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了好一阵,尚时曜才支起身子,拉起孟帆。
“走,再不吃,粥又凉了。”
“嗯。”
两个人好像学生般的并成一排坐在餐桌前喝粥。粥还温热着,糯软香滑、入口即化,姜丝和鸭肉也煮的入味,配上清爽酸甜的小菜,令人胃口大开。
孟帆往嘴里舀着粥,却食不知味,感觉全部梗在了喉咙里,几欲作呕,只能勉强往下咽。尚时曜在旁边不知是不是察觉了孟帆的心思,也只是低头喝粥,一句话也不说。
两个人喝完了粥,尚时曜放下碗抹抹嘴,对孟帆说:“小帆,我有点事要回家一趟。过几天不能一起去旅行了。”
尚时曜路上突然接到了他妈妈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他外公的身体不太好,希望他最近可以回去陪陪他老人家。
尚时曜外公今年是八十大寿,老爷子过阴历生日,正巧算一算是五月十九号,他妈妈希望他至少要在当天赶回去帮老爷子祝寿,顺便待上一段时间陪陪老人家。
尚时曜虽然不舍得离开孟帆。可是外公的八十大寿却不能置之不理,只好答应了下来。
“哦?有什么事那么重要非要这几天走?”孟帆表现得不太愉快,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平静的接受了,尚时曜反而会缠着他问为什么这么不重视他。
“我外公五月十九号八十大寿,我要帮他回去祝寿。我妈给我订了机票,前一天的。”那一天他本来和孟帆定了去法国的机票。
“啊,这是大事啊。你外公一直那么疼你,你回去是应该的。咱们两个的事也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孟帆感觉自己的灵魂浮在半空中,他现在的说出的话和做出的表情,都是那么飘忽,没有实感。
“嗯。我会很快回来的。”尚时曜把孟帆搂进怀里,松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他的小帆有多通情达理,绝对不可能为了这件事和他置气,但他抱着孟帆却感觉到怀中的人微微的颤抖,心底就泛上浓浓的不舍。
明明只是要回去几天而已,以前出外景拍戏,两个人曾经接近一个月没有见面,只靠着电话联系着,都没有现在这么不安,尚时曜不解。
他安慰孟帆的同时似乎也在安慰自己:“你放心,回来我们过真正的周年纪念吧。我们正式交往那天,十一月二十四号,我记得的。”
“好,我等着你。”孟帆笑笑,把头搭在尚时曜的肩膀上,眼泪直接滑到他衣服上,尚时曜没有察觉。
折翼的天使
5月18日,国际机场。
孟帆感觉他最近总是在机场送走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人,渐渐开始恨起这个地方。
他和尚时曜两个人都带着墨镜,在候机大厅静静的坐着。有面前的几个行李箱挡着,尚时曜把手移过去,握住了孟帆的手。
孟帆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只是有墨镜的遮挡,才让他觉得心安。孟帆有大量的墨镜收藏,不只是出于时尚角度的考虑,更多的,墨镜像是他最后一层的保护伞,透过那茶色镜片的世界,对孟帆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尚时曜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干燥温热,孟帆没有甩开,反而握的更紧。透过掌心与掌心间的贴近,两人都感受到对方微微的颤抖。
“时间差不多了,你走吧。”孟帆抓着尚时曜的手指又紧了紧。
“……”尚时曜看了孟帆一眼,镜片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表情看不真切,突然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靠在座椅上:“时间还早,我再坐一会儿。”
“走吧,进去还要安检呢。别把时间搞的太紧张了。”
孟帆站起来,去拖尚时曜的行李,率先往登机口的方向走去。他必须让尚时曜赶紧离开,再多呆一秒,孟帆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保持冷静,微笑的把尚时曜送走。
尚时曜心口堵得厉害,只好跟上去。这不过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暂时分别,虽然整个过程孟帆表现得相当正常,但尚时曜就是感觉到孟帆的心里在压抑着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事情。
因为,整个过程孟帆都太平静了,平静到让他感觉仿佛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在按照既定好的剧本在上演,孟帆真实的情绪,被埋在深到他无法去触及的地方。
尚时曜从孟帆手中接过行李箱,俯身轻轻地抱抱他,并不敢停留的太久。他再一次对孟帆说:“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这句话尚时曜这两天说了无数次,到最后仿佛是在无意识的重复着,他已经不是在说给孟帆听的了,他只是用这样的语言一次次的安慰自己,将他从即将离别所带来的不确定因素中给自己寻找一些让他能够觉得安稳的东西。
“好,一路顺风,到那边再联系我吧。”孟帆抖得厉害,他感觉他要坚持到极限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牙齿死死地咬在一起。
尚时曜凝眉,现在的孟帆果然不正常。这两天的孟帆都太不正常!
昨夜他和孟帆抵死缠绵了一夜,孟帆始终都表现得积极主动,配合万分,往常一些会被孟帆踢下床去的举动,在昨夜,都一一得以实现。
刚才在地下停车场,孟帆又突然破天荒的主动地吻上来,用那双细致纤长的手到处在他身上点火。孟帆在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主动地勾引他……
尚时曜脑袋里火花乱蹦,立刻翻身把孟帆压在身下,干净利落的退了彼此的裤子,在车子里又上演了一场激情四射的车震。
孟帆如此大胆的举动,销魂的呻吟就已经让尚时曜吃不消了,居然在最后的最后,孟帆竟然默许尚时曜把自己的东西留在他的体内!
作为一个男人,尚时曜简直兴奋地魂飞天外,脑子里叮当乱想,喘着粗气,就着身下的湿滑紧致,又要了孟帆一次。
激情退却后,孟帆一边静静地由着尚时曜替自己清理,一边玩着尚时曜又长到半长的头发。那种慵懒满足的背后,深藏着默默的离愁,尚时曜只是不敢去细想。
“孟帆,你有什么事对不对?快告诉我!”尚时曜在孟帆的事情上,总是格外敏感的。
孟帆心中一痛,强压下泪水,勉强扯了扯嘴角:“我能有什么事?你快走吧,飞机都要起飞了。”
“不对,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说着,尚时曜就拽着箱子往回走。
孟帆赶紧冲上去抓住他,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口不择言的胡乱找着借口,只希望尚时曜赶紧离开,留他一个人静一静。
“我工作上的问题而已,和你无关!”
“工作上的事?”尚时曜停住了,他轻易的就相信了孟帆的说辞,大概潜意识中他并不想去猜测是他们二人的关系出现了问题:“你工作上怎么了?”
“最近和毕少关系有点紧张,所以我心情不太好。正好你又不在……”孟帆低头绞着手指。
“毕少良又为难你了?”
“也算不上,只是工作上意见不合而已,关于我的新专辑,他的想法我不喜欢,所以他不太高兴,Simon已经在协调了,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