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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情根深种[快穿](159)+番外

作者:狐阳/巫懿橘枳 阅读记录

“长襄君不通,但他身边带着霖国老将杨通,未必就不能成行。”另一大臣说道,“霖国兵强马壮,此战或可从长襄君身上下手,但绝不可懈怠。”

“此一战诸君以为胜算几成?”主座之上宁王纾询问道。

三年前先宁王病故,他登基为王名正言顺,头顶无人压着,兴兵之事自然也不必再问谁的意见,只是即便宁国努力追赶,没有鲁国这个天然粮仓,后备仍有不足。

霖国并不避讳向宁国售盐,大肆搜刮财富,即便多番制止,可宁国私制的粗盐不止售价高于霖国的细盐,产量更是比不上,明面上禁止,私下却是止不住那许多的孔洞。

此消彼长,此一战未必能胜。

殿中一时有些寂静,诸人皆是沉吟,直到一人开口道:“禀大王,霖国日盛,黍国亦有忌惮,且霖国向黍国售盐比之本国每每高出两成,黍国早有不满,也怕霖王一日心起,直接将其吞并,宁黍两国已有互市,若能联合,此战的胜率或许会高些。”

“大王,此计不妥,霖黍两国多年交好,黍王更是庸懦胆小,只怕不会轻易出兵,反而会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又一大臣说道,“且黍国细盐皆靠霖国,即便想引其出兵,也必要有可观的利益作为交换。”

“确实如此,若无利益,黍国必不会随意出兵,反而可能趁宁霖两国疲弱之时壮大自身,更何况霖国太后乃是黍国的公主,黍国未必会愿意攻其后方,一旦霖黍两国合作,引我宁国率先开战,事态将会变得不可收场……”一旁谋士侃侃而谈。

宁王纾放在腿上的手却是轻轻抽动了一下。

如今的双方夹击,像极了当年的宁霖两国夹击故伯国。

那时宁伯两国对峙,多年所图几乎功亏一篑,若霖国不加入,宁国的情形只会比如今更糟糕,而那时想要劝说霖国出兵,而非坐山观虎斗,亦是要付出代价的。

叔华不递交名单,霖国内乱不除,霖王必不会轻易出兵,他宁国也无法占据故伯国的半壁江山。

“咳咳……”宁王纾轻咳了两声。

在座侃侃而谈的谋士大臣皆是停下,侍从询问道:“大王可是身体不适?”

“不过是天气转换,偶感风寒。”宁王纾整理思绪道,“如今霖国列兵,两国之间必有一战,黍国若入局,胜负难料,谁愿替寡人前往黍国,说服黍王?”

殿中再度恢复了静寂,众人静坐垂眸,一时无一人应承此事。

“我宁国竟无一可用之人吗?”宁王纾眸色语气微沉,“厘先生?”

“大王恕罪,臣无能。”厘先生俯首行礼道。

想要说服黍国,需用到纵横之道,才能将宁国损失降到最低,可即便能说成,许多利益权衡也不好出揣度,若不顺君意,只怕性命难保。

况且想要说动一国出战,又岂是容易事,黍王庸懦却并非傻子,即便与宁国互通,也更愿意坐山观虎斗,占尽利益才好。

殿中寂静,连呼吸声都很沉,宁王纾难以忍耐的咳了几声道:“无妨,即便无法商谈,寡人也不怪你。”

如此便是命令下达。

厘先生心中轻轻叹气,行礼道:“臣领命。”

使臣出行,宁霖两国列兵,却未有一战,而黍国边境却是一夜敌袭,还不待守城士兵反应,城主府邸已被攻陷。

府邸灯火通明,城主更是只穿了亵裤就被刀架着来到了院中,也看到了那一身戎装遍染血迹的将军,一时吓得腿软:“长,长襄君!饶命……”

“印信。”宗阙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

“马上拿,马上为您拿!”城主慌乱道。

印信兵符取来,宗阙拿上离开,士兵手起刀落,已让血染湿了地面。

各地兵符到手,黍国各地兵丁调动,此国水路山路颇多,每每一城失守,消息都被封锁的极其严密。

而待黍国芜都收到消息时,霖国士兵已成合围之势,四方距离芜都最远不过五十里地。

“什么?!”黍王从王座上站起,在几乎凝滞的朝堂上几乎要走下去扯住那传信之人的衣领,“怎么会?我黍国边关的将士都去做什么了?”

“大王,霖兵越山岭而来,不知为何来的悄无声息,直接攻陷各个城主府,调动我黍国士兵。”报信士兵满身血污,“更是用迷药迷烟,俘虏无数人,根本无人能抵挡!”

“大王,此时不是过问缘由的时候,霖国擅自毁约,兵压芜都,如今之计是如何抵挡!”为首大臣说道。

“父王,芜都不能陷落,否则便与伯鲁两国无异。”公子铖说道。

曾经六国之间征战小打小闹的多,从未听过有亡国之说,可是自鲁国开始,伯国同样灭亡,如今居住在霖国国土中的故伯国百姓只知霖王,哪里还想的起从前的君主。

“百姓,百姓也没有阻拦吗?”黍王慌了心神问道。

“霖军过境散步谣言,若黍国归属霖国,黍国百姓将与霖国百姓一样,盐价等同。”报信士兵说道。

“霖军竟以此蝇头小利蒙蔽我黍国百姓视听。”黍王呼吸极重,吞咽着口水跌坐在王位上道,“真是短视,真是……”

一大臣出列道:“大王,长襄君本就擅长煽动百姓,大王如今之计是死守芜都,否则真无后路可退。”

霖国来的太快,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天下人皆知宁霖两国陈兵,谁又能想到他们的目的是黍国。

“当年驱逐,奉樾还真是牢记于心。”黍王呵呵笑了两声,“终究是本王自作孽。”

“大王,请早下决断!”大臣急道。

“父王!”公子铖同样着急。

“会吾听令,死守芜都,谁若敢后退一步,杀无赦!”黍王坐直,眸中闪着狠意。

若真做了亡国之君,不仅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史书之上更是会有千古骂名。

“是!”将军领命,匆匆而去。

黍国之地多有山地,芜都却处于一片平原之上,十万大军压城,远远看去一片漆黑,唯有姜黄色的军旗招展,其上大书一个“霖”字。

兵围城下,芜都士兵调集,军马四处冲撞,百姓掩门闭户,诚惶诚恐。

“谁又打过来了?”

“听说是霖国,已经围城了。”

“霖国不是与黍国交好吗?”

“据说当年霖王流亡黍国时,大王私下驱逐过,完全不念甥舅的情分。”

“霖国不似宁国,即便攻占也不会屠城。”

“听说若是占了黍国,黍国百姓将与霖国百姓一样,细盐再不会难求。”

“当真?”

芜都中数万士兵划分四方,面对威势赫赫的霖军时,这样的流言不仅传于百姓之中,更是在军中流传。

“霖国售于黍国的盐原本只提高了两成,到了我们手中又提高了三成,照样是吃不上。”

“此次霖国光是军马就有上万匹,我们这里有什么?”

“不是说不会打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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