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寒的呻吟被他堵进喉咙,挺腰进出他的手掌,射满二人胸口。
两人唇舌纠缠良久,陈墨亭突然想到什么捂住嘴:“啊不好意思,我没漱口。”
“我爱你。”
“啊?”
孙敬寒转开目光:“想不出别的词,只能说这句了。”
陈墨亭笑着要吻他,却被他推高下巴:“去把自己的事解决。”
陈墨亭揉着自己差点断掉的脖子:“你刚才求我让你射的时候我就解决了。”
“……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陈墨亭吻掉他额头上的汗珠:“我等你追上来。”
03
孙敬寒放下电吹风,走出洗手间接起茶几上震动的手机:“喂,文好。”
“孙哥,帮我个忙。”
“说吧。”
“你未来一周不忙吧?帮我照顾一下坏坏。”
坏坏是李文好家的美短,性格黏得不像猫,孙敬寒去过李文好家几次,每次都收获一身猫毛,没法想象把它接回家里把每个人蹭成毛棍:“你要去哪?”
“哎,我发现你对我一点儿也不上心啊,上上个月就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孙敬寒用手指抠了一下眉骨:“对你是说过,不好意思,忙忘了。”
“那就这么定了。”
“不行,这次的忙你得找别人帮。”孙敬寒推开凑上来的脑袋,换手拿手机,“我家里有狗,不合适。”
“你养了狗?你不是不养宠……”
“汪呜汪!汪!”
“不是我的,也是别人寄养一阵子。”孙敬寒捂住呼哧呼哧喘气的嘴,却被舔到手掌全湿,甩着手离开沙发,“多一条狗就够烦了,再加上猫,等你结婚回来我已经在精神病院了。”
李文好失笑:“好吧好吧,不为难你这个只想养活自己的单身主义者,我找别人。”
“文好,”孙敬寒说,“恭喜大婚。”
“谢了孙哥,回来请你喝酒。”
孙敬寒放下手机,洗干净手继续吹头发,摸了摸凑到手边的脑袋:“别闹。”
“汪!”
孙敬寒挂起吹风机低头道:“陈墨亭,你没完了。”
陈墨亭还是蹲在地上:“汪。”
孙敬寒笑着绕开他,被他从身后抱住:“我是狗,你就是狗日的。”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开黄腔的毛病?”孙敬寒解开他,“万一哪天在外面说顺了嘴,孙慧非疯了不可。”
陈墨亭粘在他屁股后面:“放心,对别人我没有开黄腔的冲动。”
孙敬寒对这种变着法的甜言蜜语无话可说,掀开被子上床,结果陈墨亭也把自己当被子盖到他身上。孙敬寒隔着被子推了他一把没推动,抽出胳膊抓着他的肩膀用力,翻身压过去:“你想压碎我全身的骨头?”
陈墨亭把一条胳膊枕在头下,扬手摸他的脸,手指滑到他的脖子,敲了敲锁骨,顺着睡衣敞开的领口解开剩下的衣扣,摸了摸他的腰和肚子:“我那么努力做饭,孙哥都吃到哪儿去了?”
“你才回来多久,我能吃胖多少?”孙敬寒从床头拿过香烟,点燃抽了一口,夹烟的手卡住他的下巴,“这几天太忙,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你。”
陈墨亭顺着他的力气把脸别到左边,又别到右边:“我觉得这次回来你不太喜欢我了。”
孙敬寒扬眉:“证据呢?”
“从上周我一进家门开始你就嫌我肉厚,刚才又嫌我太沉,我以前也增肌来着,你都没说什么。”
孙敬寒吹出一口烟,直起腰坐在他腿上,拍拍他的肚子:“我嫉妒了,行吗?腹肌这种东西,六块就差不多得了,八块你是什么意思?逼着我去健身房?”
陈墨亭直挺挺地坐起来:“不许去。”
“为什么?”
“我受不了那些教练在你身上摸来摸去。”
“我不请教练。”
“不请教练也不许去。”陈墨亭一脸严肃,“练完肯定得洗澡,洗澡肯定得脱衣服,你的裸体只能我一个人看,其他人想都别想。”
孙敬寒说要去健身房是开玩笑的,却看不出陈墨亭是在认真反对还是故意搞笑:“那我想锻炼身体怎么办?”
“到隔壁公园跑步,我陪你。”
孙敬寒现在觉得他是认真的了:“如果我非要用器械呢?”
陈墨亭拿过他手里的烟,躺平了伸长胳膊捻进床头的烟灰缸,翻身把他罩住:“我就是你的器械,胸肌腹肌腰肌背肌,你想锻炼哪个部位?我保证面面俱到。”
“括约肌。”
陈墨亭的脸腾地红了,孙敬寒大笑不已。
两人做都做过上百次了,可只要孙敬寒主动说点赤裸的词陈墨亭就要闹个大红脸,也难怪有不少粉丝深信他仍是毫无恋爱经验的处男。
孙敬寒这天赶得及回家吃晚饭,走进饭厅看见桌上摆了几样荤素结合的小炒和一大盆五颜六色的蔬菜沙拉。不用说,小炒是他的,只有兔子才会吃的沙拉是陈墨亭的。陈墨亭可算是把他那天开玩笑的控诉记在心里,一门心思要把多余的肌肉减下去,劝都劝不住。
孙敬寒看他完成任务似的嚼草,笑道:“我不去健身房,你别吃兔子菜了,再吃要变成植物人了。”
陈墨亭抻着脖子艰难咽下没放调味料的蔬菜:“我是为了自己,身材保持适中才能随机应变,太结实路线就限制住了。既然说到这儿了,”他突然想起什么离开饭桌,不到一分钟拿着一本房产证回来,“我买了套房,空间够大,可以辟出一间单独的健身室,你想用什么器材,我们添进去。”
孙敬寒愣着神接过房产证:“你买了套房?”
陈墨亭一脸理所当然:“是啊,而且离哪儿都很近,你以后就不用那么早起床上班了。”
“我说要去健身房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你是开玩笑,我又不傻。”陈墨亭握住他的手,单膝跪下,“我们虽然不能办婚礼,新房还是要准备的。你愿意跟我结婚的话,我们就去领证。”
孙敬寒失笑:“领证,你以为民政局疯了?”
“我当然知道领不了结婚证。”陈墨亭也笑,“我们去房管所办产权证,我问过了,跟结婚证一样,一人一本,写两个人的名字。”
“……”
“孙敬寒,”陈墨亭用嘴唇碰了碰他的手指,“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孙敬寒却好似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般,窘迫尴尬起来:“你哪来这么多花样?”
“因为我活在世上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你高兴。”陈墨亭知道对孙敬寒而言,“我愿意”有多难说出口,换了个说法,“我们结婚吧。”
孙敬寒舔了舔嘴唇,握拳在嘴边干咳一声:“我愿意。”
如果相爱都不能坦白说出口,那这世上哪还有诚实可言呢。
04
孙敬寒私自改签深夜的飞机返京,打车回家已经是两点多,轻手轻脚进门发现有微光,循着光走过去,看到饭厅的壁灯亮着,陈墨亭光着膀子趴在桌上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