,刚送走同僚,问魏夫人,“夫人,天晚了,有事明日在说吧!”
魏夫人一脸肃穆,“侯爷,府里出了大事,今晚务必要查清楚。”
魏夫人就把事情前后经过告诉卫廉,卫廉大惊,“竟有这等事,这可要查问清楚,这事若真发生了,廷昶和言儿岂不是被毁了。”
魏夫人只命府里的丫鬟一排排上前,由傅书言指认,傅书言在第三批里指着一个丫鬟道;“就是她。”
魏夫人一声断喝,“把这个贱人绑了。”那个丫鬟大呼冤枉,“奴婢没犯错,夫人,奴婢冤枉啊!”
魏夫人又命侯府男仆和护院,上前让傅书言指认,最后所有的人都看过,傅书言摇摇头,“不在这里面。”
傅书言早猜到,那两个人一定是跟着卫廷瑾的,那两个看似会些功夫,以她的功夫,怕抵不过,当时她才没敢惊动歹人,又怕歹人有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