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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限游戏回来后(153)

作者:时今 阅读记录

陈景身上的伤也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身上的伤涉及到一些小手术,医生问:“你们监护人呢?这里有些情况需要告知他一下。”

他们监护人坐在不知名走廊呼呼大睡,周围满是拿着武器的特搜队的人,没人敢去打扰。最后负责跟进全程的变成了徐同归,他和医生的交流很简洁,但同时也很细致,看上去怪靠谱。

至少比他们真正的监护人看着要靠谱很多。

虚假的大队长在这里当三个孩子的大保姆,另一边的真正的副队完全来不及管任何事,疯狂写报告打报告,试图编造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去解释船被搞成那副残破样的原因,在疯狂写的时候又有人通知说在商业街的一个海上用品店里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事情+1,不用怎么思考,他一下就猜到这事背后肯定有001,或者说江于尽的手笔。

这个人真是骗人的一把好手,看上去游手好闲,实际上什么都知道,什么事都在暗地里完成。

很恐怖。

他们所有人加起来或许也玩不过这个人。他在宏盛大厦只是略有疑惑,当时还没有怀疑到这个人头上,这个人却从这个时候起就已经开始布局。要不是这次事情发生,找不到证据,他或许就只能这么怀疑下去。

把人骗到死,想一下确实是这个人的作风。

胡砾垂眼看向笔下的纸张。

【绝密档案】

【编号:001】

【姓名:江于尽】

叹了口气,他放下了手里的笔。

特搜队大部分人需要回到总局述职,加上总局不能长时间处于无人出勤的状态,他们在坐船上岸当天就已经离开。阿特沙已经完全覆灭,无法再下去完成取证,所有的材料只能靠在场人口述,加上商业街的事,剩下的人每天忙得团团转,一连在这里待了几天才终于能够离开。

三个高中生是跟着江于尽一起离开的。坐在飞机上,三个伤员排排坐,就这样眼看着坐在窗边的人掏出手机。

一瞬间,坐窗边的人表情变了。他表情一变,三个高中生的心立即悬起,陈景问:“怎么了?”

江于尽睁着一双无神眼睛,把手机屏幕递给好大儿看,语气悲痛:“我消消乐断签了。”

张欣:“……”

小胖:“……”

您老还是别说话吧。

人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市民江悲痛欲绝,三个高中生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们原本就安静,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从上飞机到下飞机,出机场,他们一路上一连碰上了好几轮搭讪,搭讪和几个明显还是高中生的人无关,他们只是沉默的见证者。

一连拒绝了好几个试图加好友的人,走一边穿着皱巴衬衫的人挠头,说:“现在的年轻人还真喜欢交朋友。”

可惜这些人都只喜欢一起出去玩或者纯纯网上聊天,但凡是一起打牌或者喝酒,他指定毫不犹豫加。

高中生觉得这些人应该不是交朋友的意思,聊天只是托词。

张欣和小胖看向站一边不吭声的陈景。

当着儿子的面老爹被搭讪,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大概就跟之前富二代拜托他们帮忙追这个人一样难以言说。

今天的市民江是热心的江叔叔,亲自看着另外两个高中生回家,他最后带着好大儿回了

在回到A市几天后,市民江终于有时间去楼下理发店,重新获得一头黑发。

现在这个点没客人,店里就只有他一个,电视上新闻的声音响着。

“近日,在热心市民的支持下,特搜局捣毁大型反社会组织总部,组织分部正在快速瓦解中。同时,异种问题得到有力解决,异种数量得到有效控制……”

理发店老板叼着烟坐在一边,问:“所以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江于尽低头玩着消消乐,说:“特搜局找我问话了。”

问话的时候阵仗还挺大,一个房间里全是人,看上去都挺紧绷,像是生怕他把特搜局拆了一样。但也仅限于问话,他是个守法公民,违法乱纪的事一件没干,问完话后就只能把他送回来。

但也不仅限于问话。

江于尽说:“外面巷子里有两个人,便利店里有一个人,斜对面车里有两个。”

从南洋飞回来的飞机上开始,回来这几天,他附近一直挺热闹。

理发店老板眼尾一跳:“你知道有人在跟你还往我这跑?”

江于尽笑了两声,极致无辜。

极致无辜的人挨了理发店老板一闷捶,揉了把头发,他说:“跟不了几天,我猜不出十天他们就会回去。”

江于尽猜对了。在第十天的时候,再也受不了每天看人跑小公园里八卦,悄悄跑小酒馆喝酒,负责探查编号001的高危玩家的人向上级提出了任务结束申请。

任务结束申请没有立即通过,当天,针对编号001的高危玩家,特搜局上层开了一个小会。

胡砾也在会议里,出于各方面考量,小会秘密召开。

负责探查001的人给出了整理后的报告,总结了对方这十天的生活轨迹。

总的来说,不规律中又透着某种规律。这个人每天家里蹲和八卦两点一线,偶尔在儿子不在的时候跑出去喝两口小酒,再偶尔工作两天,找找小猫小狗,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这日子比他们过得舒服得多,越看越想流泪。

胡砾问:“他有过极端情绪的时候吗,比如说极端愤怒。”

“……有的。”

遇到高危玩家的极端愤怒的情况,报告的人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一言难尽。他把几张纸递给胡砾,在对方接过后说:

“2日上午,目标外出工作,把交通工具停在路边,回来后发现头盔被偷,当即表现得很愤怒。”

对方愤怒又悲伤,对着自己小电驴看了很久很久,像是在思考宇宙起源一样。

至少这是他们跟了这么多天里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

胡砾:“……”

要是没记错,至少在他知道的范围里,对方的头盔已经被偷了两回。

胡砾问:“他表达愤怒的方式是?”

报告的人指了下他手上的纸张,说:“在副队你手上。”

胡砾低头仔细看了几眼。

手上的是投诉信。还不止一张,全是向各部门投诉偷头盔犯越来越猖獗,希望他们能有所作为,创造一个头盔友好城市。

“……”

胡砾终于知道为什么报告的人刚才的表情会一言难尽了。

高危玩家表达极端愤怒的方式就是连写几封投诉信,很讲文明讲礼貌。

他仔细看了几眼,发现投诉信的字迹还不一样,完全是两种字,其中一个还很熟。

这里面有一半是徐同归的字,要是没猜错,另一半应该是对方儿子写的。

愤怒,遂投诉,但自己又不想写投诉信。

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报告的人的同款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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