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她一副公事化的表情,不要怪她,是她那老板吩咐的,而他也没有说谁会有特权。
罗芸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有些狐疑,“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莫可摇摇头,“我们作下属的是没有资格去管老板的事的。”
她看着罗芸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真是开在幽谷里的水仙,让人都不敢对她说着重话。
“哦,这样……”罗芸显得有些失望。
莫可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失神,只是她比谁都清楚,顾衍泽已经好久都没有休息了,难得今天有时间,就不用奉献给儿女私情了吧。想到这里,她心里的内疚感就很快得到了释然。
人果然是要进行自我安慰的。
只是,第二天久发生了大事,因为一份合作案的处理不够小心,在美国桶了大篓子。顾衍泽狠狠的将负责这个案子的人训了一顿,直接扣除整年的奖金,真狠啊,谁不知道奖金通常都是工资的两倍。顾衍泽带着莫可立即奔赴美国。
莫可看着自己的老板,和他一起出差的时候,她似乎从未看过他会在飞机上浅眠,从来都是精神抖擞的看着经济报。
也不嫌太过肃然。
他看看她,“有什么话就直说。”合作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将她当成了半个朋友,也不会在她面前有什么架子。
“你这样也太严肃了。”
“那你说怎么才不严肃。”
莫可笑笑,没有想到他也会中计,“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得到他的首肯她才开口。
有一对情侣,男的非常懦弱,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让女友先试。女友对此十分不满。
一次,两人出海,返航时,飓风将小艇摧毁,幸亏女友抓住了一块木板才保住了两人的性命。女友问男友:"你怕吗?"男友从怀中掏出一把水果刀,说:怕,但有鲨鱼来,我就用这个对付它。"女友只是摇头苦笑。
不久,一艘货轮发现了他们,正当他们欣喜若狂时,一群鲨鱼出现了,女友大叫:'我们一起用力游,会没事的!"男友却突然用力将女友推进海里,*扒着木板朝货轮了,并喊道:"这次我先试!"女友惊呆了,望着男友的背影,感到非常绝望。鲨鱼正在靠近,可对女友不感兴趣而径直向男友游去,男友被鲨鱼凶猛地撕咬着,他发疯似地冲女友喊道:"我爱你!"
女友获救了,甲板上的人都在默哀,船长坐到女友身边说:"小姐,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我们为他祈祷!"不,他是个胆小鬼。"女友冷冷地说。
"您怎么这样说呢?刚才我一直用望远镜观察你们,我清楚地看到他把你推开后用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鲨鱼对血腥味很敏感,如果他不这样做来争取时间,恐怕你永远不会出现在这艘船上……
莫可打量着他的神色,“听完这个故事,你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异性就是你喜欢的人。谁是你第一个想起的……”
顾衍泽笑了一下,原来这最后一句才是她想表达的关键,“莫可,你说你几岁了。”
莫可勉强的笑了笑,她就知道,想在他口中得到点什么,比登天都难。他还讽刺她这么大还玩这些少年时期才玩的东西,可是,有些东西是不分年龄的。
“我也是在网上看到的……”
“所以说,浏览网页的时候,要有选择。莫助理,你以为呢?”
莫可抿抿嘴,但刚才,当她讲故事的尾声时,她明明就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顾衍泽连着开了两天的会议,然后来挽回部分损失。之后,刚准备要回川然的时候,顾衍泽竟然遇到了以前的同学白默华,不过白默华在毕业后直接定居美国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白默华看着自己的这个老同学,真是想念那时的青春年华。
“分公司出了一点事,还是要过来处理。”顾衍泽叹气。
“我听说你接收了北辰,而且想把国外拓展直接投回国内,看来你还真打算不出国门了。”
“家门口好做事。”他也不否定。
“现在还是一个人?”
“不,我结婚了。”
“那还真是恭喜了。”白默华笑道,“那该是去喝两杯。”
“好。”顾衍泽刚答应,白默华却收到电话。
白默华有些无奈,“要麻烦你去我家里叙旧了。”
顾衍泽这才知道,白默华竟娶了一个美国太太,这位美国太太对他简直是严加管教,绝对不允许在外面的时间超过两个小时……
喝了几杯,白默华突然想起了什么,“衍泽,当时你刚走的时候,有一封你的信从中国寄来。”
“信?”他有些好奇,“什么信?”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当时很匆忙的回川然,回来后又换了居住的地方,我也忘记了,这信就一直放在我这里。”
白默华将信拿出来,“还有一把钥匙。”
顾衍泽接过信,他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开始跳起来,他比谁都了解,这信封上的笔迹是蒋方宇的。
天塌地陷,仿佛就在这一刻。
顾衍泽打开信,信里竟然只有五个字:这就是真相。
他拿着那把钥匙,真相?什么真相?
信寄出的日期是蒋方宇出事的前一天,难道,他在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会出事?还是他给自己什么提示?
顾衍泽拿着钥匙,钥匙很小,根本就不像是开门的。但蒋方宇究竟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呢?难道蒋方宇在那个时候是要给自己什么秘密,而他,不是意外,而是自杀?
他觉得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明明当初苏天灵给自己说的是……
他拿着钥匙,连夜回到川然,或许在这里他才可以找到答案。他拿着钥匙,竟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他先去的是蒋方宇的故居,因为人去楼空,这里显得杂乱不堪,连野草都长满了屋后的空地。他突然想起,以前他和蒋方宇一起回他家的时候,他总是在一楼后面的那个小窗子那里抓着大门的钥匙。
他走到屋后面的那个小窗子边,他伸出手去摸窗后,果然有一把钥匙躺在那里。
进了屋子,里面有一些蜘蛛网,椅子和沙发上都有着薄薄的一层灰。他走到二楼,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到蒋方宇的房间,当时他们就是在这间房间一起打闹,一起说着彼此的理想,一起畅谈着为未来编织的美梦。
他推门而进,空气里多了一些漂浮着浮尘,他定了定。然后走进去,房间还是保持着当年的摸样,床柜前还是放着一个玻璃杯。他记得,蒋方宇每次睡醒之后都会有喝水的习惯。
他走过去,在每一个能装东西的地方都翻找一番。但都没有特别的东西,他看着手中的钥匙,难道他猜错了?
不,不会的。既然蒋方宇会寄来,就说明他知道自己某一天一定有机会见到这个可以打开的东西,但那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