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林凡感觉自己也有点动情了。他喘着气，说：“你快点……”
龙恬说：“我舍不得……”他的手伸向林凡双腿之间，隔着布料轻轻揉捏着，林凡大腿根部一阵紧绷，下意识要夹紧。“乖，放松，把腿打开……”龙恬撩拨着他的性器，终于把手沿着裤子伸了进去。
林凡挣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此刻又有种莫名的恐惧。
龙恬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小凡，你好香……”
林凡失笑，“我可没有信息素……”
龙恬闷闷地说：“不是信息素的味道，是你的味道……”
“啊，今天我和同事喝了点酒，”他举起袖子嗅了一下，“不臭吧？”
龙恬没有回答，凑过去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林凡和他接吻，感觉龙恬的手指从内裤的边缘探了进去，他闭着眼也能感觉到自己勃起了，龙恬因为工作的问题，指甲修剪得很整齐，细致地摸索着他性器的纹路，照顾到每一寸的皮肤，绕着头部向下轻轻玩弄着，一片湿润。
实在是太磨人了，林凡感觉脸颊涨红血管突突突直跳，他轻轻蹭动着诱导龙恬的手指往里戳，“够了，直接来吧。”
龙恬顺势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咽了咽唾沫，“会不会痛？”
林凡趴跪在枕头上，咬牙说：“别婆婆妈妈的了。”
“我没套！”龙恬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遍全身，愁眉苦脸地说。
林凡愣了一下，他没有过性伴侣，自然家里也不会备有这种东西。“算了，没关系。”他顿了顿，说：“你直接来吧。”
111
龙恬进去的时候林凡差点呕出一口血。真疼，真是他妈的太疼了，他大腿根都在抖，早知道就应该上网搜一下这类的经验指导和注意事项了。龙恬被他夹得估计也够呛，咬牙切齿地喘气，“小凡，你放松……”他的手指顺着他的脖子一路抚摸下去，温暖的手掌贴着他的脊背，像是安抚什么暴动的动物，“深呼吸……”
林凡觉得内里一跳一跳地钝痛，视线都发红。他本能地想挣出去，又被龙恬轻轻松松捞了回来。“小凡……”龙恬亲吻他的脸颊，脖子，肩胛骨。
林凡气喘吁吁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神智总算有点清醒过来。他说：“我没事……”
“要不这次就算了？”龙恬心疼地捉起他的手亲了亲。
“不，”林凡摇头，“你继续……”他静静地吐了一口气，动了动腰。
龙恬退出去了一点，又缓缓插了进去。细碎地吻着他的唇。
也许是龙恬的信息素终于起了作用，情欲的麻醉效果让林凡很快忘了那撕裂的痛苦，龙恬在慢慢地加速，下体传来令人羞耻的水声。
“小凡，小凡……”龙恬伸手把他捞起来，舔他的肩胛骨，林凡一阵剧烈地颤抖。
龙恬咬下去的那一刻，像是眼前白光一闪宇宙爆炸，林凡感觉不到痛，只觉得之前的恐惧都消弭，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像是温水一样包裹住他。他感觉到了龙恬的信息素，仿佛在自己的身体里流窜融为一体。
他明明不是第一次被标记，那感觉却和上次截然不同。他没有恐惧，却有那么突然萌生出来的愧意。
“小凡，小凡你怎么了？”龙恬疑惑地贴着他的后背，抚摸他的脸，却摸到了一手的水。
林凡背对着他，发红的皮肤还没有冷静下来，他说：“行了，龙恬，我们分手吧。”
112
“你，你说什么？”龙恬有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不知道是他标记了林凡，还是林凡向他提出分手更像是做梦。
林凡慢慢撑起身子，拉过被子裹紧，“我说，我们分手吧。”
龙恬愣住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分手？我不懂。”他想伸手出去拉林凡，被林凡一把打掉手。
“实话说，我从来没想和ALPHA在一起，算了。”林凡的声音像是走了很多路的疲惫。
龙恬红了眼眶，“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标记？”
林凡转过头了看他，冷森森地笑了，“傻孩子，标记BETA有什么用呢？”
无论是怎样的标记，怎样的情深似海的印刻，过了一个星期，不就什么都不剩了？
如果龙恬还未厌倦，那他也应该有提醒他游戏终将结束的责任。
☆、第 35 章
113
白实打了龙恬的手机第十二遍。龙恬一个人住，又不会做饭，找家政阿姨还有点怕生，时不时到他们家去蹭吃蹭喝，白实都习惯了。反正龙恬心大，根本发觉不了他们有什么可疑的。可是这么多天不要说来，连电话都没有一个，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白实打电话到宠物医院的前台，护士小姑娘接了电话，“您好，白先生？啊啊，小龙医生在啊……小龙大夫——！”
白实听见电话听筒被递出去的声音，“小恬？”
可是听筒那边一阵沉默。
“你怎么了？”白实皱着眉，坐在一边看文件的唐念抬头看他，两人对视了几秒，心下各有了计较。
过了半晌，龙恬带着哭腔的声音才传来，“实哥……”
白实放下电话，转身对唐念说：“你弟出事了，我要请假。”
114
白实下了车，轻车熟路走到前台，前台的护士小姑娘认识他，直接给他指路，“白先生，小龙大夫在走廊尽头那个房间。”
白实点头道谢，走过去推开门，看见龙恬背对自己，抱膝坐在角落。这个孩子就这个习惯，他妈妈走的时候，他爷爷走的时候，有点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憋在心里，也不会跟人说，就在自己的房间缩得像个小蜗牛一样。
白实放轻脚步，”小恬。”他蹲下去摸着龙恬的头发，低声问：“怎么了？”
龙恬豆大的眼泪立马落了下来，“实哥……”
龙恬小的时候，有点畏惧唐念，对白实却没有什么戒心，像是小雏鸟一样信任着他，叽叽喳喳内心什么话都倒豆子一样跟他说，像是对亲兄弟一样依恋着他。
白实沉默地摸着他的头发。他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眼神伤悲满脸疲惫，他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被人庇护和宠爱的他，也会在爱上面不堪一击瞬间长大。
龙恬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去，“明明我那么喜欢他……”
白实心下一沉。
龙恬泣不成声，“明明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喜欢别人了的……”
白实轻轻吸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肩膀，天很冷了，为什么他还是穿得那么薄，“小恬，你听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
龙恬点头，直掉眼泪。
“实哥，是我做错了什么他不高兴了吗？”龙恬抽泣着。
白实说：“你没有错。”
龙恬含泪抬头看他，“是因为他是BETA吗？”
白实有点吃惊。龙恬虽然平时迷迷糊糊，这样的事情却又敏锐得很。他没说话。
龙恬说：“可是我只想要他，我什么都不想要。”