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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特大作战(1)

作者:乱桨/司马拆迁/北海十四娘 阅读记录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丘比特大作战

作者:司马拆迁

文案:

我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恋爱了,但是他不告诉我。我要找出他爱上的人是谁。

男主受,小白攻。

车上冻了一层冰,满地积雪,今天是十二月一日,周五,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

轮椅塞在后座,我挪到副驾驶位,打开车门,躺下去拉到轮椅,拖到车外,展开放好,用手臂撑起自己,坐进轮椅里。轮椅移位,我差点脸朝下栽到车轮边的灰色的雪里,幸好现在已经早上十点,员工都在一个半小时前刷卡进楼。

坐进轮椅一切就好多了,我爱电动轮椅。用手指按动小滑杆,每小时二十公里。我呼着白气,坐在轮椅里滑过停车场,最后的障碍是刷卡。直到你过上残疾人生活,才会发现这些设计多不人性化。

更不人性化的是员工卡上居然强制印刷照片,我的照片让我想吐,所以我把员工卡里的芯片挖出来,其他部分丢进粉碎机。

玻璃门里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大厅,前台背后的电子墙上显示公司名,全安,AllSafe,简称AllSa。我敲了两下前台:“下注开始了?现在给我看屏幕。”

前台小姐姓温,所以她员工卡上的英文名是温迪。她抬起眼看我,操纵系统。她身后的屏幕从黑底蓝色的AllSa变成两个榜单,“2017圣诞最受欢迎成员”和“2017圣诞最不受欢迎成员”,一般我们叫“小天使榜”和“黑乌鸦榜”。

每个榜有一到十名候选人,一号候选人是上届冠军自动入围。所有上榜人员都用代号,候选人一号是“小白”,连续四届的小天使得主,但是现在的得票数已经落后了。

我问:“有多少人下注押小白?”

她是所有赌注的记录人,挑起眉毛:“不多,小白当了四届小天使。他是很好,不过连续四年下来,大家觉得不该继续选他,除非他在圣诞前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重新赢回大家的心。”

我看四周来往的人:“这根本不合理。”

合理的竞争应该是能把所有评判标准量化,就像把速度变成跑一百米要多少秒,最快的人得金牌,你不会说“他已经拿了四个金牌了不能再拿第五个”;但是他们把这当成什么表演奖颁奖,如果一个演员已经拿了四次奖,“除非他能有什么惊天动地超越自我的作品,我们应该把得奖的机会也让给别人一次”。

这太蠢了。而且我想要小白得第一。

我问温迪:“你投了谁?”

她冷着一张脸看我:“小天使榜我还没投,但是黑乌鸦榜我已经投了,结果毫无悬念。”

是,结果毫无悬念。小白不一定能连续五年小天使,我一定能连续五年黑乌鸦。

我故作惊讶:“是吗?也是,凭我的魅力,谁能不讨厌我呢?”我懒得跟她再说,转动轮椅:“要是我是你,小天使榜我就投小白。”

她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Boss一个半小时前叫你去见她。”

我转头:“而你在五分钟以后才想起告诉我?”

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我想晚几分钟,你会死得更惨,这就是我多讨厌你。”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上班。

我调动轮椅朝电梯去,在电梯门开启后看了一眼我身后人的员工卡:“汤尼是吧?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跟你不熟,我拒绝和你坐一班电梯。”按上关门键把他关在电梯外。

Boss的办公室在八楼,她是一个新兴行业的领导者,但是喜欢的数字意外的传统,八,不能更俗套。

我在她办公室外大喊:“妈,开门,我知道你在家!”走廊上的人窃窃私语。

她当然不是我妈,但是没什么能比叫一个女人“妈”更让她发狂。

门打开,方凰站在门口,外面瞬间鸦雀无声,路过的员工闭嘴走开。我能理解,作为一个女人,她太高,胸部太大,一米九,D罩杯,这种身材谁不害怕。她做个手势让我进来,关上门,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俯视我。

“两件事。”她单手搭在腰上,嘴唇张开。

我截断她:“第一件是你眼角长了新皱纹,第二件是你的新假睫毛就像苍蝇腿,我们说完了吗?”

她瞟了我一眼,举起一根指甲涂成红色的手指:“第一,夏启,你知道你被禁止在圣诞榜单上投票和下注吧?”

我不敢置信地捂住嘴:“这是赤裸裸的歧视!全公司只有我被禁止,为什么,因为我是全公司唯一一个坐轮椅的人?”

她脸都不抬:“因为你上次为了让小白得奖,黑进投票系统企图篡改票数,被我抓住,通告全公司剥夺你的投票权和下注权一年。”

我毫无罪恶感:“黑进系统是过程,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结果就是我没有篡改票数,我黑进去之后发现小白本来就能赢。”所以说实话,我等于什么也没做,根本没有影响上一届颁奖,她没理由禁止我参与这一届。

“你用任何方法投票或是下注,我直接宣布取消这一届小天使奖,然后把黑乌鸦颁给你。”

这是她的最后通牒。

我盘算着有没有空子可钻。

方凰说:“第二,小白买了戒指。”美国在广岛轻轻放下一颗原子弹。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小白,性别男,对我……很重要。全公司都讨厌我,只有他例外。所以我每年都不择手段要让他得到小天使奖。

一个男人买了戒指,他要求婚;他要求婚等于他有了对象,他有了对象等于他爱上一个人有一阵子了。

这是个天大的意外。我是小白最好的朋友,我居然不知道。

我盯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她用手稍微压着下摆,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惋惜又同情,看我像看一只瘸腿流浪狗:“两天前,我早上和小白喝咖啡的时候,他去帮你买咖啡,我看见他外套口袋里有一个小珠宝盒。接下来你要问我,我怎么能确定那是个戒指盒?我不确定,看起来像罢了。反正是不是对我来说没损失,小白只是我的下属,我不必插手他的私生活。但他可是你唯一的朋友。”重音在“唯一”上。

我扬长而去,轮椅转开嗡嗡地出门,没看清脚下,整个人向前跌倒,几乎把我从轮椅里摔出去。她在和我说话时要助理在门口的地上放了橡胶路障?我回头怒视:“你就是这么虐待坐轮椅的人的!”

她的声音冲出办公室:“你根本没有残疾,把你从客户那里偷来的轮椅还回去!”

很好,我没有残疾,我只是想玩轮椅,下意识把所有坐在轮椅里的人都当成残疾人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我从轮椅上站起来,我人见人憎,那又怎样?我巴不得他们更讨厌我,好离我远点。我把轮椅顺着方凰办公室外的斜坡狠狠一推,那架轮椅轰隆撞向斜坡末端的墙,坡上的人躲闪开,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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